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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06:42 作者: 姜寧
看到正在晾抹布的姜錦,臉上就笑開了花。
「媳婦兒----」
姜錦本不想搭理這個流氓,可看一家子大的小的都盯著自己,不得不給個面子,只能低低的嗯了一聲。過去幫著陳宵卸自行車上的東西。
「三哥,你回來正好,你在家陪著三嫂弄菜,我去上工了。」
「我說小萍,你這是說白話,你三哥不陪你三嫂在家,難道還捨得她去下地?親妹妹也不如媳婦親。」
錢玉秀是逮機會就刷存在感。
陳宵也不理她,只管吩咐陳萍:「你早點下工,去地里多摘點菜,咱家不夠就去伯娘家摘些,柱子家的豆角挺多,剛還和我說了,讓咱家去摘。今天晚上人多,能多弄點。」
村里人吃菜,都是自家裡種。應季的蔬菜,隨處可見的野菜。冬天吃點豆腐、豆芽啥的,就用豆子換,很少買。就是城裡的人,除了國家供應的以外,也是房前屋後的種了菜,夏季里足夠自己家吃了。
這幾天家裡辦事情,自己地里的、鄰居地里的摘得差不多,今天再弄個席面就有些不夠。好在,村里人之間辦事兒,都是互相幫襯。今天你吃我的,明天我吃你的,大不了給個肉菜啥的還回去。
家裡人一下子都走空了,剛剛還喧鬧不堪,這時候只余陳宵和姜錦兩個。姜錦反而有些不自在。或許說,自從結婚第一夜後,只要一和陳宵在一起,姜錦就不自在。
找對像前,姜錦還挺自信的,感覺沒啥把握不了的,可是,她現在發現,她還真有點把握不了陳宵。
或許欺軟怕硬的本能,她很不願意和陳宵單獨在一起。可惜,這個是無法避免的。
陳宵把東西都卸下來,酒,拿到屋裡,肉,放到廚房裡,然後,就在院子裡脫了上衣,擦洗。
他把毛巾在水盆里洗好,擰乾,然後開始從頭臉一點點兒的擦,一邊擦還一邊看姜錦,特別是在擦胸膛和肚子的時候,毛巾在肌肉線條上走過,斜長的眼睛微閉,對著姜錦挑眉毛,好像說:「瞧,哥哥的肌肉,漂亮不漂亮?」那表情,怎麼說呢,有點壞,有點痞,甚至有點□□。
把個姜錦給氣的。恨不能給咬一口。要說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也還罷了,對感情和□□從不掩藏,這可是在七十年代,還是個軍人,他怎麼就這麼不害羞,不檢點呢!
姜錦本來習慣面無表情,不動如山的,可這會兒咬著後槽牙,額上的青筋都要露出來了。
偏陳宵對小媳婦炸毛的樣子特別享受。
從相親就看出來了,媳婦是個沉穩的,只是太沉了,難得有表情。剛才二嫂那麼說,一家人都擔心她生氣,但是她連眼睫毛都沒動,更是一個眼風都沒奉給二嫂。
自己進了門,也不像人家的小媳婦一樣眼睛發亮,如果不是自己叫她,估計她也是不動如鍾。
見現在媳婦氣的磨牙的聲音都出來了,心裡得意。她越是不肯看他,他越是上勁兒,一口一個媳婦的叫著,變著聲的叫,真是要多□□有多□□。
姜錦這種人,你和她耍橫她不怕,利誘也不會輕易上當,就怕的是無賴流氓。她活了七八十年,打交道的機會全是小圈子裡的小知識分子,習慣了講道理,講分寸,遇到這種不講道理沒有分寸,還沒臉沒皮的,真就沒招了。
最後實在撐不住了,自我安慰說:「惹不起咱還躲得起」,鑽廚房裡不出來了。
屋外的陳宵卻賤兮兮的一笑,扔了毛巾,輕聲輕腳的進了廚房。
按往常來說,廚房裡的碗入了櫥,筷入了籠,餅子都各自在籃子裡,但是,姜錦是個乾淨慣了的,叫她來說,廚房可收拾的地方太多了:鍋台黑乎乎的,該擦;蓋墊、籃子髒乎乎的,該刷;櫥子油垢遍布,該洗……
她正在估算著她的工作量,一轉身兒,撞上了陳宵硬梆梆的身體。
「哎喲,媳婦,這叫啥?投懷送抱?」陳宵老實不客氣的抱住了媳婦,不等姜錦反應過來,一手攬著臉,一手托著頭,那臉就俯了下來,實實在在的和媳婦嘴對了嘴。
「嗚嗚……」姜錦想掙扎,可是,陳宵摟著她的那隻胳膊一用力,只一隻胳膊就把姜錦給半抱起來,姜錦身體失去平衡,本來要揍人的胳膊變而為摟,後仰的頭又被陳宵給固定住。被親了個實打實。
陳宵對待媳婦向來不客氣,嘴一靠過去,就張大了嘴把媳婦的上下嘴唇給全包進嘴裡,又舔又咬又吸,又用靈活有力的舌頭撬開媳婦的嘴,伸進媳婦嘴裡那通的攪和。
姜錦被迫掂著腳尖,上身後仰,下半身緊緊貼著陳宵。男人烘烘的體溫透過自己手上、胳膊上的皮膚,透過身上薄薄的夏衣傳遞過來,姜錦只感覺呼吸困難,頭暈腦漲,天旋地轉。
「媳婦兒,媳婦兒……」陳宵一邊親吻,一邊顫聲的呢喃,那聲音像蜜糖,像細線,和著男人那咚咚的心跳,滲進人心裡,捆了一匝又一匝。
正在這一片火熱要燃了廚房時,不知道誰家的狗跳進了雞柵欄里,把三隻母雞給嚇得吱嘎亂叫,拍雞亂飛。
姜錦狠狠的咬了陳宵的舌頭一下,趁他一鬆勁兒的空兒,後退幾步,趕緊脫離狼抱,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上衣。陳宵好整以暇的看媳婦哆嗦著胳膊把上衣扣子一顆顆給扣上,隨著扣子一顆顆扣上,美景依次消失於衣下,他心裡暗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