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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顧彥衡嘴巴毒,他可不認為自己宣布婚事還和程家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許去!」沒等顧老爺子發話,顧母卻爆發了,她從沙發上「蹭得」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對顧彥衡道,「你如果敢去退婚,就永遠不要再叫我媽!我胡倩華就再不認你這個兒子!」
顧母似是根本沒想過顧彥衡在聽了她的這個威脅之後,還會忤逆她,因而她又轉過身子去,直接對顧老爺子跪下來。
顧老爺子和顧彥衡均是一驚,隨即二人就明白顧母想說什麼了。
「爸,子爵是您的孫子,阿彥也一樣是您的親孫子呀!您當初為了不讓阿彥和子爵同時進入軍界,妨礙了子爵往上走,硬是把阿彥給攆出國外去,直到他年紀大了,一心往商界發展您才讓他回國,這我都忍了,真的,這些我都願意忍,忍著讓自己的兒子不去做他最喜歡做的事,忍著讓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國外發展,忍著讓自己的兒子從頭學起,硬是讓他把大學重新讀了一遍,特特學了怎麼從商……」
顧母一遍哭一邊說著這些年她和顧彥衡的退讓,對顧家所做的犧牲。
顧老爺子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他是京都軍區的上任首長,而京都軍區的現任首長,則是老爺子唯一的女婿,顧彥衡的姑父;
顧老爺子的長子顧雲談,喜歡從商而不是從軍從政,早年時創立了顧氏集團,但等顧氏集團一上軌道,顧老爺子就把當時的顧雲談硬是給塞進了軍界。
顧雲談許是不喜歡從軍,在軍界只勉qiáng爬了一個相對他們的家世很一般的位置而已;但顧雲談的兒子顧子爵,為人剛毅而不失圓滑,是從軍的不二人選,因而顧老爺子很看好他,極其希望能好好培養大孫子,讓他日後從顧子爵的姑父手中接手京都軍區;
顧彥衡的父親在H省做省委書記,只是因為和顧母的感qíng一般,顧母寧願在京城看著自己的一兒一女,也不願去H省陪顧彥衡的父親;顧玥是女孩子,顧老爺子對她寵愛居多;而顧彥衡,在他小的時候,顧老爺子就極力培養次孫對商界的興趣了,以期顧彥衡長大後能接手顧雲談曾創立下的顧氏集團。
顧老爺子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現實。
顧家現在,算上顧彥衡的姑父,顧雲談,顧子爵,一共是有三個人在軍界占了位置,其中,顧彥衡的姑父還是京都軍區的現任首長,顧子爵初生牛犢不怕虎,前途一派光明。在這種qíng形下,顧老爺子看得明白,顧家,不能再有人進入軍界了。顧家在軍界和政界的人,足夠多了。
顧彥衡能夠從商,對顧家整體來說,實在是件再好不過的事qíng了。
只可惜,顧老爺子的想法美好,顧彥衡小時候卻只對當軍人感興趣,對商界之事,他是一點都不感冒。兒媳婦兒胡倩華,也一直殷切的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進駐軍界,而不是當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商人!
顧老爺子眯了眯眼,如果不是當時發生了沈沫沫那件事的話,他老人家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顧彥衡送出國,阻止孫子在軍界發展。
這個,才是顧老爺子會在聽了沈沫沫告狀之後,就「大義滅親」的把顧彥衡送出國,並且一送就是七年,嚴格控制著顧彥衡的護照,不讓他回國的緣由。
顧母胡倩華之所以痛恨沈沫沫,除了沈沫沫的家世和私生女的身份配不上顧彥衡,當然,更重要的就是,沈沫沫那一次的告狀,讓顧老爺子終於找到了一個「再合理不過」的理由,大大方方的把顧彥衡給丟出國去,永永遠遠的把顧彥衡進軍界的心思給掐死了。
顧母還在哭訴:「您是長輩,是阿彥嫡親嫡親的爺爺,是我胡倩華敬重的公公,您說什麼,我們都認!就只一點,子承父願,爸,阿彥退了,阿彥的兒子不能退了。
我嫁到顧家那麼多年,從來沒求過您一件事,今天我就舍了臉面求求您,您一定要讓阿彥娶程家的女兒,這樣阿彥的兒子,將來從軍或者從政,才會一路順暢。」
顧老爺子沉默著,久久不肯發話。
顧母還是跪著,似乎是得不到承諾真的就不打算起來。
顧彥衡見已經中午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就面無表qíng的對顧老爺子道:「爺爺,我要那枚戒指,給沫沫一個身份。」
頓了頓,顧彥衡才對顧母道:「至於那個程家閨女,媽,你要實在喜歡她,就自己娶她好了。我還是那句話,誰愛娶誰娶,我只要沫沫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顧家的事qíng只是背景,大家不要被嚇跑呀,重點還是言qíng來著……嚶嚶,親們不要拋棄澀澀呀,下一章就回歸言qíng,將女主和楠竹、男佩的故事了……
☆、戒指(二)
四月六號。
烈陽高掛,沈沫沫這才嚶嚀著從睡夢中醒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呆了呆,懷疑的閉上眼睛,復又睜開,見眼前那張略帶笑意的俊顏依舊還在眼前,沈沫沫伸手戳了戳那人新長出的胡茬,詫異的道:「你怎麼還在這?」
顧彥衡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他一把捉住沈沫沫的小手,拿在嘴邊蹭了蹭,方才道:「今天是你生日,想去哪兒玩?」
沈沫沫平日無所事事,除了畫個圖,掙點零花錢,上個網,看點新聞,免得和社會脫節以外,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日曆牌了,是以今天是什麼日子她門清門清的。
四月六號,她的生日,二十五歲生日。
同時,也是陳之韻哥哥的祭日。
「顧彥衡,你還是去墓園吧,你這樣愁眉苦臉的,看得我生日都過不舒坦了。」沈沫沫硬撐著酸疼乏力的身子坐了起來,披上一件顧彥衡的外套,將將遮住身子,她就往浴^室走去。
顧彥衡眼色暗淡了一下,隨即就用他高大的身軀把沈沫沫重新壓倒在chuáng。
沈沫沫剛剛只是披了件衣服而已,她連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因而此刻一下子被顧彥衡壓倒,她胸前登時一片chūn光。
顧彥衡的眸光越來越深沉,他望著身下人細滑雪白的皮膚上,印著的無數吻痕,無來由的,身下又升起一股yù望。
沈沫沫有些尷尬,有些不耐,更多的卻是擔心。
顧彥衡這段日子以來,幾乎夜夜早歸,每一晚都要和她抵死纏^綿,每一次都弄得她哭泣求饒,他依然不肯停下來。
照顧彥衡那日從顧家老宅回來後說的話,只要她懷^孕了,生下顧家的孩子,顧家就同意和程家解除婚約。
顧彥衡仿佛當真了。
沈沫沫無語望天。
顧家那些人,當然了,也包括顧彥衡,他們當她是傻的麼?明明領了結婚證,卻依舊不管她的意願,故意放出消息讓所有的國人都把她當成破壞人家未婚夫妻感qíng的狐狸jīng,小三。
現在呢,顧彥衡不知為何竟會突然爆發,傻乎乎的去顧家為她要來了這麼一個「jiāo代」,沈沫沫真是不知道,顧彥衡當初和現在所說的「愛」已經廉價到何種程度了。而顧家也是有趣,竟然提出這麼個條件,他們真當顧彥衡是寶貝蛋,她沈沫沫非他不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