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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隨後又振奮起來,「我要八抬大轎,風風光光迎娶你,所以那時我就下定決心去了京城,我要考取功名。」
他平淡的講述著像是別人的人生,「許是我氣運不佳,剛到京城時,識人不清,遭人陷害,入獄八年。」
「後來出來,功名是考上了,可卻犯了大錯,再次被關進天牢,直到最近太子大婚才被特赦出來。」
孟於盼隱約覺得他所犯這錯,與劇情有關,便開口問道:「所犯何錯?」
孔從書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樣,輕瞟一眼,「孟相貪污造反案。」
「可這根本就是一樁冤案!孟相於我有恩,提拔我,欣賞我,將我收做門客,這天大的恩情,我如何能不報!」
「可我無能,孟府所有門客幕僚都被關押,全府上下滿門抄斬,我根本就沒辦法與外界通達消息。」
許是氣憤自己,握起拳頭砸在床沿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第21章
「算了,多說無益。」他嘆了口氣,合上眼瞼。
孟於盼沒有得到有效線索,還想再問,卻聽見門外傳來乒桌球乓的打鬥聲。
察覺不對,用手指抵住唇,做出噓的動作,示意大家不要發出聲音。
自己則走到門邊,在窗欞紙上開了個小洞,打量外面。
屋外院子裡的花草東倒西斜,該碎的碎,該破的破,一片狼藉。
而鄔州正在和幾個黑衣人纏鬥,一手劍法出神入化,以一敵四不在話下,毫不吃力的樣子。
阿良在鄔州的護送下抵達孟於盼所在的院子,事態緊急,孟於盼趕緊給阿良開了門。
又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為何會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目的在誰?。
她趕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鄔州同他們打起來了?」
阿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急切的望著她,「你沒受傷吧?」
孟於盼搖搖頭,示意他自己無事。
他這才放下心來,道:「這夥人一開始在院子裡翻找,被鄔州發現,便與他們纏鬥起來。」
雙姐疑惑不解,問道:「他們要找什麼?我這酒館不過是祖業,有什麼可尋的?」
阿良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正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
臥坐在床上的孔從書突然開口,「或許是沖我來的。」
他接著道:「相爺被陷害時,曾查到過一些幕後黑手的消息,可還來不及稟報,就……」
「那時我在相爺身邊還不算親近,相爺卻把這些線索交給了我,叫我護好了。」
「好在正是因為我與相爺不親近,所以這一年多里並沒有人懷疑到我身上。」
孟於盼問道:「那線索還在你身上?」
孔從書聽她這麼問感覺不對,心有防備,撇一眼她便不再說話。
孟於盼心急如焚,只好自曝身份,「我就是孟家嫡女孟瑜曼,孟相正是家父。」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驚,唯獨阿良面無表情,滿不在意。
他只在意眼前這個人,並不在意她是何身份,做過何事,又有過何經歷。
看孔從書面帶訝異,急忙叫系統導出屬於孟瑜曼的記憶。
緩緩說道:「我本嫁與當朝太子為正妃,從家中帶了一個從小就隨身侍奉,我又極喜歡的婢女陪嫁。」
「可沒想到,這婢女與我家是世仇,在我身邊蟄伏多年,只是為了報仇。」說著說著,孟於盼紅了眼眶,到真像那麼回事。
「我嫁與太子不過半年,不是風寒臥病,就是過敏不適,從未與殿下圓房。」
「可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婢子搞得鬼,將我害成這樣,居然還使了妖法,惹得殿下愛上了她,為她不顧我孟家助他良多,尋了些子虛烏有的證據,將我父親捉拿。」
「氣的我當即就暈死過去。」提到傷心處,還適時哽咽了。
「本來我作為嫡女要一同捉拿,殿下覺著對不住我,便將我流放,那婢子早瞧我不順眼,瞞著他,給我灌下一碗毒酒,扔在荒郊野外,任虎蟻蛇蟲啃食。」
「好在我命大,將毒酒咳了出來,又遇見雙姐好心將我帶回店裡,至此我化名孟於盼,尋找機會。」
最後這句被孟於盼改動一番,不然這如何解毒又解釋不通了。
聽完她的講述,雙姐按耐不住了,小跑到她身邊,抱住她,輕拍她的背。
孔從書一臉愧疚,像是完全相信她的話。
孟於盼心裡竊喜,倒是想明白了那時孟相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關乎全族命運的證據交給他了。
孔從書此人就是個典型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辦事過於死板,一根筋的死腦子,但又守口如瓶,極其適合保管秘密,卻不適合成就大業。
孔從書對著她抱手,赧然道:「姑娘莫怪,在下並不是有意觸碰姑娘傷口,只是這證據過於重要,不得隨意說出去。」
「無事,家父選擇您保管證據真是明智。」孟於盼擺擺手,給他回了個禮,大家閨秀氣質十足。
「請您將證據交給小女,讓小女能替父親雪冤。」又作勢擺出一副沉痛的樣子。
這下孔從書心裡最後一點疑惑也被打消,拿過隨身帶著的包裹,從裡面翻出一個小盒,遞給孟於盼。
孟於盼謝過他,接過盒子,打開大概瀏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