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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侍淮銘進門,直接去到珍珍旁邊坐下來。

    在他坐下來的瞬間,珍珍立馬合起手裡的書,起身就要走人。

    但剛走出兩步,忽被侍淮銘握上手腕給拉住了。

    珍珍轉著手腕試圖把手抽出來,但他力氣實在大,她抽了半天沒能抽動。

    於是她又放下書,用另一隻手去掰,實在掰不動便惱了說:「放手。」

    侍淮銘沒有放,他手上稍稍用力,便把珍珍拉到了自己面前。

    握著珍珍的手腕不松,他仰起頭看著珍珍說:「能不能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

    珍珍臉上惱意很重,低眉看著侍淮銘。

    片刻她開口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跟你說,也不想聽你說,我討厭你。」

    聽到這話,侍淮銘和珍珍對視片刻,到底沒再說出話來,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慢慢鬆了力氣。

    珍珍趁機把手腕從他手心裡抽出來,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拿上書便出去了。

    侍淮銘默聲看著珍珍的身影消失在門帘外。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低下頭,心裡悶得有點透不上氣。

    珍珍到外面拿上鐮刀和籃子,和鍾敏芬打聲招呼便又出去了。

    陳青梅在正屋裡伸頭看著珍珍出門,出聲說:「這是直接不理淮銘了?」

    鍾敏芬很乾脆地接了一句:「活該!」

    陳青梅忍不住笑,「娘,誰是你親生的啊?」

    鍾敏芬說:「誰好誰就是我親生的。」

    ? 第030章

    晌午這陣天氣熱, 珍珍出去後沒有立即打豬草,而是找了個樹蔭濃密有涼風吹著的地方坐下來看書。手裡這本書她正看得上頭,被劇情吊得心痒痒, 想要一口氣給看完了。

    太陽斜到西半空以後,她合起書起身打了一籃子豬草, 然後就地坐下繼續看書。

    接著看了有三四頁, 忽又聽到薛凡的聲音, 叫她:「三嫂。」

    珍珍抬起懿驊頭, 便看到薛凡朝她這邊過來了。

    她拿著書站起身來,出聲招呼薛凡,「薛老師。」

    薛凡笑一下說:「三嫂,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叫老師怪不好意思的。」

    珍珍也笑起來道:「你現在也算是我的老師,幫我答疑解惑, 叫薛老師沒錯。」

    薛凡還是很不好意思,他的水平和侍淮銘比起來那真不值一提。

    他跟珍珍又謙虛客氣了幾句, 順便誇讚侍淮銘幾句。

    寒暄完了他剛好向珍珍道明來意,「三哥沒在你這嗎?」

    珍珍搖頭,「沒有啊,沒有看到他來這裡。」

    薛凡哦一聲, 「我剛才去家裡找他,大娘說他出來找你了, 所以我也就跟出來找找看。中午和他說話的人太多, 沒能跟他說上幾句話,我想找他聊聊天來著。」

    珍珍不知道侍淮銘在哪, 便又道:「那你去找找吧。」

    說完她在旁邊的大樹根上又坐下來, 繼續翻開自己的書。

    薛凡卻沒有走, 他想著侍淮銘出來找珍珍,那可能待會就過來了。

    於是他就直接在旁邊曲腿蹲下了,跟珍珍說:「我看我還是在這等他一會吧,他應該會過來。」

    看他不打算走,珍珍就算是逮著他了。

    她果斷翻幾頁書,送到薛凡面前說:「那上午沒講完的,你再給我講講?」

    「好啊。」薛凡接過書,把珍珍指給他的內容默讀上一遍,然後認真給珍珍講解起來。有時候是細講幾個珍珍不懂的名詞,有時候是詳細講述特殊的背景。

    幫珍珍解答完了疑惑,也沒見侍淮銘過來。

    薛凡對侍淮銘的事實在是感興趣,沒能忍住,便先拉著珍珍問上了一些。

    珍珍也聽說了一些侍淮銘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跡,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講給薛凡聽。

    然後侍淮銘在軍校又是過什麼樣的生活,她也都給薛凡講了一遍。

    薛凡聽得是羨慕又嚮往,那神情和眼神一看就是把侍淮銘當成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了。

    他看著珍珍說:「當時我還沒成年,不然我也跟三哥上戰場去了。」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遺憾。

    珍珍笑笑,開口說:「你們都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像我們,只懂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這話聽著話裡有話,薛凡看一會珍珍臉上的表情,揣測猶豫著問:「三嫂,你和三哥吵架了吧?」

    沒想到薛凡會問這個。

    珍珍微愣一下搖頭,「沒吵架。」

    她和侍淮銘連正常夫妻都算不上,又哪來的正常夫妻間的吵架。

    她在他那裡什麼都不是,她哪有資格跟他吵架,她根本不敢跟他吵。

    她只是想通了,不想再繼續委屈自己了而已。

    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委屈自己,都變不成侍淮銘喜歡的樣子。

    與其這樣在一起繼續互相折磨互相耽誤,還不如痛快點,分開各過各的日子。

    本來他們就不是一路人,不該在一起。

    要怪只怪她當初封建愚昧,腦子裡只有舊社會的那些封建規矩,沒有自己主動提出退婚,也怪她在過去的五年內沒有死心另覓他人,改嫁到別人家裡去。

    薛凡看著珍珍沒說話。

    這幾天村子裡的風言風語他也是聽到了的。

    珍珍和侍淮銘之間的那點事,都快被村里那些婦人嚼爛了。

    他不知道珍珍和侍淮銘之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村里那些人說的,可能也是說中了一部分的,要不然以珍珍的性格,不會這樣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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