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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14:41 作者: 茶暖
膽敢到月滿樓裡頭搗亂,還處處挑撥離間,當真是令人氣憤。
剩下幾個夥計大略聽喬大有說了其中的緣由,俱是氣憤難當,這會兒都擼起了袖子,準備將那常三扔出去。
吳大勺一看這個架勢,心裡頭一沉,火氣蹭的就冒了上來。
果然跟常三說的一樣,那個沈香苗給喬大有說了些顛倒黑白的話,這喬大有又去找了方懷仁,所以打算把常三從月滿樓里攆走。
這方懷仁,感情是因為惱怒他擠兌走了沈香苗,所以想著先掰掉他身邊的人給他臉色瞧那!
吳大勺想到這裡,肺都要氣炸了,攔住了那些夥計:「你們幹什麼?」
「吳大勺,這事兒你別攔著,這是掌柜的下的令。這常三是德順樓肖萬德派過來的奸細,就是想搞垮咱們月滿樓的,你可千萬不要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喬大有喝道。
「奸細?呵,好大一頂帽子!真是為了攆人走,什麼話都敢說了!」吳大勺將自個兒的袖子也都挽了起來,更是將長衫的下擺扎在了腰帶裡頭,喝道:「這常三是我的人,你們想動他,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吳大勺說罷,拳頭便砸在了茶几上。
茶几上的兩個杯子,被震的「哐當」一聲倒了,圓圓的茶杯在桌面上滾了幾圈最終掉在了地上,「嘭」的一聲,摔得粉碎。
瞧著吳大勺那但凡他們敢上前一步便要打架的架勢,喬大有越發氣憤。咬牙切齒的喝道:「吳大勺,你究竟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這常三,你們攆不得,他往後就在月滿樓裡頭,哪兒也不許去!」吳大勺的眼睛瞪的通紅。
氣的喬大有把腳跺了又跺。
這個吳大勺真成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冥頑不靈!
好壞歹話說了個遍,怎麼就愣是什麼都不明白呢?
「吳叔!」正當喬大有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方懷仁掀了帘子,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張口便道:「你是打算留著這禍害?」
方懷仁性子算是溫和的,很少動怒,即便是不悅之時,也不過是面無表情,如今臉色陰沉如同鍋底一般,吳大勺曉得此時的方懷仁可以說是動了怒。
吳大勺不由得低了頭。
常三見勢不妙,掙扎著從床上爬了下來:「吳叔,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大傢伙產生的誤解,還害的您和掌柜的之間關係不睦,我這就走,免得給你們添堵……」
常三說著便要往外挪。
吳大勺卻伸手攔住了他,抬了頭,看向方懷仁,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打算留著常三。」
「哪怕他是肖萬德的人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吳大勺喝道,聲音比方才更高了幾分。
方懷仁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
等他再次抬了眼皮時,臉色越發陰沉,說起話來也是咬牙切齒:「若是,我非要攆他走呢?」
「那邊連我一同攆了出去吧!」吳大勺喝道。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連吳大勺本人都略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不給方懷仁施加些壓力,他恐怕是以為他吳大勺好打發呢,這回就把這話撂在這兒,看看他方懷仁敢不敢將他吳大勺也攆出去。
方懷仁複雜的目光在吳大勺的身上打了個轉,待看到吳大勺臉上的傲慢與不可一世時,心裡咯噔一下,隨後滿肚子的火氣被澆了個乾乾淨淨。
剩下的只有難以言明的無盡的無奈與冰冷。
仿佛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方懷仁幾乎有些站不穩,打了個晃兒,最後手扶了身後的門框,勉強站住。
「也罷,既是如此,那你便和這常三一同離開這月滿樓吧。」
方懷仁低聲說道。
這聲音又低又小,若是放在尋常的話,旁人興許會聽不清,可此時此刻,這樣的聲音卻如同鐵錘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每個人的心理。
夥計們驚得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喬大有雖是驚慌,但很快咬了咬嘴唇。
吳大勺這性子,早晚便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喬大有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那些個夥計們見喬大有走了,便紛紛跟上了他,離開了這裡。
最後留下了吳大勺和常三兩個人。
方懷仁,竟是要攆他出這月滿樓,而且不留絲毫的情面,那語氣、那神態似乎也是毫不在意一般。
吳大勺神情極為複雜,雙目無神,無力的癱坐在了床邊上。
常三掙扎著扶住了他:「吳叔……」
言語悲切,神色黯然。
只是那青紫的嘴角,卻是微微往上揚了一揚。
沈香苗對後院裡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只是在忙沈記的聲音,若是沈記不忙了,便去孟記搭把手。
第176章 糯米藕
孟記糕餅鋪子的生意雖說過了頭三天的開張優惠期,價格恢復了原價,但因著東西好吃,整體價位十分合適,樣子又稀奇,糕餅依舊賣的好,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蘇文清吃晌午飯時,便鐵蛋拿去的秋梨膏帶到了家裡頭交給姚氏保管。
姚氏看那罐子封的十分密,笑道:「這做秋梨膏的人心思真是細,拿著蠟封了口這秋梨膏放的時間便能長些,也不怕放幾天就壞了。哎,這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