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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46:30 作者: 冬日牛角包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以至於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拒絕的話,到後面再沒有機會。

    衣帽間也重新做了歸整,一半是他的衣服,另一半放著女款的衣服,包括冬夏四季的。

    「睡衣內衣這些都已經洗過,你可以直接穿。」他打開格子櫃給她看,觀察著她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你不用覺得有壓力,不是要同居的意思,總免不了有留下過夜的情況,你會方便一些。」

    許燕的手指划過一排排衣服,沒有說什麼。

    大部分的時間,程立川能看穿她心裡的想法,但是她似羽的長睫微微覆下的時候,能擋住她內心所有的情緒,那是他無法觸及的禁區,獨屬於她自己的,她不打算對他敞開,或者說她不打算對任何人敞開。

    半晌,她輕仰起頭,和他對上視線,「二四六,我可以過來。」

    恩?程立川當下有些傻眼。

    第36章

    許燕在浴室里待的時間不長,也就半個多小時,她沒找到吹風機,頂著半濕的頭髮進了臥室。

    他倚在床頭在看書,頭髮也是微濕的,應該是在別處洗過澡了。

    「那個…」她想問吹風機在哪兒放著,程立川或者程醫生她現在都叫不出,一開口出來的是那個。

    程立川的視線從書上移過來,清湛的目光變得幽沉。

    「吹風機在鏡子後面的柜子里。」他放下書,要起身下床。

    「哦。我自己去找就行,你不用下來。」許燕出聲阻止他下床,轉身快步回了浴室。

    敲門聲淹沒在吹風機的嗡嗡聲中,他悄然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許燕手中的吹風機偏了一下,熱風順著衣領吹進睡衣里,她不著痕跡地往前挪了挪腳步,調大了風速。

    程立川站在一旁,透過鏡子看著她,她的頭髮很多,吹後面的頭髮時,身體微微側彎,頭髮被她撥至一側,露出雪一樣的頸項,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貼在手腕上的真絲睡衣慢慢滑落堆砌,柔軟細嫩的胳膊在烏黑濃密如海藻般長發的映襯下,更顯藕白如玉。

    他心頭微動,伸出左手,將她的長髮托至掌心,「我幫你拿著,你吹會不會方便一些?」

    事實上,並沒有方便多少,反而折騰出了一身的黏膩,一半是被吹風機的熱風給熱的,另一半大概是因為她旁邊站了一個他,他半個身子籠著她,氣息和熱風一塊兒落在她的頭髮上,不出汗才怪,這個澡算是白洗了。

    好在總算是吹完了,她暗自舒了一口氣,關掉吹風機,又放回到原來的位置,剛要轉身,他從身後貼了上來,胳膊環上她的腰,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微濕的頭髮扎她的頸窩,不疼,有些癢。

    原本微妙的氣氛沒了吹風機的聲音做伴奏,生出了些旖旎的繾綣。

    「你頭髮要不要也吹乾?」許燕沒話找話。

    程立川搖頭,唇擦著她的裸露在外的皮膚,模模糊糊地問,「剛才說的是真的?」

    方才她一個二四六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人一時怔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進了浴室。

    浴室氤氳著的水汽里瀰漫著香甜的桃子味,和她身上是一個味道,她很喜歡這些果子香,洗髮露愛用橘子味的,身體乳愛用桃子味的,很好聞,也很好吃。

    許燕側了側脖子,想要的是遠離他一些,結果更方便了他的動作,他或輕或重地嗜咬著她的脖子。她穩了穩有些散亂的氣息,回答他的問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的手不方便,總需要人照顧,年初我應該不會很忙,一周可以抽三天過來。」

    她剛才給出的提議倒不是衝動,他的手本來就是她的責任,照顧他是應當應分的,況且現在兩人的關係又擺在這裡,他這個男朋友當得盡職盡責,她總不能一直敷衍。

    林琳說她有一個毛病,如果對方含糊應付,她會比對方還能將就唬弄,可如果對方是認真的態度,她得比對方要認真用心十倍,才會覺得心裡沒有虧欠,無論是面對工作友情,還是感情。

    許燕覺得這也不能叫做毛病,可能就是她自己的一個習慣,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見得有多好,因為林琳說她要是一直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累死,她倒沒有覺得多累,只是有的時候會有些混亂。

    程立川不滿意她這個答案,齒間注入了些力道,許燕被突然增大的痛感咬得出了一聲悶哼,他及時止住了動作,改為細細地吮弄和安撫,「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現在雖然只有一隻手動得了,但應付日常還算可以,我要的是你陪伴,許燕,我想要的是女朋友的陪伴。」

    他能動的那隻手卷著她睡衣的下擺,順著她腰間的曲線慢慢移動,許燕下意識地按住他,卻被反握住,他的手覆蓋著她的手,一顆一顆地解著她睡衣上的扣子,到最後說不清是她解開的還是他解開的。浴室里沒有多冷,但是隨著衣服一步一步向上的敞開,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蒙上了一層戰慄,昏昏沉沉中,許燕想他說的沒錯,他現在雖然只有一隻手可以用,但是不僅可以應付日常,還可以應付其他的。

    或許是對今晚會發生的一切有心理準備,她沒有太多的排斥,也因為做了太多的心理準備,她的反應比以往更敏感些。

    前半程是在浴室,後半程回到了床上,他們之間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一次半,可他已經掌握了她身體的開關,許燕頭抵在枕頭上,含糊的嬌哼和啜泣從緊咬的嘴唇里溢出,他的手遞過來,她混沌的大腦做不出任何思考,下意識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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