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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他恨,憑什麼師傅什麼都教給師弟,卻和他說他太浮躁,不肯教,說是怕壞了名聲。

    恨師弟天資聰穎,自己什麼都比不過他,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攤爛泥一樣,一事無成。

    所以他同意替』莊家酒館『偷牌匾,換來的報酬是要師弟去死!

    這樣師傅就會只有他一個弟子,只會教他一個人了。

    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該死的婆娘毀了,明明,明明就還差一步……

    學徒如獲神力一般,猛然暴起,竟然生生將繩子崩開了,朝孟於盼撲過來,帶著同歸於盡的架勢。

    他動作很快,快到站在他身後的鄔州來不及阻止。

    眼看著學徒雙手成爪,就要撲到孟於盼身上。

    阿良閃身,擋在孟於盼身前,一記手刀,朝那學徒狠命劈下。

    砰的一聲悶響,學徒倒在地上,沒了聲響,一切歸於平靜。

    鄔州看見這一幕,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下來。

    眼裡透出一絲疑惑,明明這小子練這招的時候怎麼也練不好,怎麼這下就使出來了?

    劉師傅看自己徒弟沒了聲響,心裡著急,趕忙問道:「小友啊!我這徒弟罪不至死,他跟了我十幾年,我早就把他當親兒子一樣了啊!」

    孟於盼定了定心神,對劉老說道:「他只是昏過去罷了,劉師傅不必擔憂。」

    知道徒弟沒事,劉老也不好再得寸進尺,勸人家放過他,他這徒弟心思浮躁,遲早會害了他,也該長點教訓。

    劉老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小友是如何得知牌匾是被我這徒弟偷的?」

    「劉師傅可還記得那天我找您取牌匾,讓您不要說話?」

    劉老點點頭。

    孟於盼接著說:「說來也巧,那時候窗外剛好吹進來一陣風,就帶著這股子香味,我進店門的時候你那徒弟和我打過招呼,身上也有這股味道。」

    「原來如此。」劉老是個通透人,不需要她再說清楚,也能明白。

    「啊啊啊!」

    孟於盼這邊剛解釋完,對面就傳來了尖叫聲,還不止一個人。

    轉過身朝對面望去,對面一陣騷亂,裡面的紛涌而出,人擠人,亂成一團。

    鄔州得了孟於盼的示意,在門口攔住了一位從』莊家酒館『跑出來的客人。

    他神情惶恐,像是見到了什麼及其可怖的東西,全身顫抖,幾乎無法直立行走。

    鄔州把他帶進自家店裡,尋了個椅子讓他坐下緩緩。

    孟於盼也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嚇成這樣?」

    那位客人顫抖的張開嘴巴。

    這下可把孟於盼身後一群人嚇了一大跳,此人的舌頭和牙齒,居然全部都變成了藍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美人,這章可肥?

    嘿嘿Y(^_^)Y

    第32章

    一時間, 店內除了倒吸氣的聲音,沒一個人說話。

    休息了一會,那個客人也緩過來了, 撫著胸口壓驚, 「你們都瞧見了吧?不止是我, 凡是在對面那家酒館喝了酒的, 都成了這樣!」

    酒杯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下拉回眾人的思緒,朝聲源望去。

    發出聲音的,正是那個剛剛從』莊家酒館『過來湊熱鬧的人。

    他眼睛瞪的渾圓,滿是驚恐,手成空心拳, 半握著,而他握著的酒杯早就摔成碎片了。

    僵硬的扭過頭, 看向旁邊同樣驚恐的同伴,緩緩張開嘴,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宣判。

    半晌過去了, 並沒有聽見意料之中的尖叫, 他撩起眼皮,漏出一絲縫隙,視線中冷不丁出現一張打臉。

    嚇得他直往後退,跌坐回椅子上。

    定睛一看, 原來剛剛那張臉是他同伴的, 同伴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為何你的唇齒並沒有變色?」同伴撓著腦袋,一頭霧水。

    方才他們明明也在對面酒館喝了幾壺, 可為什麼卻沒有變成藍色?

    那個從舌頭已經變藍的人,哇的一聲哭出來,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這會兒哭成這般模樣,定是想到傷心處。

    「我家裡還有七十高齡的老母,五歲的孩啊!』莊家酒館『喪盡天良,賣毒酒害人,不得好死啊!」

    雙手拍桌,以頭搶地,淚水從眼眶飛濺出來,一派淒涼。

    站在一旁的小關看不下眼了,拿了一塊手絹遞給他,叫他把眼淚擦乾淨,又詢問他,可否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那人接過手絹,沒有拿去擦眼淚,而是往嘴裡塞去,使勁蹭舌頭,卻沒有一絲效果,哭的更大聲了。

    哭著說自己是哪塊的人,抱拳請求大傢伙,若是他撐不過今天,就替他告訴家人一聲,孩兒不孝,無法給母親養老送終。

    他一番話,說的和臨終遺言一樣,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一些熱心腸的,還說可以幫他照扶家人。

    孟於盼瞧著事情,逐漸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便張嘴說了幾句,把他們引導回來。

    「諸位。」孟於盼上前一步,打斷他們,指了指坐在一旁湊熱鬧的,「這兩位客官也在那』莊家酒館『喝了酒,為何他們無事?」

    「是啊!」舌頭變色的男子,止了哭聲,疑惑的撓頭,「方才我還看見過他倆,就坐在我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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