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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珍珍和侍淮銘走到家,鍾敏芬已經做好了午飯。
看到珍珍和侍淮銘進院子,鍾敏芬說一句:「快,洗洗準備吃飯吧。」
珍珍和侍淮銘舀水洗完手洗完臉,侍淮鍾陳青梅和侍丹玲侍興國剛好回來。
家裡人全都回來了,自然盛飯拿筷子在桌子邊坐下來吃飯。
侍興國吃一口菜滿足地說:「三叔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他現在在同村年齡差不多的娃娃裡面,那已經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了。哪怕是那些比他大好幾歲的半大孩子,也對他敬讓三分。
侍淮銘還沒開口接上話。
侍丹玲轉頭看他說:「可讓你沾上光逞上威風了。」
侍興國:「你不也一樣?」
侍丹玲確實也一樣。
不僅侍丹玲,侍淮鍾陳青梅現在在村子裡,說話也有分量了。
之前村里人對他們的敬重多少有點虛,畢竟沒見到侍淮銘,現在那都實打實了。
鍾敏芬最得人敬重,但她不飄。
她跟侍丹玲和侍興國說:「可別打著你們三叔的名頭出去惹事啊。」
侍丹玲連忙辯白,「我可什麼事都沒有惹。」
侍興國應和:「我也沒有。」
侍淮鍾和陳青梅一起笑笑。
她家兩個孩子,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是有點調皮搗蛋的勁,但不會真出去惹什麼麻煩。
兩個小孩子說話鬧一鬧,飯桌上的氣氛也輕鬆。
陳青梅有幾次想找著珍珍和侍淮銘一起說話,但都忍住了沒有挑話題。
但她沒有全忍住,吃完飯私下裡問鍾敏芬:「娘,珍珍和淮銘現在什麼情況啊?」
鍾敏芬哪裡知道啊,只道:「珍珍也沒跟我說,但我看淮銘表現還行。既然他自己已經知道珍珍的好了,那我也就不操這個心了。」
陳青梅小聲:「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倆之間有點怪怪的?」
之前兩人在一起只是單純的鬧彆扭,珍珍不說話不想理侍淮銘,但現在莫名有一種說不清的古怪感,兩個人都有一點怪怪的。
鍾敏芬沒太注意,「那我倒是沒注意,難道又吵架了?」
陳青梅也說不太清楚:「要不要把珍珍叫過來當面問一問?」
鍾敏芬想了一會說:「算了,咱們先別摻和,讓他倆自己折騰。」
看鐘敏芬這麼說,陳青梅也就沒再操心。
***
被侍淮銘鬧得心緒成團,珍珍昨晚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今早又很早起來去趕集賣豆芽,現在困得眼皮打架,吃完午飯便睡覺去了。
沒有人打擾她,她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很長。
慢慢扇動著睫毛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墜到西半空了。
眼睛微微睜開一點縫,她打眼就看到侍淮銘正靠坐在她的床頭。
他手裡捧著一本書正看得認真,書正是她從薛凡那裡借回來的《苦菜花》。
看到侍淮銘後,珍珍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她假裝自己還沒有醒,輕輕翻個身,背對侍淮銘繼續睡。
侍淮銘也假裝沒看到她醒了,坐在旁邊繼續看書。
聽著他在旁邊翻身的聲音,珍珍躺一會便躺不住了,睜開眼坐起來。
看珍珍坐起來了,侍淮銘合起了手裡的書。
他看向珍珍出聲問:「醒了?」
珍珍看他一眼,沒有接話,直接伸手從他手裡把書拿過來,繞開他下床。
她現在沒辦法淡定地和他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尤其還是呆在床上。
她起來洗漱一把,帶上書,挎上籃子鐮刀出門打豬草。
侍淮銘出來跟在她身後,從她手裡拿了籃子鐮刀。
珍珍被搶了籃子鐮刀,轉頭看向侍淮銘,小聲道:「你現在幹嘛老粘著我呀?」
侍淮銘十分坦然地回答:「當然是怕你跟別人跑了。」
珍珍:「……」
她往前走兩步,又嘀咕著說了句:「搞得你好像真的有多稀罕我似的。」
他明明就不喜歡她,她之前那麼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都完全沒有反應。
侍淮銘聽到了,回應道:「沒有好像,就是真的。」
珍珍心跳沒出息地漏了半拍,然後她抬起手捂住耳朵:「我不信。」
他之前對她那個樣子,現在跑回來對她獻點殷勤她就相信他了?
她才不要信。她之前受的委屈也不是假的。
侍淮銘跟在珍珍旁邊,繼續說:「酒後吐真言。」
珍珍捂著耳朵也聽到了,又小聲回了句:「也可能是酒後說胡話。」
看珍珍鐵了心不信,侍淮銘也就沒再繼續自辯了。
他跟著珍珍去到村外野地里,他握了鐮刀說:「你歇著,我來打豬草。」
珍珍知道自己擰不過他,便拿著書找地方坐下來了。
她坐著安安靜靜地認真看書,侍淮銘打好一籃子的豬草後,也來她旁邊坐著。
他看珍珍一會開口說:「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珍珍看著書不抬頭,直接拒絕:「不問。」
侍淮銘轉了轉手裡的鐮刀:「薛凡要是再敢給你講,我打斷他的腿。」
珍珍:「……」
她轉過頭,和侍淮銘的目光碰上。
片刻,她說:「我不信。」
侍淮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