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

2023-10-01 23:06:42 作者: 姜寧
    姜槐又是失落又是欣慰中背著大包小包的離開N市,回了家。

    趙秀芳在家裡想得最多的是這次姜槐能夠帶回多少東西回來,看姜槐這次背得比以前還多,那嘴都要笑歪了,趕緊的把姜槐給迎到屋子裡,把東西一包一包的放到炕上打開。

    麥乳精十罐,奶粉十包,各種精美包裝的餅乾六包,新布料一包袱……

    「這,這……」這東西都挺貴,可是,並不實用啊,送人不捨得,自己用也不捨得,這給他娘家,還不如多給她些舊布頭呢。

    「小錦說,讓把這東西給賣了,讓咱攢錢,說是如今□□倒台了,過不了一年兩年的政策就會放開,讓咱多攢錢,到時候好抓住機會。」

    「啥機會?」

    姜槐看趙秀芳懵懵的問,心裡想說:我也不明白啊,但是,他也要個面子啊,能說自己被妹妹給說蒙了嗎?當然不能啊,於是簡單粗暴的說:

    「小錦讓幹啥就幹啥,反正賣了錢也歸咱。明天後天我給弄到縣城去賣。這些東西金貴,也就縣城裡的人買得起。」

    趙秀芳點頭,她倒是明白了,這些錢都歸她們:「我和你一起去,你賣不上價去。」

    「你懷著娃呢,別到處蹦躂。」

    「要不,就讓二妹夫替我們賣?他門面廣。」

    「行,我正好也有話要給崔兵說。」

    這次姜槐回來是領了姜錦布置的任務的,就是偷偷的給家裡人說一下現在及將來的政治形式,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別擔心,別害怕,□□不會再來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寬鬆,有啥過日子的好法就開始用就行,只要別犯法就行。

    還讓他和大姐夫組織施工隊,大活小活的都接,先組織人手,練練手藝。

    姜錦想得清楚,大姐夫的爹就是個磚瓦匠,大姐夫也學得差不多。大姐夫性子悶,有技術,姜槐講義氣有魄力,以後他們兩個組織個施工隊,正好一里一外的,能夠互相幫扶。

    「你這次就沒有問問陳家那事兒?」

    「陳家啥事兒?」

    「就是做燒雞那事兒啊。真是小錦教給陳家的?」

    「你管他是不是小錦教的,小錦又不會虧待咱家。」

    陳家去了趟N城,再回來,突然就會了這手藝,誰不眼紅?這傳著傳著就傳到了趙秀芳耳朵里,她是眼紅的很。

    小錦要是把這個教給她,她再教給娘家,她家裡就不會過得那麼難,還得靠著她來接濟。

    可是,這話她又不敢明說,早就想讓姜槐問問姜錦這事兒,雖然說這教出去的手藝不可能再收回來,這小錦要是懂事兒,再教她些手藝也好啊。

    「小錦也是里外不分,咱家,大姐二妹家,教給誰不好,教給陳家那一窩子的白眼狼!」

    這話姜槐不樂意聽:「小錦現在可是陳家的媳婦,三個娃兒可是姓陳,陳家過不好,小錦還能得好?!你少亂打主意,小錦反正不會叫咱家吃虧。」

    這次的東西賣錢不少,崔兵也仗著有姜錦這個有「內部消息」的人,膽氣不小,除了替供銷社進貨,自己中間也夾些私貨,時不時的讓姜娥帶到四周去賣。收入頗好,這段時間因為主席的去逝和清算□□而收斂了一些,現在收到姜錦的消息,立刻又興奮了,準備春節前後再好好弄一筆。

    相比來說姜繡家裡的變化不大,大姐夫張國慶雖然有點砌牆蓋屋的手藝,但是,這時候村里人蓋屋的少,家裡又是一大家子,他那點子收入也是歸了一起幹活的爹。也幸虧這兩年冬天姜繡做小衣服小鞋子的寄到N城讓戴紅英給賣,多少有些收入。

    這段時間的還擔心今年冬天不能做了,姜槐給送了信兒來,張國慶放了心,摩拳擦掌的準備冬天幫著媳婦納鞋底兒。

    家裡正在這兒熱火朝天的為日子奔忙,在邊境上的陳宵卻在最前線遇了險。

    ☆、陳宵立功

    陳宵負責的邊境這邊有了個六人的巡邏小隊的人全部失蹤,已經超過十個小時。他們的巡邏路線只有一個並不深的野林子,既沒有猛獸,也沒有什麼機關。但是,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這事兒沒得說,一定是越境這邊的小崽子們做的。也正因為此,我軍也不敢高調的尋找,因為害怕敵人殺人滅口。

    在偵察兵再次搜索無果後,陳宵決定潛入越境,尋找戰友。

    副邊長和下面的人都激烈的反對,對他們來說,陳宵是他們這一群人的頭腦,不應該涉險。但是,陳宵心意已決,帶著吳亮和陳家樂二個人就在夜裡悄悄的溜了過去。

    中越邊境太長,而且好大一部分是並不高的山也並不密的林,今天你過來,明天我過去,都是並不太困難的事情,不過,各自都有著守護的手段,在美越戰爭的時候陳宵他們幫助越南修築過軍事基地,對越南人的手段還算熟悉,哪裡容易設陷阱,哪裡容易有隱蔽的工事,哪裡容易埋地雷,他比較清楚。

    他帶著吳亮和陳家樂越過邊境線後,卻並不縱向深入,而是沿著山樑走,走到半夜,在一個山溝里停下來。

    做手勢,讓兩人潛伏,而他則順著溝溜了下去。

    溝子上面窄,下面寬,兩邊還有木板撐著借著樹間露下的一點天光,他小心地貼著山壁向里走,因為天黑,十米外的東西就看不到,前面只感覺是黑乎乎一片,地上也並不平整,他高抬腳輕落步,唯恐踢到了石頭土塊的。越走,他的面上越嚴肅,從上面看只是個小小的溝,走下來卻這麼長。等他終於發現前面有一線光的時候,他又是興奮又是緊張,身子緊緊的貼著山壁,一點一點兒的向前挪。越來越近,越南人的鳥語就漸漸的清晰起來,兩個人一蹲一站的影子遠遠的顯現。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