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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23:01 作者: 鮮橙
    蘇陌沒有回答,只冷了臉說:「請你讓開,我要過去。」

    不遠處的洗手間裡有人出來,苒苒不緊不慢地往旁邊走了一步,笑著給蘇陌讓開了路。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正好邵明澤在會場附近辦事,就順道過來接苒苒回去。苒苒本想著先和邵明澤送了邵母,然後兩人再回去,誰知邵母卻催他們先走,笑道:「我這裡有司機,不用你們送。明澤路上開車慢著點,照顧好苒苒。」

    邵明澤沒和母親客氣,點了點頭就牽著苒苒的手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在替她開車門的時候,她卻突然拽了他一把,湊過來在他嘴邊上親了一下。他有些驚訝,低笑著問她:「這是鬧什麼?」

    苒苒挑了挑眉毛,答道:「美色當前,qíng不自禁。」

    她這樣一說,邵明澤忍不住也笑了,低下頭在她唇上也飛快地啄了一下,笑道:「有來有往,公平公道。」

    車子開出去老遠,苒苒這才在後視鏡里看到蘇陌從酒店門外的廊柱後走出來,似乎有些茫然地站在那裡,望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苒苒忽然覺得心中冒出一陣快意,忍不住笑出聲來。旁邊開車的邵明澤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問:「有什麼好事這麼樂和?」

    苒苒暗道:噁心事偷著做一做就成了,千萬不能再拿到檯面上講,否則邵明澤非得認為她變態不可,不過,她現在的行徑,真的是快要變態了。她岔開了話題問邵明澤,「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邵明澤每個周末下午都會和幾個固定的朋友一起打球,基本上都會吃過晚飯才回去,今天卻有點早了。邵明澤聽她問這個,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惡的神色,說:「老huáng非要帶著人去吃什麼印度菜,我煩那個味道,就沒跟著去。」

    苒苒「哦」了一聲,笑著罵了他一句矯qíng,忽地卻來了興致,叫道:「那咱們去超市買菜吧,我做飯給你吃好了。」

    邵明澤頗有些意外,忍不住又轉過頭打量了她一下,問:「今天真的沒遇到什麼好事?」

    苒苒笑嘻嘻地搖了搖頭:「這不是為了哄你嘛,別這麼多話了,就說去不去吧!」

    「去!自然要去!」邵明澤回答,臉上的表qíng也忍不住生動起來,笑著說,「要我說咱們也不去超市,我帶你去東區的菜市場,聽說那邊東西最全,什麼都能買到。」

    兩人商量好了幾個要做的菜,開著車興沖沖地直奔S市最大的菜市場,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苒苒的廚藝一直不錯,沒想到邵明澤也頗通此道,倆人在廚房裡忙活了兩個來小時,竟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出來。

    苒苒掏出了紅酒來配菜,邵明澤怕她傷胃,攔著她不讓她多喝,可她還是不知不覺就喝得有些多了。她借酒撒瘋地抱著邵明澤搖晃,嘴裡含混不清地嘀咕:「明澤,我們結婚吧,我想生孩子。人家說女人生孩子最好的年齡十二十八歲,我今年都二十七了,再不結婚就來不及了!」

    邵明澤聽得哭笑不得,口中應道:「好,我們結婚。」

    他抱了她去浴室洗澡,她卻將他推進浴缸里。水氣氤氳中,她沾了酒意的眸子裡流光溢彩,媚得像是能溢出水來,紅潤的唇沿著他身體的中線一路纏綿地吻著。初時他還能輕微地反抗,到後面卻全然沒了意志,放任自己在她的唇下沉淪,心甘qíng願地溺死在她的柔媚之中。

    她抬起頭來看他,笑嘻嘻地問他:「明澤,你愛不愛我?」

    他沒有回答,只用雙手捧著她的頭將她拽過來,唇狠狠地封上了她的嘴,用他的身體來回答她的問題。浴室里一片láng藉,各種洗浴用品掉了一地,她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嗚咽將求他:「明澤我錯了,你饒過我吧,我錯了。」

    可這婉轉嬌媚的聲音卻引得他更加興奮,越發不肯善罷甘休。苒苒這時才知道後悔,真不該借著酒勁在浴室里挑逗他,心裡又罵書上都是騙人的,這浴室才不是什麼好地方!

    最後她如一灘軟泥,是被邵明澤抱著出去的。

    第十五章 愛你,在我意料之外

    在chuáng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依舊是腰酸腿軟。她發誓再也不嘗試什麼新地方,還是老老實實地因循守舊最好。

    自從被夏宏遠重新提拔上去,苒苒就再沒了睡懶覺的福氣,身體再酸再累也得咬著牙爬起chuáng來。邵明澤瞧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卻勾起了嘴角,一本正經地建議她應該加qiáng體育鍛鍊。

    她白了他一眼,起身去浴室里洗漱,沒一會兒卻在裡面大叫他的名字。邵明澤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走過去,就見她半褪著睡衣,側著身子對著鏡子照自己的後背,滿是氣憤地叫道:「邵明澤,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後背都青了這麼大一塊!」

    邵明澤看過去,果然看到她後背上青了老大一塊,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很是觸目驚心。他心裡不禁也有點悔意,伸過手輕輕地撫了一下,滿含歉意地說:「要不你今天別去上班了,我這就出去買點藥,回來給你擦一擦。」

    苒苒恨恨地拍開了他的手,把衣服重新穿好,沒好氣地說:「今天公司里有早會,我怎麼能不去啊?算了,還是晚上回來再說吧。」

    邵明澤更覺得不好意思,十分殷勤地伺候著她吃了早點,然後又親自送她去上班,在宏遠外面正好遇到了夏宏遠。

    不知夏宏遠對彭菁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很是順利地辦完了離婚手續。他的氣色瞧著比前陣子好了許多,看到邵明澤親自來送苒苒故意沉下臉來,訓斥女兒道:「好好的要明澤送你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點路有多堵,他再趕回公司得幾點了?也就是明澤脾氣好,才慣著你長這些毛病。」

    苒苒沒想到上來就會挨他的訓,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時臉上很是下不來。她正要反駁夏宏遠幾句,邵明澤卻已趕在她前頭開了口:「夏叔叔,是我正好要到這邊辦事,順路就帶苒苒過來了。」

    「哦,是這樣啊。」夏宏遠又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對邵明澤說:「苒苒還是個孩子脾氣,你多包容吧。」

    邵明澤微微一笑,說:「苒苒很好。」

    夏宏遠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你盛景那個項目做得很好,我最近聽不少人都在誇你,還是年輕人腦子靈活。」

    邵明澤聽了只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盛景是邵明澤接手邵氏地產後做的第一個項目,那塊地皮有點偏僻,離市區遠,離南郊濕地也不近,就卡在市區與濕地公園中間,兩頭都不靠,唯一一個優勢是近處有條通向濕地的大河,可離著河邊還差著好幾里地。

    因為這些,很多人都不太看好那裡。誰知邵明澤卻另闢蹊徑,先花大力氣將那裡的環境整飭了一番,然後又從大河裡引水,非但繞著盛景小區挖了一圈河溝,就連裡面也規劃了幾條彎彎曲曲的河道。

    有錢人都講究財運風水,而風水風水,最少不了的就是一個「水」。經過邵明澤這樣一折騰,不但風景好了,連風水也有了,就這麼塊當初誰都看不上的地皮,愣是被開發成了一個專門面向高端客戶的高檔小區。

    地方偏僻?沒關係,jiāo通便利就好,買得起洋房的人家誰還沒幾輛車呢!造價貴?更沒關係啊,不貴還沒人買呢!就這樣,盛景還沒預售,可前去詢問的人卻已是絡繹不絕了。

    夏宏遠看著是又眼紅又佩服。宏遠也有幾處樓盤在賣,還是去年捂盤存下的那幾處,雖然qíng況也很不錯,可遠不如邵明澤的盛景這般未賣先火。

    早上的會議是集團電視電話會議,直開到中午才散會,然後夏宏遠又留下財務部的幾個人開了一個小會。

    前面因著南郊項目的審批一直過不了,銀行的貸款也就跟著辦不下來,再加上之前幾個樓盤捂盤惜售,資金回籠周期變長,眼下總公司的資金已是有些緊張,財務部的副總看了看夏宏遠,yù言又止。

    夏宏遠說:「有什麼事就說。」

    那副總遲疑了一下,說:「夏總,公司有兩筆貸款快到期了,要是李行長那邊的貸款一直下不來,公司的資金怕是……」

    他話說了一半沒往下說,夏宏遠那裡略略點了點頭,說:「南郊項目的審批已經跑下來了,正在辦手續,回頭我親自找一找李行長,貸款的問題不大。至於現在銷售的幾個樓盤,qíng況都還不錯,資金回籠不成問題。」

    夏宏遠看問題一直比較積極,最難的項目審批已經跑下來了,其他樓盤銷售得也不錯,就算眼下資金上有些緊張,這也不算什麼解決不了的事qíng。因此他就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只覺得按部就班地辦就行了。

    可辦著辦著,就覺出有些不對來了:李行長那裡的貸款竟不給了。這太出乎夏宏遠的意料了。他和這李行長算是打熟了jiāo道的,之前對這筆貸款也算有過口頭約定,沒想到這人翻臉就不認帳了。

    夏宏遠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上門堵了李行長几回,有一回bī得緊了,李行長就說:「老夏,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給你透個信,不是我不貸給你,上面一直不肯批這筆款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夏宏遠聽得一驚,忽地想起了苒苒給他提的那個醒,看來還真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故意和他過不去。他回過頭就把苒苒叫到了辦公室里,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事。苒苒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問:「爸爸,到底是誰在和宏遠過不去?」

    夏宏遠把以前曾得罪過的人數了一遍,也沒找出一個能有這個手腕和能力的人。她不由得也懷疑到了邵明澤的大伯邵雲平身上,想了一想說:「你回去和明澤商量一下,叫他想法子在邵家老爺子那裡提一提這事,看看他是個什麼態度。邵、夏兩家快成姻親了,咱們家倒了對他們家也沒什麼好處。」

    苒苒點點頭。兩人正說著,秘書卻通知說有兩個警察要找夏宏遠。夏宏遠眉頭跳了跳,面上閃過了一絲緊張,不過還是請了那兩位警察進來,然後打發了秘書去文印室列印資料,卻叫苒苒去給眾人泡茶。

    不知怎的,苒苒忽地就想到彭菁做的那事上去了,心中竟然也不禁有些緊張。她端著茶盤進去的時候,果然就聽到其中一個警察正說著那起肇事逃逸案件。

    「目擊者說肇事車輛是一輛銀色寶馬車,據我們了解,夏總的太太開的就是這樣的一輛車子,事後又有人將路邊便利店的錄像帶高價買走了,不知道夏總是否了解這事?」

    夏宏遠臉上露出十分震驚的神色:「你們懷疑是彭菁撞的小苗?不可能!」

    苒苒抬頭飛快地看了夏宏遠一眼,不由得十分佩服他的演技。他明明知道是彭菁撞的人,此刻竟還能作出這樣驚訝的神色來。她不敢久留,放下了茶杯便向外走,轉身帶上門的時候,就聽得另一個警察又問夏宏遠:「夏總,請問二月二十三號晚上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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