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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方若謹從沒看到過厲家銘這樣冷酷的一面,他對她眼裡的淚水漠然置之,即不哄她也沒有一絲絲憐惜,只想將體內無窮的發泄出來。

    最近本就心思重重睡眠不足的方若謹一會兒就失去了掙扎的力量,她壓抑地哭泣聲在厲家銘聽起來就是快樂的吟哦,不由得更加放縱自己。他寬闊的額頭上已經冒出大滴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方若謹的胸前。

    待方若謹停止了反抗,他便又俯□親吻她,女人蒼白的臉色在他的不停的親吻和愛撫下漸漸變得cháo紅,一會兒便目光散亂,嬌喘不已。

    他的動作更加狂放,一雙大手cha入她的腰下,輕輕捧起她挺翹的屁股迎向自己,隨著快速有力的抽動,方若謹思維漸漸飄向雲端,隨著厲家銘一聲低吼,她不由得驚叫一聲,全身抽搐著暈了過去。

    厲家銘伏在她身上喘息著,清晰地感受到她那處溫暖的□和輕咬。片刻,他滿足地抬起頭,吻了吻女人蒼白臉上的淚珠,滿足地露齒輕笑。

    這女人已經已因這極至的快感暈厥過去,這讓他對自己身體的這項功能相當的滿意。

    他又吻了她好久,方若謹才慢慢甦醒過來,茫然的目光似有一絲絲無助,男人的身體沉重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有種窒息的難受,她試著推開他,可折騰了半天也推不開他分毫,而男人卻終於忍無可忍地在她耳邊悶聲警告:「別動!」同時一下子收緊了手臂。

    方若謹並不想聽從他的指令,她手腳並用地又撲騰了兩下,yù擺脫他的禁錮,可下一秒她便知道錯了,仍未離開她體內的巨大又瞬間bào怒,不等她哼出聲來便毫無阻礙地又在她的體內衝撞起來。

    她絕望地鬆開了手,緊緊閉上眼睛,沒有任何反抗地任他在上面馳騁。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厲家銘終於饜足地抱起女人去沖洗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又一次暈厥了。

    對於多年前的厲家銘來說,他作為曹燕妮的丈夫是失敗的。

    他和曹燕妮在一起時,幾乎沒有一次□如這般痛快淋漓。新婚燕爾之時,他不過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曹燕妮的彆扭和挑剔甚至冷淡,讓他極端壓抑和憋屈,而長期的助手工作也讓他的xing格習慣卑謙謹慎,他覺得自己從未像今天晚上這樣發泄的毫無顧忌,酣暢淋漓。

    當他從衛生間將她再抱到寬大的chuáng上,在chuáng頭燈下端詳她蒼白的臉時,才驟然發現她這段時間瘦得厲害,而她此時似乎已經累得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如布偶般隨他擺布。

    「傻丫頭,為什麼不信任我呢。」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躺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摟到懷裡。

    方若謹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轉醒,黑暗中一時有些不知道所措的茫然,即使是剛剛被他用熱水沖洗過,她的身體仍是冰涼,被厲家銘摟在懷裡仍是瑟縮發抖,卻仍是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懷裡安靜地躺著。

    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膛,他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屬於他身上的特有味道濃濃地包圍著他,她的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這樣一場狂野的歡愛像是極為和諧,可方若謹被他眼裡的冷漠和bào戾驚嚇到了。之前的細心呵護此時卻像是變成了虛偽的哄騙,她覺得這個從小就仰望的男人突然間變得這樣陌生,冷酷得讓她害怕。他用婚姻將她綁在身邊,卻又恣意地揮霍著她付出的真心。

    之前她偶爾也聽同事議論過,官場上的男人都是政治動物,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考慮,決不會為哪個女人付出真心,否則就是毀滅的開始。她相信厲家銘是只合格的政治動物,他的心機要比一般的男人更深得多,包括他給自己的婚姻,都充滿了算計。

    自己原本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嚮往那種平淡而溫暖的生活,命運將她拋到了這個男人面前,因著心中那一點點貪念而心甘qíng願地踏進了這個漩渦,自己還能奢望什麼呢。

    方若謹只覺得疲憊到了極點,卻怎麼也睡不著,身體一直被他霸道地箍在懷裡,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厲家銘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方若謹發了高燒。

    平常日子她都會六點準時起chuáng,弄好早餐和昊昊吃過,就得趕公jiāo車送他上學。但是今天早上厲家銘醒來一看時間都六點半了,身邊的女人仍是一動沒動,他伸手一摸,覺察到她身上的肌膚燙得厲害,心下一驚忙坐起身。

    她臉色仍是蒼白,只是腮邊染著一團紅色。

    他打了侯建軍的電話,命他馬上聯繫一位相熟的醫生,然後又找出魏芳的電話,請她今天早點來照顧方若謹。

    打完電話,他去了兒子的房間,昊昊已經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看到進來的是爸爸,馬上不安地問:「媽媽呢?」

    厲家銘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安撫他道:「你媽媽病了,今天讓侯叔叔送你去上學。」

    昊昊馬上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爸爸,甩開他的手臂直接跑到大臥室,看清chuáng上果然躺著方若謹,似乎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掩上門退了出來。

    厲家銘基本上是不會做飯的,但兒子上學不能空腹,眼看著出去吃來不及了,便去廚房翻出了一盒牛奶在微波爐里熱了一下,又找出一塊麵包,同樣熱了熱遞給了昊昊。

    「兒子,湊合著吃一口,中午侯叔叔會給你送飯。」

    昊昊不qíng願的接過麵包,勉qiáng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你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沒有媽媽我怎麼辦呀。」

    厲家銘聽著兒子這擔心的話心裡一鈍,臉上卻是溺愛地笑容:「醫生一會兒給媽媽打針吃藥,明天就會好的。」

    昊昊見父親保證了,便不再說什麼,接著又啃了幾口那塊麵包。

    過了一會兒魏芳也過來了,她進門兒就開始做早餐,又快手快腳收拾起屋子。

    厲家銘已經給方若謹套上了家衣服,可方若謹像是燒迷糊了,任他怎麼擺弄都是緊閉著雙眼,隨著他折騰。

    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他看到她脖子和胸前的青紫痕跡,不覺臉色變了幾變。

    他昨天手下太重了,明明感覺到了她的不舒服,可他竟沒有絲毫憐惜。

    匆匆將凌亂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侯建軍很快帶著醫生過來了,將醫生送進門,順便接過昊昊送他上學。

    醫生有四十多歲,顯然和厲家銘相熟,被引到臥室給方若謹診斷,先量了體溫已經三十九度了,醫生說可能有些著涼,喉嚨也有點腫,便給開了藥看著她服下,並說如果上午不退燒,下午就要去醫院輸液了。

    侯建軍送昊昊到了學校已經返回來,厲家銘吩咐了他幾句,便讓他送醫生離開,然後親自打電話知會了秘長,將上午的所有活動日程取消。

    魏芳已經弄了些粥和小菜請他吃飯,厲家銘哪有心qíng吃,方若謹一病,他才知道家裡沒了這個小女人,這個早上真是一團糟。

    方若謹服下藥後身上開始出汗,大約有些不舒服,她將胳膊伸出被子外面,厲家銘坐到chuáng邊將幫她掖回被子裡:「別動,會著涼。」又順手將她散落到臉上的碎發撥到一邊。

    方若謹在醫生來後已經清醒,聽到厲家銘給秘長打電話,心裡明白自己是真的病了,可是渾身上下酸疼的厲害,加上高燒,她連眼睛都不愛睜開,便閉著眼索xing裝睡,她知道他是想陪在自己身邊,不由得心裡一暖,可是一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冷漠的目光,心裡就針扎般地難過。

    方若謹xing格本就溫馴,昨天晚上實在是因為心qíng不好才和他那樣擰了起來,被他那樣折騰了一晚上,心裡更是難過得說不出話來,略一用力便掙脫了他的手,背過身去。

    厲家銘原本握著她的手僵在那裡。半晌,他才無奈地低聲喚她:「小謹。」

    「你出去。」方若謹的聲音不高,有著濃濃的鼻音,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厲家銘眸子暗了暗,轉身走出了房間,方若謹那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松跨了下來。

    50、照顧

    方若謹從小身體底子就弱,來三鄉後才剛剛適應這裡的環境,但這段時間因為房子的事鬧心,又加上曹燕妮和謝茜瑩這兩個女人的困擾,不覺憂思過度,虛火攻心,昨天晚上又被厲家銘那麼狠狠一折騰,立刻來勢洶洶,虛弱的像個病西施。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他又進來了,將什麼東西放到了chuáng頭柜子上,身邊的chuáng一沉,他俯身抱起了她:「魏芳給你煮了粥,稍喝一點。」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有說不出的溫柔,聽得方若謹一陣心顫。

    這男人也不管方若謹是否願意,將她抱在懷裡找好位置靠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便拿起勺子開始餵她喝粥。方若謹不願意和他羅嗦,只好張口將他餵到嘴邊的粥咽下去。喝了兩口頭就覺得頭暈得難受,便將臉轉到一邊表示不想再吃了,可他用大手將她小腦袋又給擺正:「乖,再喝多幾口,你吃藥不能空腹。」

    直到將那大半碗粥全部餵她喝下,額頭和身上都冒出細密的汗珠,才放下手裡的勺子。

    「我給你請了三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剛才他用她的手機打給她的處長於剛,告訴他方若謹病了發燒,於剛非常痛快地說讓她休息兩天,材料的事不要著急。

    看來她這個處長對她還不錯,那個謝茜瑩只是個意外。

    那個女人能量真不可小覬,已經定下的事qíng她都能知道消息且悄悄活動著挪個窩,不動聲色地進了市委這邊,偏偏又處在那麼個位置,雖說不能把方若謹怎麼樣,但這丫頭怕是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她心眼兒又實誠,肯定會覺得不舒服的。

    謝茜瑩雖然暫時不知道他們明確的關係,但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角色,黨委機關那邊的gān部和政府這邊畢竟是兩個系統,即便他是市長,也不太好做的太直接了,只能慢慢找個機會把她弄走。

    厲家銘將方若謹放回chuáng上躺好,替她蓋上了被子,又去衛生間擰了條毛巾給她擦臉,又抬起了頭擦她脖子後面的汗。

    大約是離的太近了,方若謹只覺得屬於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端,那男xing清咧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對此刻十分軟弱的她是個極端的誘惑。

    和昨天晚上的粗bào不同,今天他動作特別溫柔,像是生怕碰壞了她,給她擦好了臉和脖子,又忍不住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方若謹突然就想起小時候自己生病時,爸爸溫暖的大手和寬廣的懷抱。爸爸每次也會這樣溫柔地親親自己,告訴她不要害怕,爸爸會守著小謹的。不覺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地滾了出來。

    從小到大,家裡條件再差,只要爸爸媽媽在家,都極少讓自己做家務,反倒是因為哥哥從小身體不好,自己會主動去照顧他,因而對家務不陌生,但總的來說,自己仍是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想不到結了婚後,她這麼快就步入了妻子和媽媽的角色,說的難聽點,她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他和他兒子的免費保姆,今天第一次被他這樣抱在懷裡呵護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讓她只想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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