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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顧彥衡挨著沈沫沫的耳邊chuī氣。
沈沫沫眼睛閃了閃,她抓著顧彥衡的胳膊就道:「結婚證,我要拿你和我的結婚證,回去給我們家老爺子瞅一眼。」
她一邊說著一邊側頭斜睨著顧彥衡,「說起來,那結婚證我只瞧過一眼,都不記得它長什麼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己變成離婚證。」
顧彥衡和沈沫沫當日在民政局領了證之後,就被顧母截住,搶到了顧母手中,沈沫沫當時就不放心,但顧彥衡卻不願太過違逆母親,沈沫沫也就只好先揭過此事了----她心裡想得明白,這些證件嘛,只要有身份證在,丟了還可以補辦,等她補辦了,顧母手中的就是廢品了。
只是這一次,她是要拿著這證回家給老爺子看得,當然還是從顧母手中拿回原件的比較好。
顧彥衡愕然了一下,然後就道:「怎麼會?媽不會這樣做的。」他口中說著,心底卻沒數。
沈沫沫輕嗤一聲,只追著顧彥衡道:「我現在就要,你方才還說,我要什麼你都答應,再說今天還是我生日來著。你拿結婚證回來,當我的生日禮物怎麼樣?這枚戒指,我就不要了。」
沈沫沫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把顧彥衡剛剛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給摘下來。
顧彥衡攔住她。
「我回去拿。結婚證,本來就該你我收著,我去拿回來,都讓你收著。這不算禮物。」顧彥衡頓了頓,定定的看著沈沫沫道,「戒指也是你該得的,這幾年我一直沒想到,是我委屈你了。」
顧彥衡難得這麼溫qíng。
沈沫沫挑眉看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戒指也罷,結婚證也罷,這都是一般小夫妻結婚必備的東西。
然而,當日`她和顧彥衡結婚,不對,應該說只是領了個證而已,顧彥衡礙著他的家人不喜她,莫說婚禮,喜宴,就是戒指,大紅的衣服都沒有置辦過一件,除了顧彥衡的至親,卻是連沈沫沫的血親都不曾通知。
這對於女方來說,不止是不尊重,更是蔑視。
也許就因著顧彥衡這第一步的退讓,才有了顧家人對沈沫沫進一步的欺rǔ罷。
沈沫沫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只慶幸自己沒有喜歡過顧彥衡,否則的話,這樣的侮rǔ和委屈,還不得讓她哭死呀。
「隨便你。」沈沫沫想了想,就道,「那你回你家吧,沈思浩應該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我和他先走一步了。」
這樣說著,沈沫沫就從顧彥衡身上站了起來。理了理頭髮,她就拎著小包出門了。
沈沫沫不知道她身後的人,正面色鐵青的盯著被她無所謂的關上的門。
顧彥衡和沈沫沫現在的居所,是前者的一座小別墅,不過兩層高,大不算很大,貴在jīng致。
左右是他們兩個人住,額外再加上一樓的司機,谷嫂,還有負責打掃的兩個年輕小姑娘而已。
沈沫沫一下樓,果然見沈思浩正嚴肅著臉,坐在沙發上等著。
沈沫沫訕訕一笑,就走過去打了招呼:「禮物呢?」說著就伸了爪,跟沈思浩毫不客氣的要禮物。
沈思浩瞪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來,丟在她手上,惡聲惡氣的道:「沈沫沫,你昨兒怎麼說的來著?9點下樓,九點出發,你瞅瞅,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沈沫沫隨意的擺了擺左手,就拿起沈思浩遞給她的東西蹙著眉瞧了瞧,不禁抱怨道:「沈思浩,你好歹也是我哥哥,怎麼就挑了個這麼不起眼的小東西來?」
原來沈思浩送給沈沫沫的禮物,不過一枚jīng致的胸針而已。雖然一看便是貴重之物,但在貴重也不過是價格貴,沈沫沫當然要發飆。
沈思浩哼哼了幾聲,就一把奪過那胸針,單單指了那胸針背後處的一個小孔道:「吶,看到沒?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林逸那裡搶過來的,是用來……」
沈沫沫在看到那個小孔時,心中就有了些許明白,及至沈思浩提起林逸,她就知道這胸針不是一般的賞玩之物了。
「顧彥衡還在樓上,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沈沫沫很快打斷沈思浩的話。
沈思浩頓住了話頭,眼睛眯了眯,哼了一聲,就意興闌珊的道:「我和他有什麼話說?走罷,你那好姐妹怕是等急了。」
聽到沈思浩說「好姐妹」,沈沫沫臉上有些興奮,拉著沈思浩就往外快步走去。
二人走得匆忙且迅速,根本沒注意到樓梯口的那個面色青黑的影子。
沈沫沫這兩年的生日,一向是和沈思浩,還有她的好友姚瑤一起度過的。
姚瑤身材魔鬼,面孔妖`嬈,卻是火爆脾氣,一點就爆的xing子,因而這些年追求她的人雖然多,可總是抵不過被她的xing子給嚇跑的人多。
沈思浩從商,但卻不是在沈家企業里工作,而是自己開了家公司,這些年倒也混出了一些名堂,先頭結婚了,但沈沫沫回來不久後,沈思浩就和妻子離了婚。具體詳qíng,並不為人知。
沈沫沫以為,這一次的生日,她也只是和沈思浩以及姚瑤一起度過。
沈思浩在一旁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任由沈沫沫推開了包廂門。
一位妖`嬈自天成的美女,一位瘦弱、臉色蒼白卻高大堅毅的俊美男子,正微微笑著望向門口。
沈沫沫臉上的笑容不禁怔住了。
她逕自望著那蒼白著面容的漂亮男人,只覺歲月偏心,在有些人的臉上、身上留下了蒼老的痕跡,在有些人的臉上,卻只是輕輕拂過,仿若未曾來過一般。
他還是那般漂亮,漂亮的讓所有站在他身邊的女子都禁不住的自慚形穢。
沈沫沫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
男子扶了扶額頭,低笑出聲。
「沫沫不用摸了,再摸也不如我漂亮。」男子溫溫潤潤的嗓音響起,似是潺`潺流水,輕輕划過心間。
沈沫沫眼神黯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咱們不比相貌,比身體健康好了,我這兩年多,可是一次病都沒有生過,你呢?進了幾次醫院?」
男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親自為沈沫沫拉開一張椅子,紳士的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見沈沫沫欣然接受,他才慢慢道:「你的身體還不是我負責調養的,怎的沫沫身體好了,就忘了我這個大恩人了?嗯?」
他的尾音拉的很長,上身彎了彎,靠在沈沫沫的耳邊不遠不近的距離悄聲道。
沈沫沫心間一跳,隨即察覺不妥,訕笑道:「那還不是你的身體還不如我好?就算你會調養身子的法子,你也不會自覺遵守的。」
男子微微嘆了口氣,無奈而又悵然的低聲道:「……不在,這副身子,又調養給誰看?」
男子的聲音很低,他又是靠近沈沫沫說的,是以這句話除了沈沫沫,姚瑤還有沈思浩都沒有聽到。
只是這二人沒有聽到是沒有聽到,但沈沫沫臉上的歉疚他們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眼前這男子,也就是林逸,他對沈沫沫雖然是真的好,但是……他的身份在那裡,無論如何,沈思浩和姚瑤都不會把林逸當做沈沫沫的「下家」來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