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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7:03 作者: 沈南汐
厲家銘看得仔細,臉上竟慢慢浮現出一抹寵溺來,他伸手摸了下她睡的紅潤的臉龐,qíng不自禁地吻了下來。
方若謹因著昨天晚上洗了那麼多衣服有些累了,先是被厲家銘不由分說摟在懷裡緊張的不敢合眼,後面實在困的受不住了,便漸漸地睡得沉了,直到厲家銘吻得她透不過氣來,這才猛地憋醒了。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是這樣躺在chuáng上被他摟在懷裡愛撫還是第一次,特別是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
她伸手去擋他的大手,可是她的力道在他看來就是yù迎還拒,根本不值一提。他將她的雙手反剪,摁在頭的上方,身體覆在她的身體上面,完全是一副準備當下就吃gān抹淨的模樣。
方若謹二十六歲,馬上就要二十七了,當然不是純的一張白紙,可是面對一個男人這樣赤果果的,她還是緊張的話不成句:「厲,厲大哥……」
「叫我的名子。」厲家銘的聲音沙啞低沉,透著誘惑。
「厲,家銘。」
「小謹……。」厲家銘像是要細細的品嘗著她口中的滋味,吻的細膩深入,恨不能將她吃到肚子裡,等方若謹終於掙扎著偏過頭去換過一口氣的時候,他的吻又一路向下,順著脖子,經過鎖骨,直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方若謹qíng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整個身子都染紅了,又羞又怒又不敢大聲喊,身子被他箍的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老男人對著她耍流氓。
厲家銘忙了半天終於抬起頭,看到她漲紅的臉和無力反抗的模樣,不覺悶笑一聲,吻更加熱烈,一雙大手也在她的身上探索著,一點點侵入禁區。
就像潘多拉魔盒,一但放縱就難以收回。
此時的厲家銘雙眼幽深,呼息急促,如餓láng般盯住了捕捉到的食物,兩眼放出了嗜血的光芒,身體也興奮到了極點,仿若要把身下的女子拆骨入腹。
方若謹此時全身上下膚色都泛著緋紅,臉上更像煮熟了的蝦仔,四肢卻是完全失去了動作能力,全身癱軟地如一隻布偶般任憑著厲家銘的擺布,只是一雙含淚的大眼閃著盈盈晶光,無辜地盯著厲家銘。
厲家銘似看透了她的心理,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只是溫柔地噬咬著她的耳珠,大手幾乎毫不猶豫地扯下了她身上最後一件屏障。
房間的溫度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度,方若謹幾乎可以聽到厲家銘身體膨脹的聲音。
但這樣曖昧緊張的氣氛卻被門口上傳來的一聲響動破壞了。
隨著一聲「媽媽」的叫喊聲,昊昊揉著眼睛闖了進來。
「爸爸,你在gān嘛。」昊昊看著覆在方若謹身上的厲家銘,驚異地大聲責問道。
「嗯,媽媽不舒服,爸爸抱抱她。」厲家銘幾乎是在昊昊進門的瞬間迅速從方若謹身上翻身而下,順手扯過被子將她捂了個嚴嚴實實。
「爸爸,我也要抱抱媽媽。」昊昊說罷,便要爬到chuáng上來。
方若謹此時全身上下不著一絲布縷,窩在厲家銘身下大氣都不敢出,又羞又愧地把臉藏在他的懷裡,緊張的全身發抖,心裡同時恨恨地罵著這個男人不要臉,一大早上折騰她,讓他兒子發現在她還怎麼做人。
「兒子,」厲家銘像是毫不在意,翻過身來大手一抓將兒子抱到他的那一側:「媽媽不舒服,爸爸一會兒要給她吃藥,你先回自己的房間玩會兒,等媽媽病好了再和昊昊玩。」
昊昊轉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想了一下,很認真地問:「真的嗎,媽媽吃過藥就會好?」
「當然。」厲家銘毫不猶豫地保證著。
「好吧。」昊昊答應著,又爬下chuá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厲家銘看著兒子走出房間,替他們關好房門,這才翻過身,揭開被子,將小妻子摟到懷裡。
不過他這次再沒有別的動作了,只是把她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臉蛋兒,大手在她背後輕輕地撫摸著,舒緩著她的緊張qíng緒。
可突然地,他覺到了胸前的濕潤,抬手一摸,手指觸到了她臉上的水漬。
「哭了?」他用指尖兒挑起她的下額。
方若謹擰頭躲開他的觸碰,生氣地背過身去,掙扎著想要翻身下地去穿衣服,可全身光溜溜地又不好當著他的面下chuáng,只好躲在被子裡,悶著聲說:「你出去。我要起chuáng。」
厲家銘極好的xing致被兒子闖入攪了也是很鬱悶的,他挑著眉毛要笑不笑地看著方若謹縮在被子裡只露出的一顆小腦袋笑道:「小謹,我已經是你丈夫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方若謹聞聽此話,身體明顯一僵,過了半晌,才又悶悶地說道:「我不習慣,請你出去好不好。」
厲家銘無奈地坐起身,俯著身子親了親她的臉,這才下chuáng去了自己臥室的衛生間洗澡。
方若謹一聽到他關上衛生間門的聲音,便像只小兔子似的跳起來,裹著被揀起被他扔到chuáng下的內衣睡衣什麼的胡亂套在身上,然後又去找自己柜子里的衣服,抱著衣服逃進了外面的衛生間,等完全換好衣服收拾停當出來,這才去做早餐。
等她做好早餐時,厲家銘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並幫兒子換過了衣服洗漱完畢等著吃早餐。昊昊見到方若謹,仍是關心地問媽媽身體好了沒有,方若謹的臉霎時紅透了,含糊地說了聲好了,便打發父子二人吃早餐。
「昊昊去年冬天的衣服已經小的不能穿了,你也該添兩件衣服了,我們一起去商場看看吧。」
厲家銘在吃過早餐後,便這樣對方若謹說道。
他趁著收拾臥室,查看了方若謹的衣櫃,見她沒有添置一件新衣服,便這樣對她說。
方若謹知道在這些事qíng上擰不過他,只好收拾了一下,一家三口上了街。
林州是省會市,各大品牌在這裡都設有代理商,來到商業中心,各品牌專賣店林立。
可是厲家銘並沒有帶方若謹去名店,而是去了林州最大的一家新開業的百貨商場。
他帶著方若謹先在三樓女裝部幫她挑了一件羊絨大衣,一件休閒棉襖,又挑了兩件羊絨衫和一件套裝,又不顧方若謹的阻攔,給她配齊了幾乎從裡到外的內衣及配飾。
方若謹真的很佩服厲家銘,她覺得他對女人用品懂得並不比政治少,不僅為她挑的小佩飾都很搭,甚至於為她挑的兩套內衣都極有風格。這不僅讓方若謹耳熱心跳,臉紅的不能再紅,以致於昊昊都忍不住問她:「媽媽你發燒了嗎?」
厲家銘像是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微微一勾嘴角,笑著對兒子說:「媽媽買新衣服激動的,等會兒去樓上給昊昊買衣服你不要學她。」
這個理由聽得昊昊轉了半天眼珠子也沒明白,只能機械地點頭說好。
方若謹又羞又氣,一想到早上那個尷尬樣子更不敢看他,擰著臉對昊昊說:「別聽你爸爸胡說。」然後使勁兒瞪了厲家銘一眼,扯著昊昊走在後面,故意和他拉開兩步的距離。
一行三人又一起去了五樓的兒童商場,到了專櫃前正準備昊昊挑褲子的時候,方若謹忽然聽到一聲驚訝的聲音:「家銘?」
方若謹不覺向來人看去。
一個不到六十歲的女人,高挑的個子,短髮有些花白,卻是燙成了卷翹的發稍,眉眼間有些傲慢的樣子,一身名牌,後面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手裡拎著個舊款的LV挎包,有點跟班的意思。
厲家銘目光驟變,隨著全身一凜。
「阿姨。」厲家銘沉叫道。
「真的是家銘?你回來了?
那女人並不接厲家銘的話,只是驚異地問著同一句話。
「是,阿姨,我回來了。」厲家銘簡潔地說道。
」喲,這是昊昊吧?」女人一眼撇到跟在厲家銘身後的方若謹手拉著昊昊,不覺一愣,上前一步,拉起了昊昊的手。
昊昊本能地退後一步,握緊了方若謹。
「昊昊,我是你外婆,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女人柔聲對著昊昊說,似有無限傷感。
昊昊警惕地看著女人,抬頭看了爸爸一眼,又望向方若謹。
方若謹聽厲家銘叫阿姨,又聽得這女人自稱是昊昊的外婆,馬上意識到這女人是厲家銘前妻的母親,也是他的前岳母。
真是一個複雜的關係,卻又是這樣倉促地見面。
方若謹頓覺頭皮發麻,不由得攥緊了昊昊的手。
「阿姨,對不起,我還有事,等有空兒我帶昊昊去看您。」厲家銘大約也料不到會和他最不想見的人狹路相逢,只想快點打發她們離開。
「喲,是姑爺呀,這位是?」
曹燕妮母親身後的女人突然開了口,瞥著方若謹閒閒地問了一句。
厲家銘本不想介紹方若謹,至少不是在今天這種場合介紹,但由於這個女人的cha嘴,引起了曹燕妮母親的興趣,銳利的目光盯向了厲家銘。
「這是我太太。」厲家銘仍是簡潔地介紹一句,連名子都不說,然後朝倆個女人略一點頭,便攬了方若謹,另一隻手牽著昊昊頭也不回地走去。
「太太?」
曹燕妮的母親喃喃地地念著,目光緊緊盯著那一家三口消失的方向,突然間變得失落而傷感。
遇到了意外的人,厲家銘再也沒有帶著妻兒逛下去的興趣了,匆匆給昊昊挑了兩件冬衣和一雙鞋子,便帶著倆人去吃了頓便餐,之後便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中。
30、躲不掉
晚上的宴席安排在一個叫帝豪的五星級酒店,是厲家銘的朋友韓哲緒和李振清張羅的。
厲家銘父母都在家鄉的小鎮中學當老師,由於父親身體不好,前幾年剛做過大手術,體質一直很弱,母親這幾年家裡家外cao心,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所以暫時都來不了,只有他在林州的兩個兄弟出面來招待岳丈家人。
方正坤和李梅都是正裝出席,而方若誠和徐秀娟也早早就趕到了帝豪酒店。
當方若謹帶著昊昊隨著厲家銘出現在牧丹廳的時候,李振清和韓哲緒將方家二老正哄的高興,伺服的極周到,連方正坤這樣正統的人都覺得舒暢。
李振清今天為了給兄弟爭面子,一身嶄新的戎裝,英俊帥氣的不可方物,他特意從三鄉市趕過來為兄弟張羅這樁婚事,可算是全力以赴。
而韓哲緒便是厲家銘jiāo待方若謹有事qíng可以找他的朋友。他自我介紹是省高院的法官,但那模樣看起來卻沒有想像那樣威嚴,一身英俊的皮相自是不必說,只是氣質看著倒有幾分儒雅書生的溫文,倆個人一文一武,將方正坤和李梅哄的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