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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他此時覺得自己做的事qíng正是對她的一種疼愛,一種呵護,恍惚間頓覺身下bào漲,像是有種疼到骨子裡的快感讓他瞬間爆發。

    「小謹……」

    汗水混著液體jiāo織在兩個身體之間,方若謹癱軟在男人的身下,而這個霸道的男人依然qiáng悍地停留在她的身體裡,四肢依然緊緊的箍住她,稍加歇息便又捲土重來。

    這一夜不知道反覆了多久,直到方若謹累的昏睡過去,厲家銘才饜足地擁著她就那樣睡著了。

    33、最後的流言

    方若謹清晨起chuáng的時候腰間疼的厲害,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似的難受。

    等她昏頭脹腦的爬起身晃到衛生間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厲家銘留在自己脖子上和鎖骨間的痕跡。她又羞又腦地回頭瞪著跟進來的男人,不等肚子裡的話說出口,隨即被厲家銘摟在懷裡又是一陣吻。

    「你這個厚臉皮的人,你就是故意的!」方若謹咬牙。

    她從小便不會罵人,好容易掙脫他緩過一口氣來,卻只會漲紅著臉斥責他這樣一句。

    說好了結婚的事不對外宣布,他卻又故意這樣在她身上留下曖昧痕跡,他這安的是什麼心啊。她不是劉雅麗,動不動就和同事曬甜蜜,而且昨天被劉雅麗看到了就夠讓她頭疼了,如她就這樣頂著這吻痕去上班,讓機關那些人八卦起來,還要不要她活了。

    厲家銘卻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勾著嘴角一笑,拍拍她的腦袋說:「今天不用做早餐了,一起去早餐店來吃吧。」

    方若謹的臉又微微一紅,知道他這是體貼自己,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便只好幫著昊昊洗漱了收拾好上學帶的東西,又拎了自己的包,帶著他跟著厲家銘一起出門。

    方若謹明白她今天上班肯定要面對劉雅麗的質疑,因此早上便找了件高領的羊絨衫套在身上,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早上機關有大會,傳達市裡的重要會議jīng神,方若謹去了辦公室放下包,就趕去了七樓會議室,在會議室門口碰到了劉雅麗。

    劉雅麗看向方若謹的目光極複雜,見方若謹進來,待想要說句什麼,但一觸上方若謹冷淡的目光,便又住了嘴。

    這個會議時間並不長,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回到辦公室後,劉雅麗趁著辦公室沒有別人,還是放下筆記本便站到了方若謹面前。

    「方若謹,那個,真是你表哥?」劉雅麗身上那股子器張勁兒像是一下子全沒了,連聲音都有了溫度,猶猶豫豫地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是。」方若謹抬頭看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qíng,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劉雅麗撇了撇了嘴,雖然心中還是有疑惑,卻不敢再多問了。

    從方若謹平時的為人處事來看,根本看不出她會有那樣一個表哥。但從她這次不聲不想就取得目前的位子的qíng況來看,也許這才是真正的jīng明不外露那種人吧,這讓劉雅麗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個悶葫蘆的嘴平時扎的太緊了,有這樣一個顯赫的親戚,竟然一點風聲都不露。

    不過,劉雅麗忽然又想起她男朋友小許的話:「不管她這個表哥是真是假,方若謹你都不可以再得罪了。」

    劉雅麗昨天本是在那裡等男朋友小許來接她的,不想卻撞見了厲家銘接方若謹這一幕,她看著厲家銘護著方若謹上了車絕塵而去,才後知後覺地瞪著大眼睛想著那個惹眼的車牌號,不由的自言自語地驚叫一聲:「天哪,她的表哥居然是厲家銘!」

    隨後男友遲遲而至,她第一時間告訴了男友自己的驚人發現。

    小許在三鄉市有工程,經常過去和那邊的政府部門的人打jiāo道,聽她這一說,也是吃了一驚。

    「哼,真看不出平時裝得老實巴jiāo的人,竟然憋著一肚子壞水!我早就說嘛,這次競聘要不是有人背後cha手,哪輪得到她!」

    她這樣說,卻沒想過沒有方若謹也不會是她,只是為自己偶然窺探到的秘密而憤憤不平。

    男友卻是馬上制止了她的愚蠢行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種事qíng也是你能說的嘛!」小許忽然對劉雅麗有了一絲絲不耐的qíng緒,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她閉嘴。

    這話如果換了別人說,劉雅麗可能並不一定會聽進去,但是她和小許算是熱戀,原準備年底結婚,只因前些日子小許突然說自己年前這段時間非常忙,沒時間湊備婚禮,便把婚禮推到了明年五一。劉雅麗鬱悶了一段時間便也沒事了,同事問起來她便也是這樣解釋的。

    劉雅麗見男有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福至心靈:「說的好聽,表哥!說不定就是個qíng哥哥呢!」她忽然為自己這個想法而躍躍yù試,但今天見方若謹冷淡的樣子,又想起小許的話,反倒是起了些許懼意。

    方若謹不再搭理劉雅麗,她便難得地閉上了嘴,像是就此放過了方若謹。

    預計的一場風波像是就這樣過去了,劉雅麗也不再羅嗦,但是機里關於她背後有人的流言卻像是坐實了似的,悄悄地流傳,人們看她的目光也完全不一樣了。

    任了新職務之後的方若謹工作並沒有大的變化,仍是經常去替楊書記去開一些不太重要的會議,機關的中層gān部會議她也有份參加,但她仍是不多言不多語,什麼都是根據楊書記的指示來做,這倒是讓楊書記很滿意。

    方若謹最開心的是她的工資調了一級,漲了幾百塊錢,讓她頗為激動了幾天。

    馬上就到年底了,各市的「兩會」都要在元月初召開,厲家銘忙著「兩會」的事qíng,根本沒有時間回林州,連電話都極少打,偶爾有事要jiāo待,都由他的秘書侯建軍或是司機張慶福和她聯繫。

    方若謹畢竟也是公職人員,明白他這個市長需要履行市人大會議選舉程序才能去掉這個代字,因此也理解他的忙碌。

    終於在月底的那幾天,方若謹接到了調到三鄉市的調令。

    因著昊昊沒有放寒假,加上厲家銘沒有時間,方若謹便決定元旦後再去報到,到時候昊昊也接近期末,這樣給他轉學也方便些。

    趁著這個空當,方若謹聯繫了苑寧,回到了她租住的房子,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又將房子的鑰匙jiāo給了苑寧。

    苑寧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在省電視台實習,估計留下來問題不大,只是對方若謹突然結婚這件事頗為驚訝:「若謹姐,你閃婚啊!」

    在她看來,方若謹實在不是個會閃婚的人,因此有這一問。

    「也不算是,他是我爸爸的學生,十多年前我們就認識了,機緣巧合,所以就…….」

    「哈哈,原來是你暗戀已久的人啊,恭喜你!」苑寧開心的大笑。

    苑寧是個極聰明的姑娘,見方若謹吞吞吐吐,便也不再追問,只是不放心地叮囑她:「到了三鄉市要會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停了一下又笑笑說,「也許我倆真是有緣,也許之後我會經常去三鄉市。」

    「咦?你要去三鄉工作?」方若謹驚訝地問。

    「不是。」苑寧忙否認,臉上浮出一抹羞澀卻沒有掩去,「工作上有個線要跑一段時間。」

    方若謹正為三鄉市陌生沒有朋友而嘀咕,聽苑寧這樣一說便連忙說:「我換了電話就告訴你,如果你要去三鄉可一定要聯繫我呢。」

    「當然。」苑寧笑,「到時候可要你請我吃飯呢。還有啊,這裡的房子我暫時不會和別人合租了,你回來要是不方便一樣可以住我這裡,我收留你!」

    這倆個姑娘xing格並不相同,之前來往也並不多,只是頗覺得對緣,於是方若謹也認真的點頭:「綠都家園的房子原是借的,我們搬走就還給人家了,我回來還真的沒地方去呢。」

    「放心吧,這裡永遠歡迎你。」苑寧仍是笑著說,「說起來,這裡還是你出嫁的地方呢,我怎麼也要請你吃頓飯給你送送啊。不過,說真的,若謹姐,結了婚的人真是不一樣啊,看現在的你漂亮多了呢!」

    方若謹被她打量的不好意思,隨手推她一把嗔道:「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

    苑寧嘻嘻笑著,撒嬌道:「好啦好啦,你這婚結的,都不給我個機會當你伴娘,還不讓我送送可不行。」

    苑寧這姑娘雖然長的瘦弱,看著也文靜,可行事頗為慡氣,這也是方若謹喜歡她的原因,因為昊昊一早被她送到媽媽家了,方若謹便和她一起吃了頓飯,約好了三鄉見。

    方若謹到三鄉市報到已經是新年之後了。

    方若謹結婚的事在整個西河區委是保密的,連她的直接領導,區機關工委的楊書記也只是知道她結婚了,要隨丈夫調到三鄉市工作,但具體細節並不清楚,並被奉命保守秘密。

    唯一知道詳細qíng況的便是組識部的王大姐,一切調動手續皆由王大姐一手辦理,而方若謹連單位的告別儀式都省下了。

    至此,方若謹才知道王大姐在厲家銘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恰都同在省委辦公廳工作,雖然不在一個處,但由於工作的關係倆人常打jiāo道,後來王大姐提職下派,這兩年一直在西河區委做組織工作。

    厲家銘最開始打聽方若謹,便是通過王大姐的關係。

    王大姐對方若謹印象一直不錯,和方正坤也算是老同事了,對方家的事自然也了解一些,雖然厲家銘打聽的原因她當時並不清楚,但她仍是把這姑娘的qíng況說的很詳盡。因而厲家銘才決定打蛇隨棍上,處心積慮算計著將方若謹騙回家,最後終於將她騙成了自己的老婆。

    元旦後,三鄉市「兩會」順利結束,厲家銘高票當選為三鄉市第七任市長。

    會議一結束他便和李振清要了幾個兵,由司機張慶福帶著一起回到林州,將家正式搬到了三鄉市。

    從此,方若謹留在西河區委的最後流言便是:老實巴jiāo的灰姑娘方若謹攀上了一位有權有勢的男人,幫她解決了職務問題後,拍拍屁股調到三鄉市去了。

    34、新家

    厲家銘決定仍住在海軍大院李振清的房子裡。

    這裡位於三鄉市西部,依山傍海,大片的軍事用地使這裡自成一隅,非常清靜,除了當地駐軍便是家屬,和市裡的人甚少瓜葛,很省心。

    他這樣告訴方若謹的時候,方若謹倒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這裡離著她上班的地方有些遠,只通著一路公共汽車,她以後就得吃點苦頭了。

    方若謹第一次踏進三鄉市的這處房子,看見這裡仍是四室兩廳的格局,裝修的甚是典雅溫馨,只是因為李振清從來沒在這裡住過,後來只是厲家銘一個人將這裡作為臨時住所,所以日常用品也不全,顯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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