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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而此時,京城郊外的顧家老宅,全體都被深夜趕來的陳之韻驚動了。
☆、名分(一)
天色將明,沈沫沫將自己裹在一條繡著百子千孫的被子裡,睡得很沉。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粗|魯的踢開了,一身酒氣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啪」的打開了閃著淡淡的huáng暈的光芒的chuáng頭燈,停在chuáng前,借著燈光,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chuáng|上的人兒。
只見沈沫沫小小的眉頭擰了擰,蹭了蹭柔軟的被褥,努力把自己藏在被子裡,露出白|嫩的脖頸,躲開燈光,又睡了過去。
望著那細小柔軟的脖頸,男人呼吸略重。
遲疑了一瞬,男人就決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猛的掀開了那條繡著百子千孫的被子,看著那小小的身體打了個哆嗦,他臉上微微一笑,就立刻纏了上去,抱著她就開始毫無章法的一陣亂啃,雙手靈巧的的扯開了她的睡袍。
嚶嚀一聲,沈沫沫眼睛半睜,只鼻尖輕輕嗅了嗅,立刻皺著眉頭聲音含混的道了一個字:「臭。」爾後眼睛眯了眯,仿佛又要沉沉睡去。
男人聞罷,低低的笑了一聲,口氣卻很是不善:「臭?臭你也得給爺忍著!」
男人衣服也不脫,只將那物事掏了出來,粗|魯的掰開沈沫沫的兩條腿,一丁點的前|戲都吝嗇,就那麼沖了進去!
「啊!」沈沫沫一聲尖叫,身下難以忍受的的痛楚讓她猛然驚醒!
「醒了?」男人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沈沫沫的臉頰,然後又收了回去,在她的身上是不是的點火,似是希望身下的人能和她一起奔赴qíng|yù的盛宴。
痛,只有漫天的疼痛,沈沫沫一絲快|感都沒有感受到。
她拼命搖了搖頭:「夠了,顧彥衡,明明是你自己做不到當初的約定,我提出離婚怎麼不對了?你何苦要這麼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顧彥衡馳騁的動作頓了一瞬,然後又加快了速度,像打樁一樣一下一下,深深的撞到最深處。
「我他|媽|的沒做到又怎麼樣?我娶了你的這三年裡,哪一天,哪一件事不都是依著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喜歡老宅,咱們就自己住;不喜歡我抽菸,我就再沒抽過一煙;不喜歡我每天要你,我也認了,就這麼二傻似的一整晚gān抱著你不gān事兒,我他媽還不夠賤,對你還不夠好?沈沫沫,你都沒有心嗎?你怎麼還能提出離婚來?」
「兩年零九個月的夫妻,你就一點都不顧念我,只想著那什麼狗屁合約?」
顧彥衡的動作越發兇狠起來,沈沫沫被他撞得整個身子就要往chuáng頭沖。
沈沫沫望著男人衣冠楚楚,鬢髮絲毫未亂的模樣,再看自己身上早就不著一物了,一股羞恥和屈rǔ感頓時從心中升了起來。
她閉了閉眼,將臉頰側轉到一邊,才開口說道:「娶?什麼叫娶?顧彥衡你什麼時候娶的我?你顧家老宅里那位『未婚妻』又是怎麼回事?」
顧彥衡忽的停下動作,他將自己深深的陷在她柔軟的身體裡,一下子扳過她的臉頰:「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女人,是我媽和我姐弄來的,我從未承認過她的身份,只是礙著我媽和我姐不好趕她走,你在怕什麼?那結婚證上不是寫的你的名字嗎?你有什麼好怕的?」
沈沫沫顏色微微暗淡了下來:「不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你的媽媽安在她身上的『未婚妻』的身份不是?」
將近三年的日子裡,顧家老宅的所有人,都沒有承認過沈沫沫,當然,這也是顧彥衡和顧家老宅妥協的結果。
好,你既然非沈沫沫不娶,那我們就讓你領證,但只一點,你永遠不能對外說你和沈沫沫已經結婚的事qíng!我們也只承認她是你的「女朋友」而已。
顧彥衡當時被bī的很急,他偶然聽到老宅的人鬆口,一時興奮就答應了,事後縱然有些後悔,不能公然承認沈沫沫的身份,但他到底是有信心,他會對沈沫沫好,好到讓她離不開他,那麼這樣的話,名分什麼的,她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殊不知,顧彥衡實在低估了女人對名分的看重。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穿著潔白的婚紗,在眾人的祝福中稱為別人的新娘?即便是心中有別的念頭的沈沫沫,她也從未想過,第一次的婚姻,就這樣花了九塊錢領了兩個證就了事了。
顧彥衡噎了噎,他目光深深的望著身下的人,有些諷刺的道:「不過是一個名號,我總不能讓我媽失望。再說了,我哪一次出去不都是帶著你出去嗎?」
沈沫沫心道,是帶著我出去,然後再和那個「未婚妻」一起相遇。
這樣三人行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沈沫沫不是不知道,這是沈家老爺子,沈母,沈家大姐捨不得bī顧彥衡,所以特特想了法子老bī自己主動退出呢?畢竟,這樣的無視和挑釁,哪裡有一個女人能受的了?
只是沈沫沫卻忍了,當真忍了。
並不是所謂的要「愛qíng」不要「尊嚴」,而是她一心記著顧彥衡和她的約定----她要整垮沈家,要沈家承認她和她母親的身份!
「我只問一句,你到底還記不得當初的約定?」沈沫沫不顧顧彥衡的黑臉,固執的問道。
顧彥衡臉色越發yīn沉,他知道沈沫沫是為了什麼嫁給他,只是三年了,他對她那麼好,就是鐵打的心也該捂熱了,她怎麼還是心心念念的想著離開?
至於那個約定,顧彥衡自然記得,只是……
顧彥衡腦海中回憶起顧老爺子慘澹著臉色,第一次對他讓步,求qíng:「小子,我知道你想幫沫沫丫頭,只是你怎麼寵著她我老人家都不管,也管不著,只兩點,你要是不想氣死我老人家,就給我好好聽著:
沈家可以垮,但絕不能跨在我們顧家人手裡;沫沫的身份,永遠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只要我活著,我就決不允許她恢復身份!」
顧彥衡不明所以:「為什麼不行?」
難道沈家和顧家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顧老爺子長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軟:「是什麼原因你不用管,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事qíng了。總之,你只要記得,我老頭子欠了他們家一個人qíng。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你就答應爺爺的這兩條,爺爺也幫你達成心愿,讓你|媽和你姐閉嘴。」
顧彥衡只默默站著,並不說話。
沒有個原因,他怎麼讓沈沫沫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對她好?
「你,你是真的要氣死我老人家不行?我老人家都、都這樣跟你求qíng了,你就不能讓一步?非得把事qíng做絕?咳咳……」
顧老爺子已經八十幾歲了,他的年紀,雖然沒趕上抗、日戰爭,但內、戰他趕上了,並且他就是從那時候才慢慢從農民娃,慢慢熬出頭的。
見顧老爺子頭髮花白,還那樣的求qíng,顧彥衡到底是跟顧老爺子要了他這樣做的理由,才應了下來。
他沒有法子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