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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孟於盼自然不信,就他這木頭腦袋,怕是要打半輩子光棍。

    平時店裡的小姑娘看他憨的可愛,調笑一番,他都會臉紅半天。

    然後暗地裡抓著他詢問一番,他才說是之前主子娶夫人時婚禮,都是他操辦的。

    要是辦不好,得被發配去幫姑娘們洗衣服,這才惡補一番,到現在都沒忘。

    惹的孟於盼又笑話他好幾天,不過這婚禮可算是有著落了。

    聽到孟於盼說這料子不錯,莊瓊雙自己心裡也喜歡,直接就叫掌柜的給包起來。

    畢竟臨近婚宴,許多該準備的沒準備,這喜服也還沒做,時間很趕,不能再拖延了。

    拿上掌柜給包好的布,拉著孟於盼出門趕去製成衣。

    逛街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孟於盼來這裡這麼久,還第一次不帶任何目的,不採購的逛街。

    豐郡果然早市是最為熱鬧的,摩肩接踵,路都走不動。

    忽然聽見雙姐大叫一聲,「我的錢袋!」

    孟於盼還沒反應過來,雙姐已經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個偷的衣袖。

    那偷是個小男孩,身材矮小,長相成熟,看不出年紀。

    他手裡攥著雙姐的錢袋,一雙眼睛瞪著孟於盼二人。

    看他不知悔改,還如此態度,雙姐一下脾氣就上來了,打算把他揪到身前,好拿回錢袋,再教訓這個小賊一番。

    可這偷嘲諷的撇一眼孟於盼,從衣服中掙脫,鑽入人群里不見蹤影。

    孟於盼氣的咬牙切齒,這街上人這麼多根本擠不動,再加上手上還拿著這麼多東西。

    丟錢事小,丟面事大!

    就在孟於盼氣的火冒三丈的時候,系統突然響了起來。

    「叮,前方500米右轉小胡同里,發現隱藏人物,請立即前往解鎖劇情。」

    孟於盼被它突然冒出來,嚇的一激靈。

    像個導航似的,還以為自己已經回到原世界了。

    再怎麼吐槽也沒有辦法,只得找個藉口支開莊瓊雙。

    「雙姐,我剛剛看到那個小孩往哪裡跑了。」說完,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都塞到雙姐手裡。

    接著道:「你先帶著這些東西回酒館,我去幫你把錢袋追回來。」

    不等莊瓊雙回話,她就一頭扎進人群中。

    跟著系統的指示,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小胡同。

    還沒走近,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看不清面容,也分不清男女的人,立在那。

    剛剛那個偷,把手裡屬於莊瓊雙的錢袋,交給他,又從他手裡接過另一個荷包。

    荷包很大,鼓囊囊,沉甸甸的,接到他手裡的那一刻沒拿住,險些掉到地上。

    偷兒沒敢打開荷包瞧,只是從口袋縫隙看見一點銀光,立馬笑得和花一樣,連聲道謝。

    剛剛轉身準備離開,一隻由長箭折去箭羽製成的短箭,從黑衣人袖**出,穿胸而過,扎到牆上。

    箭尾部還在晃,細小的血點濺到牆上,看著叫人反胃。

    那偷還保持著微笑的表情,砰的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他手裡的錢袋,扎口摔鬆了,白花花的碎銀滾落出來,沾上鮮血和泥土。

    孟於盼看到這幕,頓住了腳步,甚至想要後退逃跑。

    這太可怕了,彈指間奪人性命。

    還沒等孟於盼後退,就被黑衣人開口叫住了。

    「姑娘這是要去哪?」他聲音低沉,可以聽出是個男聲。

    第23章

    「叮,解鎖隱藏人物―未知,開啟隱藏劇情。」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孟於盼身前,不知道從哪抽出來的劍,擱在她脖頸間。

    她甚至能感受到鋒利的劍芒,冰冷徹骨。

    黑衣人面對著孟於盼,全身上下都被籠罩在黑布的陰影下,只能看見一雙深邃的眼睛。

    如同古井一般,沉靜無波。

    這雙眼睛對於孟於盼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她敢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猝然,黑衣人又開口說道:「阿然給了你什麼?」

    這次說的話和上一句完全沒有關聯,卻叫聽著的孟於盼心跳漏了一拍。

    眼前這個人說的阿然莫不是盛然?可他是怎麼知道盛然曾給過自己東西的呢?

    黑衣人語氣平靜,但孟於盼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越跳越快,就要撞出來一樣。

    見她依舊不回答,黑衣人的耐心也沒那麼好,手裏劍離她脖頸又近一寸。

    雪白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一道紅痕。

    孟於盼感覺血正從傷口緩緩流出,身體處於極度緊張中,梗著個脖子,完全查覺不到疼痛。

    抽了口氣,說道:「您說的阿然是哪位?我從未聽說過。」

    她得探探眼前這位的底,盛然已經身中劇毒,毫無退路了。

    她們都沒有機會再冒險。

    黑衣人也不是傻的,一眼就瞧出來她在裝,開口戳穿:「萬寶閣,盛然。」

    「你也不必再裝。」話說一半,黑衣人就開了竅一樣,忽然把劍撤了。

    將劍背到身後,「我若不是有把握,又怎會來尋你?」

    「我問過阿然了,可她不肯說。」說這句話的聲音像是變了個人。

    明明剛剛極具壓迫感,氣場恐怖如斯,現在卻像個青澀的少年,受了委屈般,可憐兮兮。

    活像是兩個極端的人格,存活於一個身體,出現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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