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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22:21 作者: 卷尾咩
    而月川憐也在系統的遊說下,覺得從無慘那面搞到一個反水高級員工確實能節省時間,所以便用異能切斷了他們的聯繫。

    這確實對他們後來把無慘堵在大本營起到了積極作用,唯一頭痛的只有被童磨光榮正大纏上的月川憐。

    這種頭痛從幾百年前延續至今,讓現在的月川憐不由自主伸手摁了摁太陽穴。

    等他回神,童磨已經走近,笑著幾句將女生打發走。

    「憐醬在想什麼?」童磨問。

    「想一些你我的孽緣。」月川憐面無表情道。

    「那明明是童話般的相遇。」童磨彎起眼,臉上微紅:「是上天將憐醬送到了我的面前,這是命運的邂逅!」

    月川憐:?

    他勉強找回自己的理智,這才想起來自找折磨的目的,直截了當地問:「夏油傑呢?我應該讓你注意過他。」

    童磨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語氣埋怨:「憐醬好不容易主動找我一次,原來是為了別的男人。」

    「……你正常一點!」月川憐手癢,想把他這顆白毛腦袋摁進地里。

    不過還是別在教會門口揍別人的教主了。

    想到剛剛走的女生對童磨的感激,月川憐暗暗深吸一口氣:「所以人呢?」

    「我想想……」童磨用扇子抵著下巴:「因為一開始確實把他忘了,所以趕到的時候他差點真的死了,還好我去的及時,還剩最後一口氣。」

    月川憐:……

    你為什麼一副驕傲的樣子?

    他忍住扶額的衝動,提醒他說重點:「人在哪?」

    「他總想跑,就把他凍起來了。」童磨露齒一笑:「放心,解凍後還是新鮮的活人。」

    今天無語的次數過多,月川憐的心已經麻木了。

    算了,當初把事情交給童磨的時候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了,不如說至少人還活著。

    「活著就行。」月川憐道:「我們現在去把他解凍。」

    聽起來就像是要把凍肉解凍似的……

    月川憐調整心態,努力忽略掉這種彆扭。

    就是稍微有點對不起傑,沒想到還能讓對方cos一下美國隊長。

    月川憐跟著童磨去了一處私人冷庫,外面凍著的大多是常用物資,一直往裡走才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冰塊立在角落中。

    這裡光線昏暗,但在場的兩人都有著優秀的夜視能力,能夠清楚看清周圍以及冰塊中的人。

    所幸童磨沒有完全不靠譜,冰中凍著的人確實是夏油傑——儘管過了十幾年,但對方標誌性的劉海還是讓月川憐一眼認出了他。

    確實還有生命特徵,身上沒有傷口,是癒合後才被凍進來的。

    在月川憐打量他的時候,童磨已經行動力很強地將冰塊融化。

    若不是月川憐及時扶了一把,夏油傑估計就要面朝下摔在地上。

    雖然呼吸尚存,但夏油傑依舊眼睛緊閉,暫時沒有醒來的意思。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被冷凍了一年,想要醒過來並完全恢復神智還需要一段時間。

    「憐醬可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童磨故作不滿地抱怨:「和他講道理也不聽,打傷了我好幾個信眾,還一直說她們是未開化的猴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傑對認定的道路向來堅定。」月川憐擰眉,看著對方的劉海濕漉漉貼在額頭:「可惜我只知道會發生這件事,卻沒有時間阻止。」

    促成夏油傑走上這條路的因素太多,一環扣著一環,只是在那個時間點做任務,無法過久停留的月川憐只

    能盡力而為,但顯然結果並沒有被改變。

    「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月川憐問。

    「以他的身體素質,再過幾分鐘就能醒來。」童磨想了想:「不過若要行動自如,恐怕還要適應。」

    月川憐思索兩秒,果斷道:「我們出去。」

    在溫度相近的冷庫中,緩過來的速度肯定更慢。

    夏油傑身上滿是剛剛融化的水,在低溫的冷庫中,那些水又迅速冷凍成了薄薄的冰碴子,連帶著扶他的月川憐身上也有一部分沾上了水。

    月川憐圈住他的肩膀,眸光一閃,兩人身上便盡數乾爽起來。

    「憐醬的異能真是方便。」童磨在旁邊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什麼做不到的,想讓這位盤星教教主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就像你當初對我做的一樣。」

    「確實簡單。」月川憐淡淡地道:「至於我做不到的,自然是我不想做的。」

    他可以強行讓童磨擁有感情,讓對方對人類失去食慾,甚至是徹底忠於他,永遠無法背叛,但他不想對夏油傑用這樣的手段。

    無論如何,他的刀鋒都不會對向自己的朋友。

    聽懂了他話的含義,童磨一直悠閒的神色凝固一瞬。

    下一秒,他輕撫上胸口,面上依舊掛著笑容:「真是個幸運的傢伙。」

    令人嫉妒。

    如果不是無法完全違背月川憐的命令,在一年前的那天,童磨絕對不會從陰影中走出,將夏油傑撿回去。

    第12章 12

    日光透過透明的窗照射,正好一束打在床上人的眼皮上。

    他難耐地蹙眉,眼睛動了幾下,仿佛費了萬般的功夫才將那兩個薄薄的眼皮撐開,又被陽光刺到般迅速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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