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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52:53 作者: 非桃
可他身邊的縣丞見了不高興,這哪冒出來的野丫頭,大聲呵斥:「你是個什麼東西,快快快,轟出去。」
「回稟縣丞大人,她是殺人犯。」
縣丞氣得臉發紫,怒吼:「那還愣著幹什麼,關牢里去啊!」真是蠢貨。
孟於盼身邊的官兵頭子,嚇得一臉冷汗,趕緊伸手去抓她。
她也不反抗任由捕快抓著。
「這具屍體上有明顯的死前掙扎痕跡,試問一個自殺的人早已沒有了求生意識,為何又要去掙扎,再者,她這是被捂死的屍體反應,你們若不信大可去找位仵作一驗便知。」
殷仲楠揚了揚手,示意官兵們將孟於盼鬆開,道:「去尋一位仵作來。」
官兵頭子聽見殷仲楠的話,不敢動作,下意識向縣丞望去。
縣丞本就氣得吹鬍子瞪眼,帶著怒意,壓低了些聲音,湊到殷仲楠耳邊。
「大人,你這是要我難堪?」
殷仲楠聲線低沉,聽不出情緒,「本官怎麼會叫縣丞難堪呢?只是,我本父母官,如今民有冤,你叫本官如何坐視不理?」
縣丞被殷仲楠堵得無話可說,冷哼一聲。
朝著下面的官差發怒,「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知縣大人』吩咐?」
縣丞把知縣大人四字說的陰陽怪氣。
殷仲楠聽了也不生氣,還是那副樣子,仿佛與他無關。
不一會,官差就把驗屍仵作找來了。
仵作行禮之後,便上前查看屍體,經過一番簡單查看,上前匯報與殷仲楠,證明了孟於盼的說法無誤。
仵作掀開白布,對殷仲楠等人說到,「大人您看,這屍體傷痕明顯,口鼻外部有嚴重傷痕,而內部卻無水灌入,這明顯是先被人捂死,而後丟到河裡,偽裝成投河身亡。」
那姑娘的父親還沒被帶下去,聽到仵作說的話,奮力掙開官差的鉗制,跪撲到殷仲楠腳下。
涕淚橫流,哭訴,「大人您看,俺就說俺姑娘不會投河自盡的,一定是受了侮辱啊!大人您一定要為草民討回公道啊!」
孟於盼見他哭的傷心,上前把老漢從地上扶起來,問道:「叔您別急,你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有沒有什麼人去您家鬧過事?」
老漢用袖子把眼淚抹乾淨,錘了錘腦袋,努力回想起來。
突然大叫一聲,用極其憤怒的語氣,怒罵道:「俺想起來了,秦家寶那個畜牲前幾日來求娶過俺閨女,可俺們怎麼能同意呢?這縣裡誰不知道他秦家寶是什麼樣的人,那是赫赫有名的惡霸啊!
仗著自己家有幾個臭錢,到處強搶民女,不同意的就天天來你家打砸鬧事,同意的也沒啥好下場,被娶回去的姑娘要不是被秦家寶玩弄致死,要不就是被他正房賣到窯子裡去。
俺家本來打算和他同歸於盡,大不了搭上俺這一條賤命,和他拼了,可他這幾日都沒來騷擾俺閨女,本以為他是放過俺家了,沒想到啊!」
孟於盼發現細節,「秦……秦家? 」莫不是秦夫人他兒子?
心有懷疑,轉頭對殷仲楠說道,「殷大人,這現在有新的線索和嫌疑人出現,您看是不是應該召見一下?」
殷仲楠看了一眼孟於盼,破天荒的輕笑一聲,「那是自然。」
「來人,傳秦家寶登堂上貢。 」
過了一會,秦家寶罵罵咧咧的來了。
秦家寶此人穿的珠光寶氣,光鮮亮麗,卻一身肥膘,臉上的肥肉都快把眼睛擠沒了,滿臉將破未破的紅腫痘痘像一隻豁皮癩**,和他母親簡直如出一轍。
他還帶來了幾位家僕,家僕手上拎著幾個小箱子,見主子給他們使眼色,立馬把箱子抬到縣丞面前打開。
這一打開驚呆了眾人,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閃的人眼睛發疼。
縣丞見了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撲到箱子面前,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還是一旁站著的官兵頭子,察覺現場氣氛不太對,悄摸拍了他幾下。
縣丞才回過神來,不動聲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直起身子,對著秦家寶諂媚的笑。
先是對著院子裡的人說出這一番話,「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本丞知道秦公子的為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本丞給他擔保。」
而後又對秦家寶說:「秦公子當真是對不住啊!這個老不死的非說你害了他女兒。」
老漢神情激動,大聲叫罵:「就是他!秦家寶,你非要把俺家搞得支離破碎才肯罷休嗎?」
秦家寶上前對著「你個老傢伙可別亂說啊!本公子今日要不是帶來證人來,豈不是要被你惹一身騷!」
秦家寶身後走出一個男子,做書生打扮。
他上前對殷仲楠一拱手,「大人,我親眼看見駱姑娘投河,我當時還勸過她呢!秦公子的清白天地可鑑,請大人明察。」
老漢聽到這話氣得發抖,「你騙人!」
孟於盼安撫一陣老漢,轉身質問秀才,「你說你親眼所見駱姑娘投河,那請問你是在河上游,還是下游所見? 」
那個秀才見孟於盼不信自己,極其不服氣,立刻答道:「下游!」
該死的女人還想給我使絆子,這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無論在何處落水,最後都會匯聚於下游。
所以說河下游百無一失,更何況並沒有人見過駱姑娘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