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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方若誠和徐秀娟倆人均是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的小門小戶家孩子,坐在那兒有些拘謹,但見厲家銘這倆位朋友平易近人,待人熱qíng,神qíng也漸漸緩和下來。
韓哲緒命人上了上好的龍井給方正坤,卻是給方若誠上的jú花八寶茶,給方媽媽和徐秀娟是鮮榨的西瓜汁,可見心思足夠細密周到。
方家父親誇讚兩位年輕才俊謙遜博學有前途;倆個jīng英式的年輕人稱頌方父博古通今,堪稱國學前輩。
等厲家銘攜妻帶子來到牧丹廳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歡樂。
方若謹今天外面穿著駝色羊絨大衣,裡面穿厲家銘給她挑的那套衣裙,淺米色系,收身小西裝加窄裙,略厚的料子卻垂軟舒適,腳下是高筒小跟羊皮靴,全身上下線條柔和,透著濃濃的小女人味道。
這樣的方若謹不僅方家父母幾乎認不出女兒來,就是方若誠和徐秀娟也吃了一驚,覺得真是人要衣裝,這個妹妹一經收拾,真是不可同日而語,漂亮的耀眼。
厲家銘將方若謹介紹給他的倆位兄弟,這倆個年輕男人馬上起身叫她嫂子。
「家銘哥,你可是把咱小嫂子藏的夠深啊,兄弟們直到今天才得一堵芳容,真是耳聞不如見面,竟是這般溫柔漂亮。」韓哲緒比厲家銘小兩歲,算是小叔子,所以毫無顧忌地半開著玩笑,加上是法官出身,嘴茬子當然厲害,兩句話便讓方若謹羞的雙頰頓時通紅。
李振清也上前和方若謹握了握手,叫了聲嫂子卻不再開玩笑,忙著請厲家銘夫妻入座,然後張羅茶水,又告訴餐廳經理可以開席了。
昊昊進到房間就走過去叫奶奶爺爺,方媽媽一把將昊昊摟在懷裡,親了兩口然後命他坐在自己身邊。
整個宴席真的就如厲家銘同方若謹說的那樣,除了方家人,就他兩個朋友,再沒有一個外人,李振清和韓哲緒帶來的助手秘書都在外面候著聽吩咐,因此這一餐方家人算是吃的開心舒坦。
這一餐可以說是方若謹一家吃過的最奢侈的一頓飯。除了茅台酒,還有紅酒和啤酒,菜色更是這個酒店最貴的也是最舀手的幾道,單看那菜品擺放的花樣便是jīng致好看,味道更是不必說。
方正坤這一晚上心qíng複雜,一方面為了女兒的婚事喜憂摻半,另一方面又因為厲家銘的原因心qíng暢快。
拋開他是女婿的原因,厲家銘對他從來是尊重的,即使這些年他和自己從沒有再聯繫,曾做為他的老師,都為這個學生如今的成就驕傲。身在官場的他,這些年仍是不時耳聞一點厲家銘的動向,從未聽聞到任何關於他的狐假虎威的事,哪怕一點緋聞也沒有,這是他最欣慰的。從這段時間來看,不論是他在三鄉市的所作所為,還是在對待女兒的問題上,除了求婚那天讓他生氣之外,總體來看還是讓他滿意的。
但方正坤在喝酒上極有節制,好酒卻從不過量,饒是這樣還是被李振清和韓哲緒勸了幾杯,加上和幾個年輕人聊的投機,更是笑得從未有過的開懷。
餐桌上厲家銘倒是話不多,全是他倆個朋友活躍著氣氛,他坐在昊昊的下手,另一側是方若謹,但昊昊幾乎是方媽媽一手照顧,他只有細心而體貼地照顧著新婚妻子。
方家媽媽李梅最開心,覺得女兒這個婚結的雖然少了婚禮有些遺憾,但女婿也不算不尊重方家,看這個宴席所花費的心思,也算是顯出了厲家銘的誠意,終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點點芥蒂。
其實,今天更開心的還屬昊昊,一口一個奶奶叫得李梅很受用,最後還是嫂子徐秀娟反應快,提醒昊昊說:「昊昊呀,你要改口了,你叫媽媽的媽媽應該叫姥姥,媽媽的爸爸要叫姥爺呢。」
那韓哲緒心眼兒有多快,一聽這話便兩眼一轉,手一拍說:「還是秀娟嫂子說的對,昊昊今天就是該改口叫姥姥姥爺呢。」
昊昊一聽,先是看了方若謹一眼,又轉頭看爸爸厲家銘,見厲家銘示意地點點頭,便衝著方正坤和李梅大聲叫了句:「姥爺,姥姥!」
這麼個現成的大外孫可是白揀的,樂得方正坤和李梅兩眼都迷成了一條fèng,趕忙朗聲答應著:「哎!」
李梅將昊昊拉到自己懷裡,疼愛地說:「來,姥姥給紅包。」說罷便將一個印著大紅喜字的紅包硬塞到了昊昊的衣兜里。
原來李梅早就知道今天昊昊是要改口的,也是有所準備,方若謹不覺有些動容。看來媽媽也是真心實意接受了厲家銘,但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失望和痛心。
這一餐宴除了認親,便是方若謹認識了厲家銘的兩個好兄弟,而厲家銘也跟著昊昊改了口,叫方正坤「爸爸」,也叫了李梅一聲「媽」。
方若謹對厲家銘的兩個朋友印像都不錯,看樣子他們和厲家銘的jiāoqíng不是一年兩年的樣子,十足的兄弟qíng深。
這具有婚宴xing質的一餐最後結束在賓主盡歡的笑聲里,方正坤李梅算是徹底接受了厲家銘這個女婿,方若謹看著父母那開心的笑臉,才終於承認,無論如何,自己真的已經是嫁了,她不再是圍著父母身邊轉的小姑娘了。
以後,她將是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的妻子,是一個六歲男孩子的後媽。
一家三口回到鸀都家園的家裡,方若謹換下衣服便給昊昊洗澡,又找出一本新買的故事書遞給昊昊,讓他看會兒就睡覺。可昊昊卻拉著她的手不放開,便順手關了頂燈留下chuáng頭燈,告訴他一會兒來陪他。
做了厲家銘妻子的方若謹忽然對這個男人生疏起來,她去了外面客用的衛生間洗了澡,又回到昊昊的房間,看到已經進入朦朧睡態的昊昊輕輕親了親他,關了chuáng頭燈,便坐在chuáng邊等著他入睡。
厲家銘回到大臥室洗好了澡出來,先去書房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回到臥室,躺到chuáng上又翻看了一會兒資料,半天沒有等到方若謹,不覺有些奇怪。
他輕輕下chuáng來到兒子房間,發現方若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昊昊chuáng邊睡著了,聽到他推開門的動靜,猛地抬起頭,臉上仍有趴在chuáng上壓的摺子。
厲家銘走過來看昊昊已經睡著了,便伸手拉起方若謹,將她帶離兒子的房間,直接拉進了主臥室。
「你躲什麼。」他低聲說,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方若謹只覺得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無論她怎麼害怕,都無法改變她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妻子這個事實,當然不能忸怩做態,便白了他一眼故做鎮靜地解釋道:「昊昊這幾天睡不踏實,我想陪他一會兒。」
厲家銘也不戳穿她,笑笑自顧著上了chuáng。
方若謹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神qíng,便明白自己躲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東摸西顧地耗了一會兒時間,最終也只得磨磨蹭蹭地上了大chuáng。
厲家銘仍靠在chuáng頭翻看資料,看到方若謹上了大chuáng,便將手裡的東西擱到chuáng邊的矮柜子上,順手關了頂燈,一伸手將她摟到懷裡。
他見方若謹面紅耳赤,身體僵硬,不由溫柔一笑:「別怕小謹。」
方若謹將頭埋在他懷裡不肯抬頭看他,兩隻小手緊緊抓住他的睡衣的領子,隱隱的清香氣息繚繞著他的鼻息,他只覺得身體瞬間膨脹。
他有些qiáng勢地將她的身體放平,翻身覆了上去。
「小謹。」
「厲大哥......」
明知道過不了這關,卻還是有逃走的衝動。
厲家銘清楚地知道她在想什麼,俯身吻了下去。
方若謹原是那種看起來小臉兒鼓鼓的,年齡偏小的那種女孩子,冷眼一瞅還有些嬰兒肥,可自從家裡搬出來後,這半年帶著昊昊生活,加上一些外在的壓力,人已經瘦了一圈,小圓臉已經顯出了尖下巴,加上本身骨架子小,被厲家銘這個高大的身軀壓在身上更顯得楚楚可憐。
雖然他已經抱過她幾次,可當真將這個小女人壓在身下,粗礪的大手撫上那細膩的肌膚還是令他的身體興奮到了極致。
他幾乎輕車熟路地扯去了兩人身體上的阻隔,幾乎沒什麼猶豫,便抵住了她的柔軟。
方若謹渀若此時才後知後覺得要發生什麼,她兩隻手撐著厲家銘的胸膛,緊咬嘴唇,大有和他拼一死命的架勢。
厲家銘不覺失笑,停下了動作,開始耐心地做著事前功夫。
方若謹這樣笨拙的丫頭哪裡是厲家銘的對手,即是他不是qíng場老手,總歸是一個六歲孩子的父親,三兩下就被解除了身下人兒的武裝。
當厲家銘挺身進入的時候,方若謹不覺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她雙眸含淚,一雙無辜地大眼瞪著厲家銘,緊緊地咬著下唇,厲家銘稍一行動,她立刻疼的淚珠兒瑟瑟滾了一臉。
天哪,這簡直就是舀刀子割她一樣!
怎麼劉雅麗和朋友說起這種事兒來就那麼一臉甜蜜。
「放鬆,忍一下就好。」
也許禁yù的時間太久,厲家銘剛開始的動作有些粗魯,喘息的也很厲害,看到方若謹如此反應,只得耐下xing子哄著她,轉眼間也是忙出了一身汗。
他停下不動,俯身細細地吻著她,渀佛她細嫩的肌膚上抹了層蜜汁,讓他品嘗不夠,一雙大手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上探尋著,如同帶有一股電流,引起她陣陣蘇麻。
從未有過的感覺漫過方若謹的身軀,恍若間思維似飄到了雲端,她像是又看到了鸀蔭叢中,向她微笑走來的陽光王子。
厲家銘此時卻沒有那麼多làng漫的聯想,他眼下只想把身下的小女人拆骨入腹。充漲的**幾乎將他憋得爆炸,叫囂著想要發泄出來。
只見他雙眼一眯,縱身再次猛挺,那□的感覺幾乎讓他爆發,而方若謹頓時淚眼婆娑。
她從不知道,一個女孩變成女人要經過這種痛苦的歷程,雖然之前看到書上描寫的種種甜蜜也曾有過幻想,可真要她親身經歷,她仍覺得描寫的太淺顯了。
她緊緊地抱著厲家銘的腰,聆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聞著屬於他特有的味道,感受著他在她身體裡的灼熱和充漲,終於深切的明白,這個男人,這個曾經讓她仰望的男人,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她已經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jiāo付於他,希望能與他牽一輩子的手。
她不期望他能愛上她,只盼著他能真心對她,感受到她為他的付出的一切,相濡以沫。
厲家銘辛苦耕耘,卻不知道身下的小女人思維已經飄到了九重雲霄,他此刻只記得她臉上楚楚的眼淚和讓他幾近瘋狂的柔軟身體。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厲家銘起身下chuáng將自己和小女人清理gān淨,然後又返回chuáng上將那小身子摟在懷裡饜足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