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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06:42 作者: 姜寧
媳婦原來就是個紙老虎,光是外表唬人。
陳宵不由得笑了,又怕媳婦更羞,硬壓著自己的嘴角,走過去牽起媳婦的手,
「洗好了?桶舒服不?我是用桐木打的,要是有哪裡還感覺不順手,趁這幾天有空,我再給改改。還有那缸,和灶房那口換換,這屋放個大的,你用水也方便。」
一邊嘮叨,一邊不忘把媳婦領到炕上坐定,拖了她腳上趿著的鞋子,拿布給擦了,又幫著擦頭髮。
然後,等姜錦反應過來,她已經讓安排到了炕上,桌上、窗台上的油燈也被滅了,只余了炕頭上的一枝紅蠟燭。
「你……」
陳宵隨著陳宵的手摸進睡裙里,她的嘴也被堵上,她嗚嗚咽咽的想推開陳宵,卻哪裡推得動。
好容易等到陳宵換氣的功夫,
「蠟……」字半出,睡裙就掀到了她的頭上,幾把被褪下來,嘴又被堵住。
「蠟燭!蠟燭!」這兩個字在她心裡轉了多少圈兒,也沒能夠得到機會吐出來。
這麼蠟燭比不得電燈亮,可是,第一次滾床單就點蠟放著亮的,就好麼?
可惜,她不知道,陳宵就是想好好的看看小媳婦的每一個表情,每一點的感覺,每一時的情態,想把一切都記在心裡,不管白天的,還是黑夜的。
洞房花燭夜,這麼美好的時刻,又哪裡捨得吹燈。
為了防人爬後窗聽房、偷窺,他早在修整房屋的時候,就在牆裡、窗台上抹進了棘藜和碎玻璃,牆下更是陷阱無數,根本不能讓人站腳。別說是今夜,即使是以後他不在家,也沒有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打擾媳婦。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想怎麼樣怎麼樣了。
媳婦身子真香,媳婦皮子真滑真嫩,媳婦腰真細真軟……一開始陳宵還有理智,慢慢的就理智全失,全然不管媳婦是□□還是叫疼,是迎合還是掙扎,全憑本能,一遍又一遍。
和陳宵幸福的喟嘆不同,只這一夜,讓姜錦對婚姻興趣的那點美妙的感覺煙消雲散,與人同居的想法又回到了解放前。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對女人最想要的關係,就是兩性關係
☆、回門
早上,姜錦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褥子、單子全換了,自己身子雖然未著寸縷,倒也被清洗過了,只是,身上被啃被捏的青紫痕跡不消,下身的疼痛仍在,骨依然酥,身依然軟。
她都想罵個「shite!」
陳宵這混蛋果然不是自己能夠踹得下床去的。大概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沒有找錯地方,走錯門。
姜錦號稱有上一世的經驗,但她一生只有丈夫一個男人,兩人還感情並不好,夫妻生活少得可憐,質量差得沒得說,每次匆匆,只為完成任務,等到她懷孕,夫妻兩個都長出一口氣,痛快的分房而居,等兒子幾歲,一個人能夠照顧過來,就直接別居而過了。
雖然從小說和影視中也看到什麼一夜幾次郎,她一直以為是藝術加工。
可昨天陳宵像豹子一樣的戰鬥力和像狼一樣的狠勁兒愣是刷新了她的認知:這比小說中描寫的厲害多了,更是直觀多了。
想起昨天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她忍不住又是生氣又是戰慄。不敢多想,只好趕緊的從這個窩裡爬起來。
內衣和外衣都在炕頭上擺著,難為陳宵怎麼從包袱、箱子裡撥拉出來的。
姜錦新婚就做了一身新衣服,昨天那一身今天是不能穿了,陳宵倒是機靈,把她上次訂婚穿的那一身給拿了出來,是她所有衣服里最新的。
可氣的是,他拿的內衣不是姜錦習慣穿的,而是小舅母給做的那件兒紅肚兜。
這件肚兜因為太艷太妖,不管昨天姜娥怎麼說,她也沒穿,今天反而讓陳宵給收拾出來了。
姜錦看看自己被啃的青痕遍布的胸,心裡又氣又羞,把肚兜攢成一團塞到床頭櫃的一角。
「流氓、混蛋」的在心裡罵了千遍。
可一看外面晾衣繩上曬了的衣服,除了綠的、青的男裝,就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還是從裡到外的全在,臉又忍不住紅。
在強男面前,這萬年的古井也不得不起了皺,泛了波,維持不住冷靜淡然的皮兒。
「媳婦兒----」
甜的齁人的聲音,讓姜錦身上的雞皮疙瘩出了一層。
「媳婦,你起了?怎麼不再多睡會兒?餓了沒?我給你拿了吃的來。你等會兒,我再給你弄個粥,老宅里做了酒席,一會兒岳父和舅哥就應該到了。你先墊墊。」
娘送爹接。昨天娘、嬸子大娘及姐妹們的來送嫁,今天就是當爹的和兄弟們來接回門。在他們這兒,回門是第二天,估計是讓新娘好好回家歇歇洗洗。
也確實,讓餓狼啃了一宿,是得回娘家好好休整一下。否則,怎堪被婆家驅使。
從這一點兒上來說,北方這個習俗還是挺人性化的。
只是陳宵卻不願意。
自己再有兩天就要走了,和媳婦呆也不過再呆兩個白天三個夜晚,這還讓老丈人家接回去一晚,實在是不人道。
因此,他早打好了主意,今天晚上怎麼也得把媳婦給接回來。
姜錦不知道她的郎(狼?)心裡的小算盤,想到今天可以回家,心裡一喜。表情也放鬆也來。只是還是懶得搭理陳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