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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課間的時候沒什麼問題需要交流,她也就沒跟人說話,自己翻看了看書。
正看著的時候,忽聽到教室外有人叫她:「林珍珍。」
珍珍轉過頭去看,只見是葉滿林站在教室的後門外面,正沖她招手呢。
珍珍起身出去,簡單問他:「有事嗎?」
葉滿林看著她問:「今天申城的《文匯報》你看了嗎?」
珍珍是會看報紙,但是看的人民日報和熙城本地的報紙比較多。
她沖葉滿林搖搖頭,「我沒有看這個。」
葉滿林沒有過多解釋,直接遞了報紙到她面前,跟她說:「你看看吧,文學社組織晚上七點在辦公室開個交流小會,你也一起過來吧。」
她剛加入社團,有活動的話肯定是要配合參加的。
珍珍沒多說什麼,應一聲伸手接下報紙,「那我先看一看。」
葉滿林給她送完報紙遞完消息便走了。
上課鈴聲恰好響起來,珍珍拿著報紙回到教室,收起報紙先聽課。
下課後她也沒有立即把報紙拿出來翻看,而是先收拾東西回家。
雖說晚上有活動要參加,但她還是要先回家的,吃完晚飯再騎車過來就是了。
到家吃完晚飯,珍珍把孩子交給侍淮銘和鍾敏芬帶著洗漱。
她跟侍淮銘說:「待會我要去學校參加文學社的交流小會,我得先看一下報紙。」
侍淮銘應下後多問一句:「看什麼報紙?」
珍珍直接把報紙舉起來給他看,忽又想起來什麼,嘀咕著說一句:「也沒跟我說重點看哪一篇文章,難道是討論整份報紙?」
看到報紙的名字,侍淮銘眉目有些沉下來。
他伸手接下珍珍的報紙,找到某一篇文章,放到寫字桌上,指給珍珍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一篇。」
珍珍看向報紙上大字標題小聲讀:「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
讀完有些好奇,仰起頭看向侍淮銘,「這篇文章怎麼了?」
侍淮銘沒有細說,只道:「你看一下吧,我感覺……」
說到這又打住,下面的話他沒再說了,也沒再打擾珍珍,而是讓她看報紙。
珍珍疑惑地看著侍淮銘出去,然後收回目光來看報紙。
她看了這篇文章自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侍淮銘這樣欲言又止,因為這篇文章並不是普通的批判文章,而是具有很強的政治色彩。
看完文章後,珍珍發呆發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大抵是年齡有些大了,而且平時對這種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是特別關注,所以她也沒有什麼獨到且完整的觀點要表達,但她還是裝起報紙,去了學校。
珍珍比規定的時間提前十分鐘到文學社的辦公室。
因為是昨天剛加入的新社員,整個交流小會,珍珍都沒有說什麼話。
她默默地坐在邊角的位置,看這些孩子們激情地表達觀點,義憤填膺,口沫橫飛。
交流小會結束以後,她又默默跟在大家後面出辦公室。
葉滿林過來和她說話,問她:「是不是還有點不太適應這樣形式的交流會?」
珍珍點一下頭,「確實沒什麼經驗。」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很黑了。
葉滿林又跟珍珍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怕是不安全,我送你吧?」
珍珍倒是不怕,客氣拒絕:「沒事,我騎車很快的。」
葉滿林沒有硬要送珍珍回去,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送她到了學校的大門上。
看著珍珍推自行車出去,他就也就轉身回來,往學生宿舍去了。
珍珍推著自行車出學校的大門,走幾步剛要起步上車,忽看到不遠處的夜色有個高大的身影。
稍微仔細分辨一下,珍珍便認出了是侍淮銘。
有些驚喜,珍珍直接推著車小跑到他面前,問他:「你怎麼來了?」
侍淮銘從她手裡接下自行車的把手,「當然是來接你回家。」
珍珍開心,直接爬上自行車后座。
侍淮銘踩上踏板騎車上路,走了一小段問珍珍:「是不是討論那篇文章?」
珍珍扶著他的腰應:「是的,但我什麼都沒說。」
月亮淺照中,侍淮銘說話聲音不大,「不知道這裡頭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少說總歸是沒錯的,看看接下來其他報紙的反應。」
珍珍嗯一聲,和侍淮銘也沒有再多說這個。
侍淮銘騎車載著珍珍走在夜色中,兩人身披月色,聊些家裡學校裡面的輕鬆小事,這是場屬於兩個人的小浪漫。
***
關於那篇文章的後續發展,珍珍和文學社裡的其他人一樣,也都在關注。
但珍珍沒有去參與其中,沒寫相關的文章,也沒表達過什麼態度分明的觀點。
她加入文學社以後,只抱著初心認真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有了文學社這個平台,有了一些能交流討論的人,她寫文章變得更有動力和激情,什麼體裁都去學習並且嘗試,不管散文小說還是詩歌,都會潛心鑽研和練習。
校報里有文學社專欄,社團里評選出好的文章,都刊登在專欄上。
當然大家也可以自己向校外報刊雜誌投稿,那則需要寫出更好的文章。
珍珍加入文學社的第一個小目標,自然就是上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