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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來來,人齊了,咱們開始點菜吧!」沈思浩吆喝了一聲,就要尋服務生來點菜。

    誰知探頭探腦湊到沈沫沫身邊的姚瑤卻驚叫出聲:「戒指?沫沫,你怎麼戴戒指了?你該不會……」該不會接受那個混蛋了吧?

    感受到林逸無形釋放出的低氣壓,姚瑤立刻捂緊了嘴巴,亡羊補牢道:「吃飯,吃飯,都十一點了……」

    沈思浩要出門的動作要頓住了。

    戒指?

    沫沫怎麼突然戴了戒指?

    沈沫沫垂著腦袋,右手卻不住的去扯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顧彥衡給我戴上去的,我弄不下來。」一邊說著,沈沫沫一邊使勁往下拽了拽,爾後兩手一攤,示意她真的無能為力。

    「這枚戒指不適合沫沫。」林逸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突然單膝跪地,幾近虔誠的握住沈沫沫的左手,爾後從他的衣領里扯出一條紅繩,那紅繩上赧然有一大一小兩枚古樸的戒指。

    ☆、委屈(一)

    兩枚戒指做工jīng致,一看便知是當做傳家^寶傳下來的的東西。

    沈沫沫輕輕嘆了口氣。

    她想起身站起來,誰知林逸看似溫和,實則qiáng硬,他緊緊握著她的左手,雙眸定定的注視著她,生怕她站起身就跑了。

    作為布景板的沈思浩和姚瑤對看了一眼,如果說二人心中對顧彥衡是十分不喜的話,那麼,他們對於林逸的存在,應該說是糾結非常。

    林逸溫文爾雅,待沈沫沫專一,即便是身體不算好,可只要悉心保養,照顧沈沫沫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現在的林逸,卻已經不是過去的林逸了。他的身份背景,絕對不是沈沫沫招惹得起的。

    「這戒指真漂亮!」姚瑤忽然興奮的叫了一聲,打破了包廂里的沉寂,「嘖嘖,我說林逸,你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沫沫喜歡這些古老的東西,偏偏還拿著這戒指來饞她,你這不是故意讓她後悔,早點離婚嘛。」

    姚瑤當然希望沈沫沫快些離婚,好早點擺脫什麼顧家、沈家,可這下家是誰都行,就是不能是林逸。

    沈沫沫抿了抿唇,看了姚瑤一眼,沒有說話。

    林逸輕笑了一聲,依舊是單膝跪地的姿勢,他仰頭看向那個讓他牽腸掛肚了三年的女子,微微閉了下眼,終究是捨不得為難她:「只是枚戒指而已,你我一人一枚,做個紀念罷了,沫沫無需多想。」

    一邊說著,林逸就將他脖子上掛的那枚小一些的戒指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沈沫沫的手心裡,「這戒指你若不願收著,那就丟了好了。」

    沈沫沫心下悵然,訥訥低語,「你總要結婚的,到時候……」

    到時候,這枚戒指總會有一個真正的女主人。

    沈沫沫心裡這樣想著,卻始終說不出來這後半句話。

    林逸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沈沫沫,語氣堅定的道,「除了你,沒有人配這枚戒指。沫沫,我不為難你。你若不離婚,就當這是老朋友的一件普通的生日禮物就好;若是離婚,」

    林逸頓了頓,臉上的神色漸緩,低頭吻了一下那人的手背,「……離婚以後,我願意做第一候選人。」

    雙^唇濕^潤而柔軟的觸感還沒讓沈沫沫回過神來,就聽包廂大門被「砰的」踢開了。

    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顧彥衡大步走了進來。

    他面色冷峻,冷冷的注視著那一跪一坐的男女,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灼燒這一切!

    沈思浩眉頭擰得死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姚瑤握著拳頭立著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從外面追上來的陳之韻。

    兩人不約而同的擋在了沈沫沫和林逸身前。

    這個顧彥衡發起瘋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上一次沈沫沫被陳之韻誣陷,顧彥衡就差點把沈沫沫當時在的那一家酒吧給拆了,而被陳之韻口口聲聲指認的那個「姘頭」,如果不是陳之韻害怕顧彥衡真的殺了人,整出大事來,怕是也早就沒命了。

    而沈沫沫,自那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單獨出過門。

    那一次他們不在眼前就算了,可這一次,他們就在眼前盯著,怎麼也不肯讓顧彥衡傷到沈沫沫。

    沈思浩是男人,又是沈沫沫唯一的哥哥,是必然要擋在前頭的;而姚瑤,她自恃一手跆拳道,向來是以沈沫沫的保護者自居,亦是當仁不讓的擋在了前面。

    雖然沈沫沫從未提過那一次顧彥衡是怎麼對她,又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但二人從沈沫沫當時的沉默以及後來的謹慎中,大約也知道顧彥衡肯定對沈沫沫做了什麼不好的事qíng!

    顧彥衡臉色鐵青,緊抿著嘴唇,努力壓抑著怒火,低聲喝了一句:「讓開!」

    姚瑤向來大膽,哼了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顧彥衡:「讓開?這是你家的地盤?憑什麼讓我讓開?再說了,我要是讓開,你還不再欺負沫沫?」

    沈思浩挑眉,他倒是不知道,沫沫的這位閨蜜膽子還這麼大。要知道,這幾年顧彥衡身上的戾氣越發重了,走到哪下到哪,一般人家的小孩子都不敢帶到顧彥衡眼前去。

    「我要見我的妻子,合qíng合理合法,還需要向你報備?」顧彥衡淡淡的掃了一眼姚瑤,終究是看在沈沫沫的面子上忍住沒動手。

    陳之韻步子小,她跑著追了好一會才追到這裡來,這會方才喘過氣來,指著沈沫沫就開始罵了起來,「沈沫沫你要不要臉!竟敢背著我彥哥哥偷qíng!我彥哥哥對你這麼好,為了你和爺爺、伯母吵架,為了你和大姐大姐夫鬧翻,你就是這麼回報彥哥哥的?」

    姚瑤氣的直跳腳,什麼不要臉,什麼偷qíng?這姓陳的死丫頭,當著她和沈思浩的面就敢這麼罵沫沫了,他們不在的時候,豈不是還要打沫沫?

    不行!她要給沫沫報仇!

    姚瑤的氣xing一上來,穿著小裙子,踩著高跟鞋,前後腳一分,立刻就擺出了打架的姿勢,然後不等顧彥衡和陳之韻反應過來,姚瑤美女的一個白^嫩嫩的小拳頭就招呼上了陳之韻引以為傲的小翹鼻子!

    「啊!呃……」

    陳之韻只叫了半聲,鼻間一股腥氣,就被姚瑤美女的下一個拳頭磕到了下巴頦兒,話都咽了回去。

    卻是姚瑤美女還是覺得不解氣,她一想到因為陳之韻、因為顧家,沈沫沫受的那些委屈,漫天報刊報導的那些不屬實的東西,硬是把「小三」、「私生女」、「qíng^婦」等之類惡毒的名聲往她的沫沫身上安,姚瑤美女就氣的心肝疼,她側腿一踢,就把陳之韻踢倒在地上,姚瑤美女自己也彎下^身子,開始一拳一拳的往陳之韻身上招呼,一邊招呼還一邊開罵。

    「讓你們欺負沫沫,讓你們欺負沫沫!到底誰是小三?誰是不要臉的硬是要往人家男人chuáng^上爬的賤女人?嗯?陳之韻,你打量姐不認識你不是?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死去的哥哥,可著勁的欺負我的沫沫嗎?哼,也不對,你的依仗才不是你死了個那個哥哥,你的依仗明明是活著的這個『彥哥哥』,你就仗著他看不起我們沫沫,欺負我們沫沫,明明結了婚還任由別人拿著小三的帽子往沫沫頭上安,任由所有的人都背地裡罵沫沫……哇!沫沫……沫沫你怎麼那麼可憐,就看上這麼個渣男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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