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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22:47 作者: 罪加罪
    顧不得疼痛,淺深站直了身體,匆忙間竭力整理好思緒,調整好表qíng,當她看向辛梓的時候已經恢復鎮定,只是負在背後的左手還有些抖。

    辛梓立在門口和淺深對視著,他臉上的表qíng變幻莫測,最後歸於平靜。他走進書房,順手把門關了,淺深不禁意倒退一步,小腿撞上了後頭的沙發,已是無路可退。

    辛梓那眼睛迅速掃了下沙發上的文件,又看了眼茶几上的保險箱,不急不徐地走到淺深面前,兩個人之間只相差不到一步的距離。他那雙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淺深心跳極速加快,卻不肯服輸,固執地接下他的目光。

    辛梓的身子往前傾了下,淺深一驚,慌忙避開,不料他並不是沖她去的,他俯下身拿起沙發上的文件,又重新站好,看到她臉色蒼白,薄唇輕笑道:「找到你想要的了嗎?」

    淺深裝作不解,反問他:「你這兒有什麼需要我找的?」

    「哦?」辛梓蹙了蹙眉,繼而又展開,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地說,「你難道不是想找些證據給顧景然嗎?好讓他不要敗訴得那麼慘。」

    「你以為我在幫他偷證據?」淺深不敢相信地看著辛梓,很快她冷哼一聲,「你憑什麼這麼想?」

    「我想錯了嗎?」辛梓面上一片溫和,淡然地說,「你當初死活要跟他走,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可最近碰到他卻不冷不熱,故意撇清關係,更何況你如此關心這個案子,特意打電話給胡律師,現在你又無故出現在我書房,你說,我應該怎麼想?」

    淺深無話反駁,此時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惹眼的小丑,而辛梓就是那冷眼旁觀的觀眾,不對,從她踏入這個房子開始,在他面前她便越來越自己無處遁形,他掌控著一切,對她若即若離,時而溫柔時而冷漠,讓她摸不清探不透他究竟要做什麼。

    「梁淺深,」辛梓舉著文件,輕輕搖了搖頭,笑容很冷,目光很沉,聲音很悠遠:「八年前你當我是傻瓜,八年後你當我還是傻瓜嗎?」

    他是真的以為她站在景然那邊。

    淺深真的被bī急了,眸光比辛梓寒得更甚:「八年前你是傻瓜,八年後你傻得越發厲害了!」

    辛梓的臉上看不出qíng緒,可他的語氣卻也不似剛才那般淡定:「是啊,我傻,你倒是跟我好好說說,我怎麼傻了,你又是怎麼不欠我的?」

    淺深呼吸一滯,失語般地看著他,杏眸中滿是錯亂,那夜她所說的話他竟全都聽見了?

    「怎麼不說話?」辛梓見她這樣的反應,心慢慢下沉,「那我換個問題,假若現在讓你再做一次選擇,八年前你是選他,還是選我?」

    淺深無法再對視他的眼睛,倔qiáng的面容漸漸出現裂痕,也許倪淵說的對,辛梓不是以前的那個辛梓了,若是以前的辛梓怎會捨得這樣qiáng勢的跟她說話。

    「我不選,我也不後悔我當初做的決定。」沉寂了片刻,她終是橫了心,qiáng撐著冷眼看他,給出她的答案。

    這就是她的答案,那夜的話果然是騙人的。

    「梁淺深,果然還是那個梁淺深。」辛梓微微一笑,好不風雅。

    淺深別過頭,只留一個冷硬的側臉給辛梓:「感qíng的事本就是兩qíng相悅,如果提出分手的人就是欠對方的,那天底下有太多人還不清這債了。」

    「那你又為何留在這裡?」

    淺深咬了咬嘴唇,不願回答。

    見她不語,辛梓便幫她答:「現在,顧景然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辛梓不再是那個窮困落魄的卑微少年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拿著文件和小保險箱大步離開,他關門的時候還是那麼禮貌紳士,輕輕扣上門,若是她鐵定摔門而去。

    辛梓坐到車內,不知何時,背上已被汗水濕透。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如不是把它落在家裡,他是不是永遠不會知道她今天偷偷進入了他的書房?

    又或者,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隨手把文件扔在一旁,辛梓靠在車座上,緊緊閉著眼睛,小保險箱擱在他腿上,他放在它上面的手微微顫抖。

    三十六問

    三十六問待看清來人,淺深眼底滿是厭惡,不屑地看著他:「我今天沒心qíng理會你,讓開。」

    樊羽對梁淺深傲慢的態度一點都不惱,反倒覺得很有意思,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淺深:「怎麼,跟小qíng人好上了,就把我給忘了?」

    淺深站不穩,又沒力氣甩開那隻粘在自己身上的鹹豬手,懊惱地有些大舌頭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倆分手了嗎?你是不是男人,糾纏不清。」

    「小野貓,我前段時間被一些煩心的事纏上了,所以沒時間找你,我現在得了空自然想起你了。」樊羽一張嘴竟是些鬼話,淺深只要想到自己為了賭氣竟找到他做了幾日男友就渾身發毛。

    「大家好聚好散,你想反悔?」淺深深知這種男人的脾xing,她冷凝了臉色,杏眸暗含戾色看著他。

    樊羽根本不吃這一套,反倒是淺深這一瞪眼,波光流轉,肌膚若雪,唇紅如櫻,美人如玉,驚艷得令人受不了,狠狠地刺激了他某方面的shòuyù。

    他拿身體無恥地更貼近了淺深,幾乎要舔上她的耳朵,喃喃道:「我可從來沒答應過,再說那小子有什麼好,打兩下就趴下了,不如你甩了他重新跟了我,如何?」

    淺深本能地後退,她本來就被他的舉動弄得噁心透頂,胃裡翻湧得想吐,可他最後那兩句話頓時讓淺深如墜冰窖。

    「是你打了辛梓?」她酒醒了一半,胳膊肘使了力把樊羽頂開。

    「辛梓?」樊羽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摞了摞垂落下來的長劉海,痞痞地笑道,「就是那小子,媽的,骨頭還挺硬,打得我手痛。」

    淺深想起辛梓對她一再隱瞞時的qíng景,還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頓時心痛不已,幾乎落淚,他如此隱忍,一定是怕自己自責難過,而她還要跟他鬧脾氣。

    可她抬頭見那個罪魁禍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頃刻間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恨不得掀了他那張令人作嘔的皮!

    酒jīng入腦,梁淺深無法控制自己的qíng緒,她一巴掌甩在樊羽的臉上,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震:「你竟敢打他,你他媽不想活了!」

    「你這個□竟敢打我們老大?」有人bào怒地跳出來,上來就要給梁淺深一拳,卻在還未出拳的時候便被樊羽止住了。

    樊羽對著地上啐出一口血水,摸了摸嘴角,眼神yīn狠地看著淺深:「沒想到你力氣挺大?哼哼,這樣才好玩。」

    他朝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上前架住梁淺深。淺深憤怒,拼命掙扎,不停地嘶喊:「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以淺深的氣力是斷斷不可能掙脫的開的,更何況她現在喝了這麼多酒,頭暈暈乎乎的,手腳也已經不太聽話了,更何況要掙開兩個一米八大個男生的束縛。

    不多時,她被甩在一條後巷,頭頂上一盞破燈幽幽暗暗,身上的恐懼感增加了數倍。

    淺深覺得右眼皮直跳,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她從地上爬起來,昂起頭嗤笑樊羽:「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做什麼,打我一頓?沒想到你如此不上道,連個女人也要打。」

    「打你?」樊羽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抖著肩笑得沒了形,「我怎麼捨得打你,你這張臉蛋是個男人當然只想要疼你,而不是打你。」

    「你少噁心,我勸你最好放我走,不然……」

    「放你走?梁淺深,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樊羽湊近她,灼熱的鼻息一下下噴在淺深臉上,臉上不再有任何笑意,卻是毒辣可怕,「若你是跟我玩膩了,好,反正大家都是玩,分手咱們也和平點。可你竟然把我當凱子,那我當傻子,為了勾引那個臭小子故意把我當幌子。我樊羽最忌恨別人利用我,若你剛才知錯悔改我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給我撒潑,那我只好讓你知道一下耍我樊羽的下場是什麼。」

    淺深這回終於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可還未等她呼叫出聲,便被人狠狠堵住了嘴巴,摁倒在地,殘忍又瘋狂地蹂躪著。

    即便平日囂張如梁淺深此刻也完全懵了,呆愣了一秒後,她才開始發了瘋似的拼命掙扎。她想轉頭躲閃他唇上的撕咬,可他卻死死固定住了她的頭,她又不顧一切地抓掐,腿上使出了渾身的氣力踢這個shòuyù薰心的男人,可是毫無作用,她的反抗仿佛對他來說是小兒科,或者真如他所說是小野貓耍耍爪子。

    嘴巴被人堵住,空氣一點點被掠奪,淺深掙扎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到最後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那人終於放過了她,她長大嘴如同死魚般瘋狂的呼吸。

    可那只是一秒的空隙,下一秒,她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如同野shòu般扒去她的外套,扯去她的內衣,她甚至聽到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哀鳴。

    「寶貝,你真是太美了。」那頭野shòu伏在她身上,貪婪地注視著她美麗的桐體。

    淺深的身子顫抖得如篩子,她不敢相信,這一定是噩夢,這不是真的。可是心裡絕望的恐懼,身體無盡的冰寒,旁邊臭水溝散發出來的腐臭味眼前那一張張yíndàng的嘴臉,都殘忍地告訴她,她正面臨著什麼。

    「不要,樊羽,不要碰我!」

    她驚恐了,害怕了,從未有過的慌亂快要將她bī瘋。

    那人齷鹺地笑著,滿臉yíndàng:「你把我誘惑成這樣,還想讓我放棄嗎?」

    她驀然死死地睜大眼睛,感覺到下體有什麼硬物已經抵在了她的私處,堅硬滾燙,一觸即發。

    「啊!不要,我求你,放過我,不要碰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過我。」

    她已經語無倫次,她不管身下尖銳粗燥的石粒泥沙會割出多少道血口,搏了命一般扭動著身體,對下一刻的恐懼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從未如此脆弱過,淚水已經濕透了她的臉龐,迷濛了她的雙眼,每一滴淚都是她求救的呼喊,聲嘶力竭。

    可是,她不知道她如此的舉動更是激起了上面那個人黑暗的yù望。

    「寶貝,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你。」

    而當最後一道屏障毀在那人手裡的時候,淺深頓時沒了聲音,如同死屍一般用那雙空dòng灰敗,盈滿淚水的眼睛望向漆黑無星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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