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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侍淮銘起身出去到院門上去開門。

    珍珍困昏昏地拿過鬧鐘看了眼,正好是半夜三點鐘。

    醒了一會神,珍珍也起身穿鞋出去。

    鍾敏芬年紀大耳朵不好使,沒有被鬧醒。

    她剛走出屋子大門,只見侍淮銘一手抱著米米,一手牽著豆豆進來了。

    看到豆豆和米米,珍珍一下子就清醒了徹底。

    她伸手拉過豆豆問侍淮銘:「阿雯要生了?」

    侍淮銘抱著米米進屋,「已經去醫院了,柳志讓我們幫忙看一下孩子。」

    珍珍心跳突然緊張得快起來,「沒想到會在這大半夜裡。」

    外面夜色正濃,勾月光淺,黑漆漆的。

    豆豆和米米都還迷迷糊糊的。

    珍珍和侍淮銘沒多說話,先把兩個孩子安排好睡下。

    等兩個孩子睡著了,他倆上床躺下來,珍珍已經完全沒有困意了。

    她跟侍淮銘說:「這麼突然,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實。」

    侍淮銘把她攬在懷裡,「別多想了,現在先睡覺,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我在家裡看著孩子,你去醫院看看。」

    聽侍淮銘說完這些話,珍珍心裡慢慢又踏實下來。

    她把腦袋往侍淮銘懷裡拱一拱,很安心地應了一聲:「嗯。」

    心裡踏實下來後也就睡著了。

    睡到天亮起床,珍珍趕緊洗漱吃了點早飯,然後便往醫院去了。

    到醫院找到護士問阿雯所在的病房。

    問了一圈得到了答案——阿雯現在還在產房!

    聽到這話,珍珍心頭一驚。

    她也沒空多想,連忙往產房趕過去。

    到產房外頭看到柳志,她連忙上去問:「阿雯進去多久了?」

    柳志眉心蹙成了高高的山陵,眼睛裡全是焦急和痛苦。

    他看了珍珍好半晌,才吐出來一句話:「阿雯她……難產了……」

    難產?

    珍珍只覺心裡有如地震,轟的一聲巨響。

    她想做出反應,卻又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雙腿一軟坐在了長椅上。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珍珍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和柳志一起等在產房外面,沒等到阿雯順利生出孩子,先等到了馮婆子。

    馮婆子過來後開口第一句話就問:「生了沒有?丫頭還是小子?」

    柳志不想跟她多說,埋著頭搖頭道:「還沒有生出來呢。」

    珍珍沒多聽他倆說什麼,心一直揪在阿雯身上。

    看到產房的門,她心裡只有害怕,一直用手指掐著手心努力忍心裡的害怕。

    然後她弓腰埋著頭,緊緊閉著眼睛,不斷不斷地在心裡祈禱。

    時間像是堆積起來的沙海,一粒一粒地流動。

    煎熬著生熬到中午時分,聽到護士出來說了一句:「柳志家屬,母子平安。」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珍珍眼淚瞬間如滂沱大雨,落了滿臉。

    珍珍和柳志一起起來,快步迎到產房門口。

    看到阿雯面色蒼白地被推出來,珍珍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淚如雨地吸著鼻子跟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柳志離阿雯更近,緊張又焦急地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阿雯無力地眨眨眼,沒有說話。

    她目光往旁邊瞥過去,看到馮婆子去到護士面前,問護士:「男孩女孩?」

    護士對馮婆子說:「恭喜您,是個小棉襖。」

    馮婆子臉色一黑,掉頭就走了。

    阿雯收回目光,又無力地閉上眼睛。

    珍珍讓柳志跟著照顧阿雯,自己過去從護士手裡抱了孩子。

    阿雯被推到病房裡,柳志把她安置到病床上。

    安置好以後,醫生過來跟柳志和阿雯說:「她算是撿回來的一條命,最好在醫院裡多住上幾天,把身體養好再說。還有她的身體,不建議以後再生孩子,很危險。」

    柳志愣了一會,然後應聲:「哦……好好。」

    阿雯閉著眼睛始終沒睜開,臉色和唇色全是慘白慘白的。

    珍珍小心把孩子放到她旁邊,在病床邊坐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

    等醫生走了,柳志也來到病床旁邊。

    珍珍把位置讓給他,他坐下來後也握起阿雯的手,平復了好半晌出聲說:「不生了,我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 第071章

    阿雯身體極度虛弱, 需要好好靜養,旁邊不需要人多。

    珍珍沒在醫院裡多留,在阿雯的母親趕過來以後, 她便先回家去了。

    因為一上午的高度緊張,生怕阿雯出事, 珍珍現在渾身都是酸軟軟的, 尤其是兩條腿。

    好在阿雯和孩子全都平安, 沒有生命危險, 不然她今天怕是都走不回來。

    她經歷過父母的離開,心裡對這種事有很深的恐懼。

    珍珍去醫院以後,侍淮銘和鍾敏芬在家帶了半天孩子。

    因為天氣熱, 興禹和丹彤又小, 再加上豆豆和米米在這裡,所以在家沒有出去。

    吃完午飯以後, 四個孩子玩一會玩困了,便挨在軟墊上睡著了。

    睡著了鍾敏芬和侍淮銘也沒有走開, 鍾敏芬沒事拿了個舊毛衣出來拆,侍淮銘坐在旁邊幫她把拆下來的毛線繞成球,和她說說話。

    母子倆講起過去,講起小時候, 講起許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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