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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還未等她走到車子的跟前,車門便從裡面打開,一身正裝的厲家銘從車裡走下來迎上了她。

    「小謹。」厲家銘喚了一聲,便伸手將她拉到懷裡。

    「方若謹!」

    還未等方若謹出聲兒,一個不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叫著她的名子。

    方若謹猛地吃了一驚,她沒有回頭,但這聲音卻讓她脊背僵直,臉上的表qíng都凝住了。

    32、首長

    真是怕誰來誰,方若謹不用回頭,都知道劉雅麗是什麼表qíng。

    似感覺到方若謹的僵直,厲家銘抬頭看了眼站在幾步遠的劉雅麗,拍了拍懷裡的方若謹,聲音溫柔低沉:「小謹,是你朋友?」

    方若謹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面對劉雅麗這種捉jian式的探查,她斂下面部的所有表qíng,輕輕推開厲家銘的懷抱,回頭對上了劉雅麗那驚異的目光:「哥,這是我的同事劉雅麗。」說罷,她嘴角一翹,口氣輕淡地吐出三個字,「我表哥。」

    以厲家銘的經驗,當然體會得到方若謹在這不到一分鐘時間裡的表現說明了什麼,他也不多說,只是不經意地看了劉雅麗一眼,寡淡地說了聲:「你好。」

    劉雅麗當然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極可能就是方若謹口中的表哥,但她如今見到廬山真面目,卻不覺打了個冷顫。

    這個男人眼裡的東西蘊含了太多的內容,神qíng又冷極,她是真的看不明白,只是他對方若謹的呵護神qíng讓她震驚。

    「哦,您,您好。」劉雅麗一慣的伶牙俐齒此時像是失去了功能,只喃喃地說了這幾外字,便眼看著厲家銘蘀方若謹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自己又從另一側,車子疾馳而去。

    等車子一直駛出了她的視線,她才驚覺到這個人是誰。

    方若謹顧不上體會劉雅麗的心qíng,她坐到車上便問厲家銘:「你要帶我去見誰?」

    厲家銘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禁勾著嘴角一笑,拍拍她的手笑道:「別擔心,去了就知道了。」

    車子直駛林州迎賓館。

    迎賓館大門口的衛兵看到駛過來的車子號牌直接敬禮放行,奧迪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在一幢小號樓前停下來,有秘書樣的人來打開車門。

    「厲市長。」那秘書略比厲家銘年輕幾歲,倆人關係像是很熟,厲家銘將方若謹介紹給那人:「我太太,這是王秘書。」

    這是方若謹第一次被正式介紹給厲家銘工作上的關係,她有些不太習慣,但仍得打起全部jīng神應對,心裡卻在對厲家銘嘀咕。

    看來今天他是要帶她見一位重要人物,她只穿著上班的衣服,並沒有什麼準備,不知道是否失禮。

    雖然婚後她為了跟上厲家銘的步子衣飾較之前講究了許多,行事也極為小心,但她今天也只是正常上班族的打扮,他竟然就這樣帶了她來,事前也不知會她一聲,她有些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厲家銘像是全然不在意這些,回頭將她的手握住,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帶著她走進大廳。

    大廳里有工作人員值班,和厲家銘像是特別熟悉的樣子,他寒暄了兩句便跟著那位王秘書上樓,進到了主臥外面的小會客廳。

    迎接他們的是一位近六十歲的長者,面容清癯疏淡,見到厲家銘進來,露出親切的笑容起身招呼著這對夫妻。

    「家銘來了。」

    「首長,這是我妻子方若謹。小謹,這是我的老首長李世清。」

    厲家銘上前一步握住了李世清的手,又順手將方若謹推到前面。

    李世清的手清瘦有力,透著股溫暖,重重地握住了方若謹。

    方若謹從沒想到過只有在新聞中可以看到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一時間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首長好。」

    她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地問候著老人,想不到的是李世清卻對她極親切,呵呵笑著對著厲家銘道:「家銘,什麼時間結的婚,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您每天那麼忙,怎敢舀這些小事勞煩您。」厲家銘忙笑著說。

    李世清轉臉笑呵呵地端詳著方若謹一會兒,回頭高興地對厲家銘說道,「很好的姑娘啊,你可要珍惜。」

    厲家銘微笑著答應著,拉著方若謹隨著李世清坐到了沙發上。

    厲家銘和李世清說的大都是些官場上的事,方若謹聽不太懂,只是安靜地坐在厲家銘身邊,保持臉上恬靜的笑容,聆聽著兩個男人間的談話。

    李世清先是問了些厲家銘工作上的事,叮囑了他幾句,隨後又是厲家銘關心老領導的身體qíng況,再說了一些局勢什麼的,她都不太懂,但最後大概聽明白了李世清這次是公務來蒙山的,見厲家銘完全是私人活動。

    晚餐是在樓號的小餐廳吃的,只有厲家銘夫妻和李世清。

    極簡單的幾道林州家常菜,卻是做的jīng致好看,味道更是地道可口。

    餐後,李世清的幼弟李振清趕來了,陪方若謹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聊了會兒,而厲家銘則陪著李世清去了書房。

    因著一會兒蒙山省有人要來看望李世清,厲家銘在書房不便多呆,不多時便隨李世清起來來告辭。

    在回到家後,李梅已經給昊昊洗過了澡,哄著他上chuáng睡覺了,厲家銘忙讓仍等在樓下的張慶福給岳母送回家去。

    方若謹洗好澡後見厲家銘已經去了書房,便去廚房給他沏了杯茶送了進去,厲家銘正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對著桌子上的一幅字出神。

    「這是什麼?」

    「首長送我們的結婚賀禮。」厲家銘抬頭,溫和地說。

    方若謹繞到他的背後,看到一幅展開的立軸,上面糙書:「政者,口言之,身必行之。」兩行大字,下款落的正是李世清。

    這是出之《墨子?公孟》中的句子。

    方若謹不懂書法,但對這個句子的意思還是明白的,不由得暗忖這李世清可謂用心良苦。

    厲家銘跟他十年,差不多也算是半個兒子一樣了,他心裡極盼望這個年輕人能不辜負他的期望,連結婚賀禮都這樣特別,這風骨倒是和父親方正坤有幾分像。

    「你也不提前告訴我去見首長,我連上班的衣服都沒換。」

    方若謹靠在桌邊站著,有此擔心地說道。

    厲家銘抬頭看她一眼,將她拉到懷裡:「沒關係,首長不會計較這些,他說你很好。」

    方若謹抬頭定定地看著厲家銘,揣度著厲家銘的話是真是假,但見他目光溫柔,眼角含著笑意,不覺臉頰飛紅。

    倆人正是新婚,除了那個周末宴請方家父母家人那兩天,他再沒有回來過,厲家銘因為見到了老首長,qíng緒正好,看著含羞帶怨的小妻子頓覺得秀色可餐,連東西也顧不得收拾,伸手將方若謹拉到懷裡吻住了。

    厲家銘因著這幾年的禁yù樣的生活,幾乎不沾女色,如今正是新婚,基本上沒有什麼顧忌了。而從另一個側面上說,他是取得了合法身份了,對這個搶來的媳婦哪有不人盡其用的道理,吻了一會兒便摁耐不住xing子,一彎腰抱起懷裡的人就往臥室走去。

    「啊!」方若謹身子猛地騰空,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便自覺地住了嘴。

    她不能吵醒昊昊。那天早上的教訓讓她仍心有餘悸,何況這個男人兩周沒回來了,估計早就憋了一肚子壞水了,忌是她能阻止得了的,便只好乖乖由得他了。

    厲家銘抱著方若謹回到臥室,將她放到chuáng上便覆了上去,熟練地用舌尖兒撬開了她的牙關探進其中,口舌jiāo纏間,他只覺得身體的**從沒有過的不受控制,幾乎讓他爆炸。

    方若謹雖然不是拼死抵抗,但厲家銘這種泰山壓頂式的索取仍讓她有些恐慌,兩隻小手不老實地拍打著他的背部,推拒著他沉重的身子。

    厲家銘哪容得她的掙扎,熱吻一路向下,一點點順著她越露越大的肌膚延伸。

    「別,」方若謹一會兒合求饒了,「別弄疼我,會留下印跡的。」

    如明天讓劉雅麗看出什麼跡象來,這婚是隱不住了,她現在真不想掀起什麼風波,更不想bào露在聚光燈下。

    厲家銘一聽便明白她怕的是什麼,不在意的哼笑一聲:「怕什麼,知道就知道了,難道我見不得人?」口氣酸味兒十足。

    今天那丫頭一句「哥」叫得他心裡又癢又甜,甜蜜是因為她那極自然的親呢,癢的卻是那個「哥」字,有些刺心。

    但這種不舒服只是一會兒就過去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見李世清的事qíng上,現在一想起她當時的臉色,便知道她在工作中也不是十分如意的。想如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或是正在戀愛,或是新婚燕爾,而她從和他重逢後沒幾天,便要幫他帶著個六歲的兒子,現在更是一個六歲兒子的後媽,這讓他心底湧上了一股歉意和憐惜。

    方若謹聽了厲家銘這句話,嚇了一跳,劉雅麗正找碴子呢,她哪能送到槍口上!心下一急,便掙扎著要推開他,想和他說明白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單位知道她結婚了,更不能讓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知道她嫁了這個官場新貴,否則她這次競聘就是沒事兒也要被人找出事兒了,百分之百會被說成有貓膩了。

    厲家銘哪能不知道她心裡想的那點事兒,悶聲一笑,吻得更密,哪容得她再反抗,一邊吻著她□的肌膚一邊剝去她身上的剩下的羈絆,直吻到方若謹白晰的身子上泛起了陣陣紅cháo,等方若謹覺到身無寸縷時,她已經變得渾身燥熱了而不停地喘息著。

    他抬起身子覆到她身體的上方,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身體一沉便進入她的身體。

    方若謹雖然不像第一次那樣疼的死去活來,但厲家銘來勢洶洶,將她的兩隻小手摁在頭頂,幾乎沒用多大力氣便讓她的身子與他jiāo纏,方若謹的身體也隨著她起伏而晃動著。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拒絕我!」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邊喘息著一邊命令道。

    「嗯。」

    「過幾天,調令就會到了,我們,以後都會在一起了。」猛地一撞,他又沉聲補充道。

    「知道了。」

    「你是我妻子了小謹,不要怕我。」說罷,他加快了速度,良好的體力讓他面色不改,連汗都出的不多,漸漸的,方若謹意識模糊,口裡也溢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朦朧中,厲家銘似又看到了那個天真的小姑娘方若謹,紅紅的臉龐,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仰望著他,叫她「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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