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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葉滿林立馬又點頭,「我理解我理解,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珍珍:「那就謝謝你了。」
和葉滿林說清楚以後,珍珍沒再和他多聊別的,先上課去了。
葉滿林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信紙,臉上仍全是尷尬,片刻看向珍珍走掉的背影,尷尬著又嘀咕一句:「孩子都五歲了,真的假的啊?」
***
處理完和葉滿林之間的事情,珍珍去到教室認真聽課。
文學社沒有組織活動,聽完課沒有其他的事情,她還是直接回家。
回到家看一會書,到點去接孩子。
下午把孩子送上學以後,她就在家沒出去了。
鍾敏芬出去串門了,她便一個人呆在家裡,安安靜靜地坐在寫字桌前,捏著鋼筆認認真真地把昨晚修改過的文章謄抄下來。
抄好後仔細折起紙張,塞進信封里,再在信封上寫上投寄地址。
她把封好口的信封裝進包里,鎖上院門出去。
家裡沒有郵票了,去到郵局買一張郵票貼上信封,懷揣著激動和忐忑寄出去。
寄完信回到家自然仍是看書學習。
到傍晚的時候再去接孩子,接上孩子和李爽阿雯一起回來。
以何子言的年齡來說,已經能自己上幼兒園了。
但李爽和阿雯在一起上班,下班以後自然就一起接孩子了。
回家的路上,豆豆丹穗和何子言結伴走在一起,嘰哩哇啦地說話。
剩下阿雯抱著小麥,珍珍牽著興禹,李爽則牽著丹彤,他們走在一堆里。
李爽牽著丹彤跟珍珍說話,問她:「眼看這學期就要結束了,你在學校學得怎麼樣啊?我看你每天都精神抖擻的,上課那麼好玩嗎?」
都這個年齡了,她和阿雯在學習上是沒有這樣的心力和勁頭了。
平時看看書聊聊天都可以,但正兒八經去到教室里學習,想想都覺得頭疼。
珍珍笑著說:「我不是從小沒上過學嘛,就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阿雯在旁邊又問:「那下學期還繼續去上嗎?」
珍珍回答道:「去啊,還沒膩呢。」
李爽笑,「讓我坐那上一節課,我就得跑了。」
阿雯:「我覺得我也是。」
三個人帶著孩子走得慢,話也就說得多。
從學期結束放寒假說到過年,阿雯忽又提議:「這麼多年難得我們又聚在一起,要不今年過年,我們伙在一起過吧,你們覺得怎麼樣?」
珍珍覺沒問題,出聲應:「可以啊。」
但她應著就轉了頭,看向了旁邊的李爽。
李爽也沒做太多的考慮,接著道:「你們要是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
三人走著路便把這事說定了。
阿雯又說:「陳嫂子應該也不去別的地方過年,叫上她和程陳一起。」
李爽隨口問一句:「她不去她婆家過年?」
阿雯搖頭,「她和她婆家早鬧僵了,她公公婆婆本來就偏心小兒子,當初因為撫恤金的事鬧得很難看。你們搬到這裡以後,見過程陳他爺爺奶奶來看他沒有?」
李爽和珍珍異口同聲:「確實沒見來過……」
三個人說著話到家,帶著孩子各回各家。
等家裡人全都回來了,熱熱鬧鬧地坐下來吃飯。
冬日裡,現在天黑得很早。
吃完晚飯,外面就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沒什麼可消遣的,孩子們在一起玩上一會就先洗漱睡覺了。
等鍾敏芬和孩子們睡了,珍珍和侍淮銘也去洗漱。
洗漱完回到屋裡頭,能做的也就是看看書,在一起聊聊天。
珍珍坐在寫字桌前擦雪花膏。
把手心裡的香潤輕輕揉到手背上,她一邊擦一邊跟侍淮銘說:「我和那個小同學說清楚了,他知道我孩子都五歲了,嚇了一大跳。」
說起這話來,侍淮銘心裡那還有點醋醋的。
他看著珍珍片刻說:「說來也奇怪,這些年你怎麼看著不漲年紀呢。」
擦完了雪花膏,珍珍把蓋子擰起來。
把雪花膏把寫字桌裡面放,她微笑著解答:「可能是沒有什麼煩心事,過得比較輕鬆比較舒服,所以漲了年紀也看不出來。」
侍淮銘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拉她到自己懷裡坐著。
手掌扶住她的腰,他仰著頭看著她說:「那這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些年跟我在一起,過得很幸福?」
在私密空間裡,沒有其他人在,珍珍比較能放得開。
她伸出手抱住侍淮銘的脖子,看著他說:「嗯,感覺……特別特別幸福。」
侍淮銘看著她,嘴角含笑,「然後呢?」
然後?珍珍想了想說:「然後我今天把文章寄出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錄用。」
侍淮銘:「……」
片刻,「不錄用你就是他們編輯沒眼光。」
珍珍笑,「是嗎?」
侍淮銘:「必須是的。」
***
稿子寄出去以後,珍珍就時不時惦記著這件事情。
當然她的生活還是如常的,每天蹭課養娃,看書寫作,過日子。
大學的第一學期很快就接近了尾聲。
珍珍不參加期末考試,在所學的課程結束以後,她就不再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