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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隨即便雙眼微睜, 側眸狠狠地瞪向了林是非。
眼神似能鯊人。
他竟然敢說他被撐開了,還敢說撐開得好圓。
「……」
當他吃飽了撐的呢?
氣不過的岳或當即抿唇,立馬就抬手讓染著濃郁色彩顏料的畫筆,再次重重地戳在林是非的臉頰邊。
看著他臉上被自己報復性地畫了兩道顏色,岳或心裡才好受了點兒, 但出口的話語仍然包含著咬牙切齒地輕微斥責:「林是非, 我畫畫呢,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干擾我。」
眼前畫架的畫紙之上,兩道少年的身影彼此相擁, 短髮男生先前就已經被畫完。
如今只是稍作修改,該畫的線條一筆沒少。
而長發男生的頭髮還沒有畫得太精細, 由於很耗費時長, 岳或便打算留在明天。不過他此時的表情與身上的JK制服小裙子都描畫得很細緻,猶如真實發生過的場景, 在二人眼底重新上演。
岳或捏著畫筆,很認真地看著林是非, 沒好氣地嘀咕:「你要是再叨逼叨……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不要嘛。」林是非立馬摟緊岳或的腰, 把下巴尖墊在他左邊肩頭, 打算做個很乖巧很黏著主人般的大型犬, 「我不打擾星星畫畫了,不要不跟我說話。」
岳或這才收回眼神, 畫筆繼續在調色板上蘸取新的顏料, 有點傲嬌地應:「嗯。」
又過大半個小時, 他把今天畫紙上該補的細節徹底補全,才把收尾的工作交給林是非。
讓人去浴室把畫筆跟調色板等這些東西清洗乾淨。
林是非拿著東西起身前往浴室時,興許是憋得慌,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為自己辯駁了一句,說道:「Darling,我剛才只是在說畫呢,你還跟我發脾氣……還威脅我凶我說要不理我。」
語氣輕得仿佛嗔嬌,猶如他還受了什麼委屈似的,誰跟他生氣就是誰錯。
岳或:「……」
聞言岳或真的不自覺地垂眸看了一眼還沒被從畫架上取下來的畫作,目光「呆滯」明顯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林是非說完就轉身去清洗畫筆了,也沒打算等著挨罵。
防止兩人間起「矛盾」需要用另外的親近方式解決,岳或決定咽下這口氣。
不跟林是非計較那麼多。
這幾天由於又過生日、又參加宴會,比較忙,岳或除了早上吃的那頓飯是林是非做的,晚飯要麼是在宴會場上、要麼就是像今晚在外面吃。
但林是非廚藝不錯。
解決了陳譚淵後,他就沒打算再帶著岳或出去吃飯,會親力親為。
提起陳譚淵,林是非從浴室洗完畫筆,把畫具歸攏整齊後。
他拿起床沿的手機想看看時間,便見林倚白給他簡短地發來了消息。
雙方當時談判的時候,林倚白給了陳銘川三天考慮時間,看他打算讓陳譚淵怎麼樣。
回去後也不知道陳銘川怎麼跟他的好兒子說的,在三天期限的第二天,陳譚淵便選擇了登報導歉的方式。
林倚白在此基礎上,對他提出了強化的細節要求——陳譚淵道歉時要露臉,而且不可以提及林是非與岳或的隻言片語。
林家要讓陳譚淵的名字、面容永遠留在紙質版的報紙,以及網際網路的頭條中。
讓眾人看見他,就能知道這個人曾經想要幹什麼,讓他這輩子都無法挺直脊樑。
但他卻不可以說出自己是對誰手腳不乾淨,林是非確實是不在乎這點子虛烏有的小事,眼下早已從過往裡走出來的岳或也不在乎。
被人渣摸了又怎麼樣,他又沒有錯,既然沒有錯,就不可能承擔代價。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為防止不必要的聲音湧出,林是非和岳或才不會跟陳譚淵玩同時出現在報紙上的遊戲。
受害者不該被任何人評判。
當天宴會上的人當然都聽見林是非說「他摸我手摸我腰」這句話了,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受害者」的角色。
可他們對陳譚淵的行為只會感到鄙夷,哪怕心知肚明也不會談論林是非有什麼不是。
而之後在察覺到林倚白保護自己兒子的做法後,大家便更不會亂說了。
陳銘川當然可以為他的兒子兜底,把報紙版權買斷,讓頭條新聞撤下。可他招惹的偏偏是林家,別說權勢打不過,金錢也同樣無法比擬。
如果陳譚淵拒絕道歉,那林倚白就會採取強制措施,讓官方介入。
反正他們這邊有人證。
無論如何,陳譚淵此人都必須要「臭名昭著」被永遠恥笑。
第二天剛過早八點,關於陳譚淵說「自己見se起意手腳不知收斂,給對方帶去嚴重的心理與精神傷害,他在此鄭重道歉,且會進行一系列賠償」的標題與內容在得到無異的認證後,林倚白便開始推波助瀾,讓這則新聞屠屏般地被所有人閱讀熟知。
本來大家只是在把這件事當做和平日裡差不多的樂子看,直到不久後,林倚白用林氏企業的董事官方帳號,親自轉發了這則新聞頭條,並說明了「賠償款和林氏要捐出的一億資金,全部都會在大家的監督下,捐贈給貧困山區……」的回應,眾人的態度就突然不再是單純的看戲了。
很多人犯了錯,無論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時間的推移下,事實原委就總會被忘記。
有錢有權的人仍然會過得很好,最多過個三五年,就沒人會再記得當初都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