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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22:21 作者: 卷尾咩
    第80章 82

    雖然做出了妥協, 但月川憐並沒有被立刻放過,而是被人摁在沙發上進行了一些喪失清白的行為。

    等被人放開後,他連眼尾都泛著瑰麗的紅, 眼裡含著水霧, 看起來可憐又誘/人。

    確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對月川憐的衝擊已經相差無幾。

    他無力地癱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聽到浴室門開了的聲音, 目光飄過去。

    穿著高領米白色毛衣的男人扶著門框, 透明的水滴從他關節分明的手上緩緩滴落, 那雙綠眸漫不經心地望來,笑意惡劣:「怎麼, 還想要?」

    月川憐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想起什麼一般, 忽的一個激靈, 啪的一下把自己臉蓋住了, 嗓間發出不知是哀鳴還是羞惱的怒吼:「滾!」

    看似是只豎起渾身尖刺的小刺蝟, 但只有剛剛試過的黑澤陣知道,這隻小刺蝟的刺摸上去都是軟的。

    看月川憐下一秒就要跳起來咬他的表情, 他微微挑眉, 沒有繼續招惹對方。

    聽到聲音逐漸走向廚房,月川憐小心翼翼地往那面瞅了一眼, 確定黑澤陣現在遠離了自己才鬆懈下來,喘了一大口氣。

    站起來的時候還感覺有點腿軟, 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不知是汗還是別的什麼。

    反正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跑不掉, 而且交往的話都說出口了, 月川憐歇了逃走的心, 乾脆拐進了浴室。

    沖澡的時候,因為剛才的事他還有些面紅耳赤,他直接用了涼水,把那些念頭全部沖走。

    真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會落到洗涼水澡的地步,都怪黑澤陣。

    月川憐用毛巾擦著頭髮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製作完成的速食品。

    黑澤陣悄無聲息地靠近他,指尖略過他濕潤的髮絲,察覺到上面的涼意,語氣上揚:「涼水澡?」

    「要你管。」月川憐臉熱。

    他轉身想走,卻被人一把拉住手臂。

    「先吹頭髮。」黑澤陣心情愉悅。

    月川憐向來用異能一鍵吹乾,還是第一次坐在那讓人幫忙。

    如果是之前,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現在穿過他髮絲的手指剛剛還在身體某些地方,每一次觸碰都讓他想起先前的感受。

    還好他是短髮,吹乾的快,但等風聲停止,他的耳朵也紅通通的。

    黑澤陣站在他身後,這個位置能看到有些翹起的髮絲中小巧的發旋,半隱藏在髮絲間的紅耳朵,天鵝一般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從上面一直蔓延下的,由他親自印下的紅痕。

    他微微眯起眼,眸色深沉了許多。

    即使他的氣質看起來像是為達目的不惜直接掏槍逼人就範,而且也確實做過這種事,但對於必須徐徐圖之的目標,黑澤陣向來不缺乏耐心。

    這是頂尖獵人必備的優秀特質。

    他將吹風機收起來,指腹有意無意地從那些紅痕上滑過,卻沒有更進一步:「去吃飯。」

    月川憐噌的一下站起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尷尬地打著哈哈找補:「我太餓了,你做了什麼,好香。」

    不過對面投來的視線讓他覺得自己完全被看穿了,只能收斂了僵硬的演技,沉默地拿起筷子。

    關係的轉變帶給月川憐的感受實在複雜,但令他不滿的是,這一點在另一方身上完全沒有體現,甚至對方表現得非常遊刃有餘,只有他因為每一個觸碰與眼神接觸感到慌張。

    一定是因為年齡問題,等他到二十多歲的時候肯定也會是這樣。

    月川憐恨恨地咬筷子。

    等吃完飯,大概是補充了能量,他終於不腿軟了,趴在桌子上:「你要把我關在這裡嗎?」

    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黑澤陣

    回頭凝視他片刻,意義不明地道:「如果你想。」

    那當然是不想了!

    月川憐支棱起來:「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

    對方的神色帶上了些許危險:「當然。」

    兩個字說的殺氣滿滿,讓月川憐覺得自己如果今天踏出這間房子一步,都會被從後面襲來的子彈帶走。

    黑澤陣現在自然不會用子彈打他,但槍就不一定了。

    月川憐求生欲極強地道:「剛剛確定關係,我當然不會走啦,怎麼也要繼續培養一下感情。」

    他頓了頓:「不過在這裡安全嗎?真的不會被找到?」

    如果是之前,他還勉強覺得可以維持平衡,現在已經有了交往對象,月川憐不確定另外兩個人會對此做出什麼反應。

    說到底,雖然已經清楚知道他們喜歡自己,但也只是知道,有了一定的體會,但實在想不出他們會為了這份感情做到什麼程度。

    黑澤陣又咬了一支煙,因為曾經被嫌棄過,他很少在月川憐面前抽菸,只是單純地叼在嘴裡。

    「你怕被那幾個人找到?」他哼了一聲:「真受歡迎。」

    「又不是我想的。」月川憐嘀嘀咕咕:「說到底你們不都是友情變質。」

    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原因,鬱悶得很。

    黑澤陣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你認為我和他們一樣?」

    直覺讓月川憐迅速否認:「當然不一樣,男朋友和朋友差的很多的。」

    他也不是隨口瞎說,黑澤陣確實和那兩個人不一樣,作風差的太多,直接強行撕開朋友這層紙,讓他面對那些超出了安全範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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