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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接過孟於盼手中的茶點,回到位置坐下,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她也坐。
孟於盼擺擺手,她本來也不只是來送茶點的,還有更要緊的事。
「雙姨,我明日要帶著阿良回家一趟,有些東西必須要取來。」
「行。」莊瓊雙也不過問什麼,人家的家事自然由人家做主。
又問道:「可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不必了,多謝雙姨。」關於心裡那孔從書的事,孟於盼壓不下去,也開不了口。
權衡一番決定還是不問為好,這時機到了,自然會浮出水面,現在要緊的事,是拿回屬於阿良的東西!
翌日,酒館門口。
孟於盼帶著阿良背著兩個大大的包裹,阿良本就小小的一隻,被著巨大的包裹給壓的更矮小了。
「雙姨,不用送了,不遠。」孟於盼哭笑不得,老闆娘說無聊非要送他們。
昨夜回去後便與阿良說好了,阿良沒什麼反應,只說她去哪他就去哪。
早就叫系統查好了位置,阿良家離酒館不遠,不過是在山腳下,路泥濘難走,一日可能無法來回,所以才收拾了一些包袱。
本來只是帶了一些乾糧,想著路上吃,結果收拾的時候被老闆娘瞧見了,非要給他們加東西,塞了一些蠟燭,說是可以照明,還有一些亂七八糟一大堆。
老闆娘也是好意,怕他們出什麼意外,也好辦些,無法拒絕只得收下,於是就有了這兩個巨大無比的包裹。
孟於盼二人道別老闆娘後,就往目標地走去,走了大半天,夜幕都降臨了才到。
這路比想像的難走多了,不僅泥濘,還有許多碎石硌的人腳疼,又臨近山林,蛇蟲草獸放不設防。
可算是到了阿良家,這一瞧可傻了眼,這叫能房子?
眼前這與其叫房子,不如說是個牛棚,一個柵欄圍起的茅草屋,搖搖欲墜,門框上嵌著兩塊木板,薄的都能透風,破敗不堪。
走進屋內,空蕩蕩的,四面都是爛磚砌成的牆,對門的那面牆上有一扇窗,老舊的被風一刮就嘎嘎作響。
除了這些必要設施,就只剩下一張草蓆,還有一個缺了角的桌子,牆角上還掛著許多完整的蜘蛛網。
孟於盼伸手在滿是灰塵的桌上劃拉一下,就出現一條手印。
只有草蓆稍微乾淨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沒有那麼厚的灰塵,照樣發黑。
她把包裹取下來放到草蓆上,轉過身來問孟望良:「阿良,這就一張床你平時睡哪裡?」
阿良神色漠然,指了指門外的草垛,答道:「那。」
孟於盼眼睛都瞪大了,草垛!那能睡人?這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一個孩子去睡草垛,看了眼淡然的阿良,心裡滿是心疼。
屋外草垛漏風,肯定睡不暖和,怪不得初見時,阿良對掀被子反應那麼大。
成功會錯意的孟於盼終於想起要事,此行最重要的是找到系統所說的那個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
它是當年老皇帝留給林覓竹的信物,後來被林平樂搶了去。
原著中,反派並沒有拿到這個玉佩,在被女主帶回宮中之後,被一個小乞丐拿了出來,冒充皇子,還誣衊反派假冒,最後慘遭戳穿。
可想而知這個乞丐的下場,被反派砍去手腳,灌下毒酒,七竅流血,全身痙攣而死。
所以這個玉佩異常重要,就算不拿去恢復身份也要握在自己手裡,不然到時候這小祖宗的黑化值又該增加了。
孟於盼環視一圈,發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屬實不多,先是到床上摸索一番,沒有收穫,又在房子裡里外外找尋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
奇了怪了,就這麼大點地,玉佩能藏到哪裡去?
孟於盼叉著腰,站在門口有些頹廢,阿良看她這一陣忙活搞不懂她要做什麼,開口問到,「你在找什麼?」
阿良突然出聲,正好提醒了孟於盼,問道:「你可知道那個人喜歡把東西放哪裡?」
聽了孟於盼的話,阿良徑直走向一個牆腳,蹲下,挖開那個不顯眼的小土堆,從裡面取出一個破舊的木盒。
拿著木盒拍乾淨上面的灰土,遞到孟於盼面前,「是這個麼?」
她接過木盒,打開一瞧,裡面躺著一塊成色極佳的好玉雕刻而成的雙龍玉佩,不過只有一半,斷口不平整,應該是人為掰斷的。
「就是這個!」孟於盼看過之後把木盒又塞回阿良懷裡,「這是你的東西,你收好了,千萬別叫人看見,也不能弄丟了!記住了嗎?」
阿良點點頭,按照她的話,乖巧地把玉佩收進懷裡。
找到了來這的目標,孟於盼心情大好,也不嫌棄往草蓆上一坐,問:「阿良,你怎麼知道這裡藏著東西,按理來說,那人不可能把這玉佩的藏身之地告訴你啊!」
孟望良自然的走到她身邊坐下,「我看見的,七歲那年我給她送飯,撞見她正在埋這個,她回頭看見我像瘋了一樣,把我抓著打到幾乎昏過去。」
孟於盼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這些,看著他這個樣子心疼極了,童年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會造成多大的陰影啊!
「我還記得,那時她用凳子砸我,我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她直接把桌子腿都砸斷了,我手也斷了。」說到這情緒依然沒有變化,漠然的像是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