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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32:35 作者: 舒書書
侍淮鍾:「怎麼說不一定呢?」
陳青梅:「他有腿啊,不能找到軍區去啊?」
頓一會,侍淮鍾側過頭看向陳青梅。
***
侍大富被鍾敏芬打走後沒再來過白雲大隊。
而他這個老不死的,也沒有影響到家裡人過年的喜慶心情。
除夕當天,一家人早上早早起來,把家裡家外打掃一遍,然後貼春聯貼窗花。
忙活了半天做大掃除,又忙活了半天做年夜飯。
晚上滿滿一桌子的菜擺上桌,有濃郁醇香的梅菜扣肉,有噴香下飯的辣椒炒肉,還有炒公雞、燒羊肉,點綴著香菜和香蔥的紅燒魚……
光是聞著味,就饞得口水直咽了。
這一頓飯吃得又飽又滿足。
吃完飯,一家人圍坐著火盆守歲聊天。
聊天的內容都是歡樂喜慶的,說的都是好玩的故事。
侍丹玲和侍興國最喜歡聽故事,眼睛睜得圓溜溜地聽著大人講。
過了除夕是新年,一切都是新的。
正月里大家都放閒,嗑瓜子吃零嘴兒,走親訪友串門聊天。
珍珍在年初二的時候也回了娘家,還是和往年一樣,自己一個人。
與往年不同的是,她現在回到娘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對她都十分熱情客氣。
和兩個嫂子在灶房裡做飯。
大嫂擇著芹菜問珍珍:「淮銘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呀?」
珍珍搖頭,「沒有說確切的時間。」
大家都知道部隊裡不自由,自然不多說什麼。
二嫂跟著說:「珍珍那你過去找他嘛,這麼多年沒見了,過去看看他,在那裡過上幾天。這樣在家裡等著他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珍珍還是搖頭,微微笑著說:「我怕會打擾到他。」
看珍珍這樣不主動,大嫂和二嫂又一起勸了她一會。
珍珍全都是聽著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大嫂二嫂勸完了,又提起別的話題,「聽說你公公回來了,是嗎?」
既然提起來了,珍珍也就把侍大富那天回來的情形給兩個嫂子講了一下。
兩個嫂子認真聽完珍珍的話。
大嫂說:「你婆婆真是個厲害人。」
二嫂則說侍大富:「你公公真是拉得下這個老臉。」
大嫂把摘了葉子的芹菜放到洗菜盆里,「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淮銘的親爹,當然拉得下這個臉了。淮銘身上流著他的血,再怎麼沒養過,再怎麼不親,也否不掉這層關係。」
二嫂不認同,「他二十多年前就丟了老婆孩子跟小老婆跑了,從小到大一點事都沒有管過,看兒子有出息了,立馬冒出來撿現成的,憑什麼認他當爹?」
大嫂:「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親爹就是親爹,誰也改變不了,不是你認不認的事情。沒有侍大富,就不會有侍淮銘,更不會有當幹部的侍淮銘,你說呢?」
二嫂呸一聲,「我說要是我就不認!」
大嫂:「你這人真不講道理,侍大娘可以不認侍大富這個男人,但侍淮銘必須要認他這個親爹。生了孩子就是恩,走遍全天下,都是這麼個道理。」
二嫂:「誒?到底誰不講道理啊……」
眼看著大嫂和二嫂要因為這件事吵起來,珍珍連忙出聲:「大嫂二嫂,娘已經把他給打走了,他怕娘,應該不會再找上門的,你們別上火別動氣。」
二嫂的情緒被珍珍打斷,也就沒再往下說。
大嫂也識趣地沒再往下提,畢竟不關她們的事,說說閒話就算了,為這事動怒吵起來確實有點滑稽,大過年的可不興在家吵架。
二嫂不再跟大嫂互相抬槓,轉而看向珍珍問:「珍珍,侍淮銘是你男人,這可是你家的事,你不管啊?」
珍珍心想還不一定是她家的事情呢,要是離婚的話,就不是她家的事了。
而且就算是,她現在也不當家,而且侍大富也不是她的親爹,所以她回答說:「現在家裡是娘當家,這事肯定是娘來管。再者,那是三哥哥的親爹,說到底是三哥哥的事,他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怎麼也輪不到我管……」
聽著珍珍這話,大嫂二嫂不知怎麼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大嫂看一會珍珍,換了語氣說:「珍珍,我怎麼感覺,你沒把自己和侍淮銘當成是一家人啊。你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啊。」
珍珍抿抿嘴唇,小聲道:「我跟他結婚大半個月他就走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我不知道夫妻該是怎麼樣的……」
在一起的那大半個月,他們也並不像其他夫妻那般。
聽珍珍這麼說,大嫂二嫂對視一眼。
然後大嫂又放鬆了語氣說:「嗐,淮銘現在不是回來了嘛,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在一起相處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能和他在一起相處嗎?
珍珍總是不敢設想這些事,怕高興過早高興過了頭。
現在順著話題稍微那麼想像一下,心裡就生出了嚮往和期待來,還夾雜著些緊張和甜蜜,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快。
但不過片刻,她就收住了這樣的心思。
***
妯娌三人說著這些閒話做好飯。
正月里清閒,吃完飯珍珍又在娘家多呆了一會,仍是和大嫂二嫂說些家常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