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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沈沫沫無可奈何,又多多少少對林逸有了些歉疚的心理,林逸每晚也只是抱著她,並沒有別的舉動,日子久了,竟也習慣了。
林逸鎖好門,便直接去了沈沫沫家對面的公寓。
與沈沫沫家裡不同,這座公寓算得上是燈火通明。
林可姿勢優雅的坐在吧檯前,見林逸進門,沖他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林逸挑了挑眉,隨即坐在林可不遠處,自己調起酒來。兩兄弟就這樣無聲的對飲了幾杯。
「那個陳小姐,我給你弄回來了。」林可放下杯子,先開口道,「你猜想的倒是沒錯,她果然是把事qíng都推到了你家那位身上,根本沒敢去找正主的麻煩。」
林逸輕戳了口酒,慢悠悠的道:「陳之韻手上什麼證據都沒有,當然是不敢尋程家的麻煩。」
「所以,她就敢欺騙你?」林可的語氣不太好,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林逸瞅他一眼,「她不過是見到顧彥衡就以為找到了靠山而已。那件事qíng又不光彩,說出來也是她自己沒臉,陳之韻自然不肯出面。不過,她倒是有些小聰明,敢把這件事推到沫沫身上。」
林逸唇角微揚,仿佛是在笑一般。林可斜了他一眼,別人不知道林逸,他這個哥哥卻是對林逸在了解不過了。這個笑容,明顯意味著林逸動怒了,陳之韻要倒霉了。
「她現在就在這裡,你要見她?」
「不急。」林逸放下酒杯,眼睛審視的望向自己大哥。
林可被林逸看得渾身發毛,禁不住瞪了他一眼:「這是什麼眼神?徹底放下心了?沈沫沫不會跟顧彥衡跑了?」
「沫沫自然不會走。」林逸微微一笑,「只是大哥,你是不是跟沫沫說了什麼,沫沫她似乎有些奇怪。」奇怪到竟然都想到和自己的生孩子了……這個進度,跨越的著實有點快,他們近來雖然同塌而眠,可除了接吻,別的事qíng可都沒有做過來著……
林逸當然聽得出來,沈沫沫心中有事,像是猶豫不決一般,即便是他說了不打算要孩子,她還是有幾分憂慮。林逸雖然覺得這是沈沫沫開始重新在乎他的表現,但看著她焦慮的樣子,他心裡也不放心,只好問問自家大哥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林可搖了搖頭:「阿逸你太在乎她了,這樣不好。」
「哥不是一樣很在乎阮煜軒,為了他蹉跎了那麼多年,甘願放棄暗門裁決者的位置,甚至cha足他的婚姻,做了名副其實的小三這麼多年?」林逸目光灼灼的bī視著林可,聲音提高了幾分,一步不肯退讓。
林可怔怔然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自家弟弟剛剛在出聲指責他的行為。
「砰!」林可將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冷聲道,「阿逸,我不cha手你的感qíng生活,你也不要手伸得太長,管起我的事qíng!」
林逸嗤笑一聲,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林可道:「你要不要做別人的地下qíng人,會不會在接任暗門之後繼續向那人妥協,這些我不想管,也懶得管。但是,我不管的前提是,林可,你也莫要打擾沫沫cha手我的生活。」
林可臉色微變:「林家必須有繼承人,還是你打算把暗門將來也送給別人?送給你qíng敵的孩子?」
「大哥,你的身體完全健康,想要繼承人為何不自己去生,反而讓我和沫沫承受孩子可能不健康而不得不捨棄它的壓力?」林逸面色漠然,一字一句的道,「己所不yù勿施於人,哥你不肯結婚生子,拒絕要自己的孩子,那麼,就請你也不要cha手我的婚姻,不要再暗示或者明示沫沫需要生下林家的骨ròu!」
言罷,林逸徑直就走向了關著陳之韻的房間。
他不是不尊重林可。而是林可這麼多年不顧一切的對那個人付出,卻要看著那個人結婚生子,位置越走越遠高,那個人對林可哪裡有半分的在乎?除了口頭上的承諾毫不吝嗇,阮煜軒根本就是該玩的時候玩,該按部就班的時候就按部就班,他對林可,除了利用就是利用,林逸早就看不慣了。
偏偏林可身在其中,自以為qíng深不知幾許,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相信阮煜軒是顧忌家裡才不得不結婚生子,一丁點都不願意認清現實。如果這次能讓林可認清現實,林逸也不介意再多罵幾次林可。最好趕緊回歸現實,接了暗門裁決者的位置,他也好安心放手。
林可望著林逸漸漸消失的背影,長長的舒了口氣。
林逸說的沒錯,他為了那個根本不曾用行動正大光明的回應過他的人,死活不肯結婚生子,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林逸和沈沫沫必須誕下林家的繼承人呢?
阮煜軒……
大約也只有他才那麼傻,逕自望著阮煜軒結婚生子了,自己還在固執的原地踏步,固執的以為阮煜軒另有苦衷,固執的自以為是的作了那麼多年的三兒……
也許,他真的該放棄那段無望的感qíng了。
翌日,顧彥衡穿戴整齊,就要在江煜正的幫助下去沈沫沫現在的住處。他要去求婚,求得她的原諒,若是之前,顧彥衡根本不敢出現在沈沫沫的眼前,他的腿不能行走,這讓顧彥衡多多少少有了幾分自卑感。但現在沈沫沫懷了他的孩子,顧彥衡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出現在沈沫沫面前,讓她和他回家,他們的孩子,自然只能叫他和沫沫二人爸媽。
一段熟悉的吉他聲響起。
江煜正耳朵動了動,無語的撇了撇嘴角:「我說,你怎麼還用這個做鈴聲?土不土啊。」
顧彥衡不予置評,看了一眼來電人,皺了皺眉頭,就接了電話:「子爵?」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在輕聲安慰另一個人:「甄貞乖,把牛奶喝了,一會我就帶你出去玩。慢點喝,喝太快了就不出去了。」
顧彥衡等了一會,在他差點掛掉電話的時候,顧子爵才略帶疲憊的開口道:「阿彥,你昨晚沒回老宅?」
「嗯。」
「你……」顧子爵捏了捏眉心,頓了頓,「你能確定沈沫沫肚子裡的是你的骨ròu嗎?」
「你說什麼?」顧彥衡額頭上青筋bào起,猛然提高聲音喝問道。
「呵,你跟我生氣有什麼用,這個疑問是二嬸和爺爺的問題,我只是提前跟你提個醒。」顧子爵輕笑了一聲,「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去找沈沫沫。」
「現在不去?等著孩子生下來叫別人爸爸嗎?」
「如果你希望家裡同意你們的婚姻,就不如等孩子生下來,等可以判斷是誰的血脈了再去。而且,那個時候,你的腿也治療的差不多了。」
顧子爵不得不違心的說出這些話,按照沈沫沫的話來說,這是他欠她的。雖然顧子爵一直認為,他根本不欠沈沫沫什麼東西。即便是當初設計陷害沈沫沫,那也不過是因為沈沫沫當時的計謀不如人,看不出這是個圈套,輸了而已。但現在事關甄貞,顧子爵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能反過來勸顧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