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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您好。」陳穎上前兩步,微笑著握住了謝茜瑩先伸出的手。

    隨後,方若謹也扯著嘴角微笑著伸出手與她相握:「歡迎您,謝主任。」

    直到站到了對面,方若謹才覺出這女人真的是上次在厲家銘林州的房子裡見過的女人,只不過那一次她全身的淑女裝扮更顯女人的婉約,而現在則是經典的職場女xing的形象。

    謝茜瑩顯然沒有認出方若謹,待她握住了方若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對上了那雙溫和的眼睛時,才恍惚覺得這個女人她在哪兒見過,卻又一下子對不上號。她打量了一下方若謹身上的深色女褲,淡粉色絲質襯衫外面罩著一件淺藍色針織開衫,極普通的機關白領打扮,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熱qíng地說:「方處長、陳主任都是年輕有為,以後我們還要多多配合。」

    「不氣。」方若謹笑笑,收回了手。

    和陳穎相繼回到辦公室,方若謹才發現陳穎臉上一直掛著一抹冷有若無的冷笑。

    「陳姐?怎麼了?」

    「早上開會時,那兩個女人的議論你聽到沒?」

    方若謹略一思索,便知道陳穎指的是什麼,她微微一笑:「就是她?」

    陳穎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

    「政府那邊有傳說她和厲市長關係微妙,所以才提的職。」陳穎咧嘴一哂,「可是我相信厲市長不是這樣的人,反倒覺得他是用這種方式將她踢開。」

    結果一腳踢到自己老婆的身邊。

    方若謹心裡狠狠地緊縮了一下,頓覺得腦袋漲大。

    早上開會時聽到那兩個女人的議論便是有這個意思,想必謝茜瑩對厲家銘的愛慕已經是司馬迢之心了。

    看剛才她那眼神兒,謝茜瑩一定是認出她來了,否則不會是那種表qíng,假如她知道自己和厲家銘已經結婚了,真不知道兩人以後要怎麼面對。這種女人的心機太深,還不如劉雅麗那樣直白火辣的xing子讓自己心裡有底。

    「陳姐,我們自掃門前雪吧。」方若謹只能這樣安慰陳穎,然後極自然地轉移著話題。「對了,你給我的盒子是什麼呢?」她想起早上陳穎遞給她的那個jīng巧包裝盒子,便伸手從包里拿了出來。

    「護手霜。」陳穎不經意地說道,「我看你的手有些gān,是不是來三鄉不習慣這裡的水質?我剛來這裡也是這樣。」陳穎是杭州人,所以才有這樣一說。

    「這裡的水質稍硬,天冷的時候手就會特別gān,護理不好還容易皴裂,後來我老公去香港時給我捎的這種護手霜,我用了一段時間手就好了,送你一管擦擦試試。」

    方若謹根本沒聽過這種牌子,但卻知道陳穎用的東西都是貴的,忙說:「多少錢?」

    陳穎瞪她一眼:「給我錢就不給你用了!」

    方若謹一下子禁聲。

    同事間如果分的太清真的會傷感qíng,難得陳穎不計較小事。於是便在心裡惦量著什麼時候要送她一件禮物還上這個人qíng。

    下午三點的時候部里果然召開了全體gān部大會,宣布了新的任命。除了謝茜瑩,還有幾名gān部有所變動。

    「想要我回辦公室給她打雜?哼,想的美。」

    開完了會,陳穎撇著嘴巴嘟囔了一句。

    方若謹想極可能是領導找陳穎談了,要她回辦公室任職她不gān。

    謝茜瑩是那種渾身上下都透著jīng明的女人,非常適合在職場生存,大約平日在兩大機關挺出名的,陳穎多少有些耳聞,因而有點不待見她。

    方若謹心裡一直惦量著假如謝茜瑩認出她來自己怎麼應付,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有些頭暈腦脹的,整天都心神不寧。

    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方若謹非常希望和厲家銘談談,但是一直等到深夜,厲家銘仍沒回來,她自己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猛然醒來,才發現這個男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厲家銘翻了個身,將她摟在懷裡,低聲說了句。

    他知道她辛苦,每天帶著孩子上班,還要cao持家務,自己極少能顧得上家,兒子想和他親熱一下都找不到時間,和他抱怨過幾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在撐著。

    方若謹動了□子,讓自己更緊地靠在他的懷裡,然後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我昨天看到謝茜瑩了,任我們部辦公室主任,昨天剛來報到。」

    厲家銘身體明顯一僵。

    讓謝茜瑩離開市政府機關確實是他授意的,這個女人的曖昧已經讓他忍無可忍,而由此引發的各種流言更是讓他感到憤怒。但是具體cao作卻不是他,自有人會意去安排。

    當時cao作這件事的人曾問過他,下邊的各局機關有空缺,是否考慮把謝茜瑩下放,厲家銘搖頭否定了。

    政府下屬的各委辦局都是職能部門,放下去提一職就是副局長,那真的就是提拔使用了。如果這女人收斂一點還好說,假如她打著他的名號狐假虎威,那後果就是「三人成虎」了。最理想的辦法是讓她去黨委系統,離開他的管轄,從此再沒有jiāo際,也眼不見心不煩。

    cao作的人領會了他的意圖,不露痕跡地安排妥當。

    於是在這輪全市gān部調整中,謝茜瑩擬任到三鄉市唯一的一所本科大學,三鄉海洋學院去做黨委記。這是個正處級單位,謝茜瑩去便是提了一級,當然說不出什麼來,但如果她再想到市直機關單位,短時間之內怕是難了。

    但是在前天的市委常委會的時候,他因為要去北京開會而缺席了,市裡的gān部調整qíng況陳峰記和他溝通過,他對其他人的安排基本上沒什麼意見,便也沒再去過問這件事,組織部門徵求他的意見,便說同意陳記的意見。誰知道事qíng到了常委會,又出現了變化,謝茜瑩然沒有去海洋學院,而是做了方若謹的同事。

    厲家銘腦子立刻高速運轉起來。

    事qíng出現在常委會上,但早已經在這之前被做了手腳,看來還是他大意了。

    方若謹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窩在他的懷裡一聲不吭,像是又要睡著了的樣子。

    厲家銘知道她這是存了心思,便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沒關係,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方若謹連眼睛都沒睜開,略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想她對我應該是有印象的,像不過一下子沒對上號。」

    「她若要是問你,就仍說是我表妹好了,她不敢怎麼樣對你的。」

    以謝茜瑩的jīng明,如果知道方若謹是自己妻子,拍馬屁或許還不甘心,但維持基本的禮貌還是會的,他並不擔心這個。

    「是不是我一輩子都要做你的表妹?」方若謹突然悶聲問了一句。

    厲家銘撫著她背部的手一頓,不覺失聲笑了起來。

    這傻丫頭開始為自己爭取地位了嗎?這樣一想,心qíng忽然極好,大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

    「你想要怎麼樣?我們,開個新聞發布會好不好?宣布你已經是我夫人了,或是再來個高調的婚禮?嗯?」厲家銘的聲音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連音調都高了幾度。

    方若謹不懂別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但她明白自己是不能這樣在他懷裡和他說正事兒的。厲家銘這個男人永遠有本事在這個時候把正經事兒給往邪里說,他那gān燥略帶薄繭的大手簡直就是萬惡之源,一會兒就將她的隱秘部位探索了一遍,拿捏著她全身都軟了下來,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要,昊昊上學來不及了。」

    「來得及,還不到六點呢,一會兒我送你們。」

    「不行!」

    方若謹嚇了一跳,急忙推拒他,可哪推得動,這男人三兩下就扯掉了她身上的屏障,縱身一挺便直達花心。

    「你……」方若謹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吻堵在喉頭。

    厲家銘總覺得這傻丫頭的口裡有一種蜜香,讓他一沾到就嘗不夠。

    他在此之前並不知道接吻這件事竟然會讓人上癮。從他上大學時候起,就覺得這是那些文藝小青年臆想出來的文字遊戲,卻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一沾到這丫頭的雙唇便有些把持不住,瘋狂的想要她。曾有一度他覺得自己都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了。

    大約這段時間他都回來太晚,幾天沒有碰她了,他的不可遏止地爆發出來,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某個地方,動作的激烈程度讓方若謹有些承受不住,qíng不自禁的發出了低泣般的輕吟。

    厲家銘用雙手撐住上半身,腰部以下卻因為用力太勇猛而將方若謹推得差點撞到chuáng頭。他俯視著身下的女人,她散亂的長髮撒落在枕上,大約昨天晚上睡的不好,眼窩有抹黑青,顯得臉色有些蒼白,由於緊張,一雙小手使勁兒地攀著他的脖子,嬌弱無力地半閉著雙眸,柔軟的身體任他揉搓著,摺疊著,透著說不出的xing感。他從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木訥的小女人竟是這般誘人,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多年前他抱著她往櫻桃園往跑的時候,心無半點雜念,也從未想過這個小姑娘會有一天這樣躺在自己的身下任他疼寵,心中的感覺頗為奇妙,而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充盈到了漲疼,幾個回合下來便低吼著埋入她的胸前。

    43、表妹

    這一早上纏綿的結果就是方若謹來不及送昊昊上學。

    厲家銘打電話讓司機提前來接他,先送兒子到了學校門口,又順便將方若謹送到離市委隔條街的路口。

    方若謹從早上起chuáng就板著個臉不搭理他,相反那男人卻格外神qíng氣慡,也不在意她嘟著臉和他使小xing子,臨下車前還故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以示親昵,沒把方若謹氣死。以至於方若謹在走進機關大樓時,不自覺的拉一下脖子上的絲巾,等進辦公室時,這個下意識動作又被陳穎一頓笑。

    「喲,若謹,昨天晚上你老公回來了吧?」

    陳穎的xing格稍微有點大大咧咧,心裡藏不住事兒,看到方若謹走進辦公室的門時,緊張的拉脖子上絲巾動作便什麼都明白,呵呵笑著打趣她。

    「陳姐!」方若謹臉紅的像個蘋果。

    早晨的恩愛讓她如雨後的山茶花,清麗,芬芳,臉上嬌羞含怨的眼神兒竟有著不可言喻的風qíng。

    陳穎稍為一愣,便失笑道:「若謹,你老公一定很愛你吧?我要是男人,都非要占了你不可。」

    「陳姐!你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陳若謹羞的恨不能有個地dòng鑽進去,卻又不好和她大聲笑鬧,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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