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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06:42 作者: 姜寧
不只是把陳母給嚇了一大跳,陳家除了上了自留地的陳寶和陳父,都嚇得從屋裡出來了。
陳桃實在是磕的不輕,腦門上磕破兒了皮兒,血流了一臉,嚇人的很。
陳母給嚇的,抱又不敢抱,摸又不敢摸,把陳桃牽到馬紮上坐下,一邊迭聲的催向這兒走的陳容「快拿個乾淨布來給孩子擦擦」,又迭聲的哄著陳桃別哭。
緊隨在後的汪金花對陳寬說:「我去拿布。----你把孩子放下,別嚇了孩子。」後一句是對抱著不滿一歲的陳棟向這兒跑的張桂蘭說的。
幸好是磕在門板上,平的,傷口並不深,就是破了皮兒,腫起來了。擦乾淨血,塗上紫藥水,陳桃還一抽一抽的,眼都哭腫了。額頭上更是一個大大的紫紅色的包,有多可憐要多可憐。
這時候人們開始找罪魁禍首。
錢玉秀也是心疼孩子的,可是大家都把眼睛盯上她,她心裡也委屈。
「誰讓她跟的那麼緊?門反彈回去也不知道躲。」又氣又心疼。
大傢伙一聽就明白了,實在是錢玉秀心氣一不順就愛摔門子打桌子的。
「你開個門那麼大力幹啥?」陳容心疼孩子,難得的衝著媳婦大聲。
「怪我咯,怪我咯!你個沒良心的,你們陳家人都沒良心!我這好心好意的,一個潑我水,一個把我關門外頭,我這招誰惹誰了?你們陳家人就是欺侮老實人……」
錢玉秀把懷裡的孩子向地上一放,一屁股坐下來,拍著地,哭天罵地,其中心意思就是陳家欺侮人,不公平,一樣的媳婦不一樣的待遇。新弟妹蠻橫不講理,小姑子潑辣不懂事兒……
不光陳容知道媳婦的打算是失敗了,汪金花和張桂蘭,甚至陳母也聽明白了,錢玉秀這是想去沾老三家的便宜,沒得逞不說,還吃了虧的。
汪金花和張桂蘭相互對視一眼,有志一同的邁步回前院兒。做飯的做飯,伺候孩子的伺候孩子。
廚房裡,陳柳燒火,陳寬正在修理馬扎。汪金花拿了碗,舀了水,調玉米面兒做粥。
「老二家的這又是在鬧啥?」
陳寬早就被錢玉秀給鬧煩了。一般時候,只要她鬧,陳寬從來不圍觀,也不讓孩子們圍觀,怕孩子們學壞了。只是都住在一個院子裡,也是避不開,心塞。
「聽那意思,還是想打三弟那房子的主意。說什麼讓小榆代替妹妹陪老三家住。打得好算盤。這是打算讓老三家的替她看孩子。這要是真成了,你看吧,她明年不立刻讓小桃也跟過去才怪,然後就是讓兩個孩子跟著老三家吃,等於讓人家替她養孩子了。光打自家的算盤了……」
「這是沒沾著便宜?」
「嗯,不光沒沾著便宜,還吃了虧了,讓老三家潑了一頭臉的水,讓小萍給關門外了。」
「小萍也是的,這麼潑辣,大王莊的知道了可咋辦?」大王莊是陳萍婆家的村。
汪金花把調好的玉米面下到鍋里,一邊攪一邊說:
「三弟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陳寬默了。錢玉秀在陳家這麼多年,沒人能夠治得了,現在讓三弟妹給撅回來了。他挺想知道三弟妹用了哪些方法。
「小萍還有六七十天就嫁了,到時候誰去陪三弟妹?」這真是個問題,錢玉秀說的雖然難聽,也是實情,你一個新媳婦,男人又不在家,沒有自家人看著,這貞操問題也確實不容易保障。
如果說安全問題,還真不是問題。□□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在這個嚴打壞分子的時候,別說是做奸犯科,就是偷個棒子都有可能受到□□。流氓罪,那是要槍斃的!這做奸犯科的代價太大了,人們就不敢輕易犯罪,現在這幾年,真的是夜不必閉戶,路不拾遺。
「要不,就讓小柳去吧。咱也別想著占老三家便宜,小柳說三弟妹講課好,聽得懂。讓三弟妹好好給孩子講講,不求多大出息,能像她三嬸一樣考上初中,畢業弄個代課老師噹噹,也比下地強。小柳勤快,到時候替她三嬸收拾一下家務,撿撿柴也好。」
要說,陳柳轉眼就十二了,是大閨女了,在家務上能夠頂個大人了,陳寬這提議並不算過分。
「你想得倒是美。到時候二弟妹還不鬧上天?鐵定的是光塞過小桃去也不會幹休。」
一想二弟妹那個不講理且又不知道饜足的勁兒,陳寬也是頭疼了。
他還是想知道三弟妹是如何治了二弟妹的,一時間又有些遺憾媳婦太好面子,對錢玉秀沒辦法。
「娘,我和姐姐不在三嬸那兒住也能過去問題。三嬸脾氣可好了,從來不發脾氣,更不打人。講得可仔細了。還鼓勵我們問題。誰問得多問得好夸誰。」
陳松讀二年級,正好歸姜錦管。自己的嬸子是自己班老師,還又漂亮又脾氣好,真是讓自己又威風又驕傲。
汪金花和陳寬對視一眼:這麼溫柔沒脾氣的三弟妹是咋的打敗二弟妹的?
☆、陳家媳婦不好當
姜錦雖然沒吃虧,但是心情也難好起來。原本以為分了家就沒有宅斗這會兒事兒了,沒成想,這親弟兄就是一家子,想逃也逃不了。她也是愁陳萍嫁了後誰來陪她。
錢玉秀剛才說的話雖然是威脅之語,也讓姜錦意識到自己一個年輕的小媳婦,離了夫家獨居是不行的,謠言殺人,她聽得見得多了。特別是女人貞操這種,又香艷又沒法驗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