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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5:40 作者: 澀澀兒
    畢竟,顧彥衡這五年裡可是將陳之韻寵上了天呢!

    可誰知,今晚竟然是劇qíng大逆轉,顧彥衡竟然不管他一直寵著的小女人了,嘖嘖,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喂,妞兒,跟不跟哥走?」江煜正自詡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主動的問了正震驚的望著遠處的陳之韻一句。

    陳之韻仿佛是這才回了神,她不懂,為什麼疼了她五年的顧彥衡今晚就這麼拋下她,甚至還對她用上了威脅?

    「為什麼?那個女人,明明那麼可惡,彥哥哥為什麼還要去追她?難道說,就因為只有她才能讓彥哥哥……」陳之韻自己低聲嘟囔了半句話,隨即就警醒的閉上了嘴。

    江煜正臉上的戲謔驀地褪去,他緊緊盯著陳之韻:「你剛剛說什麼?只有沈沫沫才能讓顧彥衡那丫的怎麼著?」

    陳之韻有些惱,她大力的拉開了前車門就坐了進去,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江煜正,反而像是吩咐僕人那樣隨意的吩咐江煜正:「去顧家老宅,開快一點!」

    江煜正面目猙獰了一下,隨即平靜了下來,騷包的紅色勞斯萊斯就倏地飛馳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保養,求花花,喵#@_@!

    ☆、淡漠(二)

    北方的六月,夜晚依舊帶著涼意。

    沈沫沫將手縮了縮,藏在顧彥衡套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的袖口裡。

    「沫沫!」

    沈沫沫的步子並不大,是以顧彥衡很輕易的就追上了她。

    顧彥衡的雙手緊緊扣住沈沫沫的肩膀,他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之韻她年紀還小,說話不知道過大腦,我已經罵過她了,你別跟她計較。」

    沈沫沫頓住腳步,定定的看了顧彥衡好一會,直把顧彥衡看得心慌,她才慢慢吐口問道:「陳小姐今年貴庚?」

    顧彥衡想也沒想的就道:「二十四了,剛過的生日……」

    說到這,顧彥衡忽的閉了嘴。

    陳之韻二十四歲,沈沫沫二十二歲……

    顧彥衡呀顧彥衡,你怎麼沒找個好點的理由來?

    一道響亮的口哨聲在寂靜的夜裡驀然響起。

    「爺帶你的女人去顧家老宅了……」江煜正的聲音從疾馳而去的車上響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

    顧彥衡劍眉一皺,倏然展開。

    「沫沫,之韻的哥哥是因為保護我才去世的,我對她難免放縱了一些,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她,讓她以後對你不那麼無禮,她既然比你大一點,」顧彥衡想了一下便道,「那你以後叫她姐吧,之韻嘴硬心軟,你叫了她姐,她以後肯定把你當自己人罩著的。」

    顧彥衡慢慢設想著,他喜歡的沈沫沫和他當做妹妹的陳之韻友好相處的畫面。

    沈沫沫輕嗤一聲。

    顧彥衡明明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陳之韻那樣rǔ罵她,她之所以能忍下來,一是因為,她和她母親的身份,是絕對不會被沈家老爺子承認的,如果她貿貿然的說出真~相,沈家老爺子說不定會把證據毀得更徹底;

    二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沈沫沫心底清清楚楚,陳之韻可以rǔ罵她,顧彥衡可以教訓陳之韻,也可以不教訓陳之韻,但她沈沫沫,卻一句都不能責問陳之韻。

    如果她剛剛和陳之韻吵了起來,江煜正是百分百要看熱鬧的。他只在乎他的好哥們,那兩個女人怎麼樣,哪裡會放在他的心上?

    而顧彥衡,他對陳之韻愧疚已久,也像模像樣的寵了她五年,凡事都是以她為先,早就習慣xing的從陳之韻的角度去想問題,一時半會的也改不過來。

    就像方才,顧彥衡雖然生氣陳之韻出言不遜,但他依舊是從陳之韻的角度出發為她找藉口,陳之韻不明真相,在陳之韻看來,沈沫沫不就是私生女麼?陳之韻那樣rǔ罵,雖然口不擇言了一點,但哪有一個正經的女孩會看得起私生女?因而就算他對陳之韻有怒氣,也沒有對她責問一句,只是最後,沈沫沫真的跑開了,他才對陳之韻說了唯一一句重話。

    沈沫沫和顧彥衡七年未見,縱然顧彥衡口口聲聲說著為自己「守身如玉」,仿佛真的是等了她七年,盼了她七年的望妻石一般,沈沫沫卻也再不敢輕易信他,尤其是經過了陳之韻的rǔ罵、顧彥衡無動於衷那一段。

    只是,人都有底線,她雖然願意為了自己的母親而暫時忍受一些事qíng,但這並不表示,所有的事qíng,她都需要忍。

    「顧彥衡。」沈沫沫忽而喚了顧彥衡一句,然後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手來,白~皙柔軟的小手慢慢爬上了顧彥衡冷硬的臉頰,一點一點描繪著他深邃的五官。

    顧彥衡的呼吸粗重了起來,這樣輕柔的碰觸,半分眷戀,半分溫暖,讓他的心瞬間柔軟起來,眉梢眼梢,俱是笑意。

    然而只一瞬,顧彥衡的笑意立時僵住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必須要借你的手不可?你是不是以為,為了正名,侮rǔ謾罵,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忍受?你是不是以為,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肯幫我沈沫沫,而我沈沫沫,也真的非、你、不、可?」

    沈沫沫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撫摸顧彥衡臉頰的手似是無比纏~綿,眼中卻是冰涼一片。

    顧彥衡右手驀地從沈沫沫的肩膀上移走,準確無誤的捏住了沈沫沫的下頜:「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怎麼,沫沫還要反悔不成?」

    所有的理智盡數退去,顧彥衡的腦袋裡只剩下一句話「她還有退路,她還想要離開,她,還不是他一個人的」……

    沈沫沫抿了抿唇,將下頜抬得更高,讓顧彥衡把他之前的「傑作」看得更加清楚。

    雪白的脖頸上不和諧的印上了五根手指印。

    顧彥衡望著那手指印一怔,心中不知是懊悔,還是疼痛,咬了咬牙,他終究是鬆開了沈沫沫。

    沈沫沫得了自由,先是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肩膀,清咳了幾聲,直到顧彥衡眼中的怒氣要將她灼燒,她這才開口:「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約定里,沒有要忍受你的親人抑或是『妹妹』rǔ罵和苛責這一條。還有,我媽沒給我生姐姐,你也別想著給我找個姐姐,我是絕對不會認的。」

    「我和你的約定里,只有結婚,這麼一條而已,顧彥衡,如果你非要亂加霸王條款,那我們的約定,還是作廢吧!」沈沫沫淡淡的道,她是人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對那些rǔ罵無動於衷?怎麼可能心裡一丁點的難受都沒有?

    如果顧彥衡真的想要她變成木頭,那她也只好另尋合作者了。

    顧彥衡心中一松,眸光微閃,他將眼前人納入懷中,深深嘆了口氣:「這次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後……不會再讓人當面侮rǔ你了……」也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和依仗再這般和自己講條件。

    沈沫沫嗅著顧彥衡身上撲鼻的男子漢氣息,輕輕「嗯」了一聲,她心想,這件事就這樣揭過罷,畢竟她暫時還找不到比顧彥衡更合適的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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