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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又一個側翻,飛身到劉老帶來的兩位學徒身邊,拎起其中一個,把他和鬧事男子捆在一起。

    站在劉老身邊的另一名學徒,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空了,頓時大怒,「你們捆我師兄做什麼?」

    劉老也不明所以,但他相信孟於盼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態度溫和問了一句,「是啊,小友抓我徒弟做什麼?」

    孟於盼對著劉老行了個禮表示歉意,回答道:「抱歉劉師傅,您這徒弟怕是早就叛變了。」

    不等劉老驚訝,阿良就從裡屋押出來一個低著頭的人。

    阿良把這人和那倆捆到一起,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朱同?」酒館眾人異口同聲的喊到。

    這朱同本就是個油滑的人,看見大夥認出了他,而且一臉意外,他一猜就知道孟於盼那該死的娘們並沒有告訴大夥他那些事。

    立馬變了個臉,擠出兩滴假惺惺的眼淚和眾人哭訴,「爹,大夥們,你們要相信我啊!」

    「孟於盼她沒有證據就直接把我抓起來,想要誣陷我。」哭的聲淚俱下,說的有鼻子有眼,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孟於盼一臉鄙夷不屑,看著他就像個小丑一樣掙扎,卻並不說話。

    她在等。

    等那個人看清楚朱同之後,會不會選擇放棄他。

    朱同一邊哭著,一邊觀察孟於盼,見她並不阻攔自己,以為她是心虛了,更加無所畏懼。

    「你們現在不幫我,她下一個可就是對付你們了啊!只要我們聯手,害怕她一個女兒家不成?」

    朱同繼續用他那些歪理邪說,煽風點火誤導眾人。

    突然,他的聲音止住了,轉而變成慘叫。

    原來是朱同的父親看不下去了,使盡力氣一腳把他踹翻,由於慣性又把那兩個和他捆在一起的人帶倒,壓到了他身上。

    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可想而知。

    「逆子!」

    他父親指著朱同,大罵道:「這酒館於你我父子二人都有著天大的恩情吶!」

    「你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你以為大夥都不知道?小莊老闆早就看在眼裡了,只是不願去說罷了。」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眶。

    這酒館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若不是當年小莊老闆好心讓他們住著,還給了他們一份工作,他們早就暴屍街頭了。

    可誰知道這混小子越長越混蛋,平時無所事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為了區區幾定銀子,將店裡秘方賣給外人!

    還和著外人一起打壓自家,真是昏了頭了。

    癱在地上,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朱同,看著他爹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還有一個信封遞給孟於盼。

    頓時慌了神,伸手去勾他爹的腳,哭喊到,「爹,我可是你兒子啊!你幫著外人都不幫我?」

    他爹甩開朱同的手,站的離他遠一些,半仰著頭,故意不去看他,眼淚浸滿眼眶,心中還是不忍。

    孟於盼接過東西,對他爹道謝,「多謝朱叔,看在您的面上,這朱同我不會動。」

    朱叔連連擺手,「小孟老闆不必這番,他犯了天大的禍事,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沒有半分怨言。」

    看著那朱同嚇到痴傻的模樣,對著朱叔點點頭。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不可能真的叫朱叔絕後,給個下馬威,叫他吃些苦頭也就算了。

    孟於盼轉頭對著阿良使了個眼色,阿良立馬上前,走到那三人的地方,在學徒身上翻翻找找。

    不一會就從他身上拎起一個破舊的錢袋,回到孟於盼身邊。

    孟於盼不管學徒如何叫罵,接過袋子,把裡面的碎銀銅板都倒出來,放到一個盤子上。

    對上學徒那要吃人的視線,毫無畏懼,「你以為你換了錢袋就萬無一失?」

    孟於盼嗤笑一聲,接著道:「那你可就算漏了。」

    「大夥都瞧瞧這銀子有何異常?」招手喊來小關,把盤子端到喝酒客人面前。

    一連問了兩三桌,皆是搖頭,學徒大笑,「這就是你說的有問題?可笑!要是查不出來,你就準備跟我到官府說去吧。」

    孟於盼半點不慌,「別急啊!慢慢來。」

    她這話音才落,就有人發現了。

    一桌剛剛從』莊家酒館『過來看熱鬧的客人,高聲道:「這銀子上的香味和對面老闆身上的一模一樣。」

    「哦?」孟於盼挑眉。

    那個客人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現今自己像是發現了個大秘密一樣,高興的不得了。

    自動忽略學徒瞪著他的眼神,激動的說道:「我這幾天天天在對面喝酒,就是因為他們家的酒和裝潢,乃至老闆都和別家不同,所以我對著味道非常熟悉,不可能聞錯。」

    他怕大夥不信,還把身邊一個和他一同來的朋友拉起來,叫他也聞。

    「他說的不錯,味道確實一模一樣。」連他朋友都點頭稱是。

    聽完客人的話,孟於盼回過頭來望著學徒,溫聲溫氣問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和孟於盼的態度相反,學徒異常暴躁,青筋暴起想要掙脫繩子,殺了她一樣。

    孟於盼紅唇輕啟,一臉欠揍的表情,「你三日前偷牌匾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呢!」

    「你這賤人給我閉嘴!」學徒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目眥盡裂。

    他這麼多年來苦苦經營,怎麼樣也比不過那位比他晚來好幾年的師弟,明明自己才是師傅的關門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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