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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垃圾桶里的最上面,就是被撕開被使用過的max版的安全t塑料包裝。

    岳或下意識地數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

    ……六。

    岳或雙眼微睜,似乎是想看清楚,但眼前視線卻忽而變暗。

    他的眼睛被人輕捂住了。

    待岳或的眼睫掃過手心製造出微癢的觸感,林是非才收回擋在他眼前的大手。隨即他讓岳或好好坐在床邊,自己則下床乾淨利落地雙腿彎下去,膝蓋觸地。

    跪在了岳或面前。

    「……我錯了,老公。」林是非低聲道,他伸手環住岳或的腰身,以一種最為弱勢的姿態展示自己,下巴輕點在岳或胸口,眉尾可憐地稍微耷落,抬著些許混血而尤為漂亮深邃的眼睛直視進岳或的眼底,卑微祈求道,「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老公,星星,求求你了。」

    他非常地能屈能伸,更非常直白地尋找解決辦法,幾乎是在胡言亂語般地道:「Darling,星星,老公,吃完飯讓你打我屁股解氣好不好?」

    「多狠都行。」

    第70章

    他們八點的時候洗漱過, 岳或昏睡,意識不清,是被林是非全程溫柔地伺候著洗澡的。

    期間他似乎還聽見林是非一遍遍地在他耳邊問:「星星,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岳或沒有生病, 更沒有……不舒服。他只是因為太長時間不睡覺,還要認真地回答林是非跟他說的每句話,左右應付,身體與精神便都一齊陷入了疲憊,眼都睜不開。

    可林是非似乎很怕他生病不自知, 沒洗漱前就一直在留意岳或的反應, 還老是跟他眉心相抵貼額頭……明顯是在試體溫。

    體溫正常。

    林是非的長髮也洗了, 但他沒用吹風機,此時只是被毛巾擦到半乾的程度。

    連打理都沒打理, 就那麼讓髮絲些微凌亂地落搭在肩側,此時有幾縷還貼在他臉頰、脖頸。

    在白膩皮膚與滿肩長發反差到極致的色彩衝突下, 幾乎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特別是他此時還跪在岳或面前, 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為了哄人下巴還弱勢地點在他胸口, 就更讓人覺得……心動了。

    本應該長記性的岳或,垂眸錯眼不眨地盯著林是非, 和見到他穿小裙子時故意撩他似的, 他竟然再次「色令智昏」、先無意識地把呼吸微屏進了肺腑深處。

    林是非小心翼翼又可憐巴巴地抬眸看岳或, 很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Darling, 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我讓你打我好不好?」

    「……」

    話落, 岳或反應過來林是非剛才在說什麼鬼話, 呼吸系統頓時重新運作。

    他抬手握拳就惡狠狠地捶在林是非的肩膀, 耳根泛熱,用猶如被石頭狠划過的沙啞嗓音,咬牙切齒地道:「你走開,我才不像你……那麼變態。」

    他怎麼可能會那樣打他,就算林是非放得開,岳或也……

    他真的不是變態!

    「不要。Darling,不要趕我走嘛。」聞言別說鬆手,林是非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低沉著嗓音說道,「星星,我愛你。」

    他緩聲強調:「I love you」

    這些話林是非晚上早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岳或每次聽見都是他在被……後腰頓時隱隱作痛,岳或趕緊去扒拉林是非還緊緊環著他腰身的手,聲息微急道:「我知道了,林是非你快鬆手。」

    「我肚子好餓,還好睏……寶貝,你別鬧我了。」

    他現在真的是用餘光瞄見垃圾桶里的六個超 大號超 薄的安全 t 塑料包裝就怕,看見林是非那就毫不掩飾覺得更「怕」了。

    就像林是非自己說的……真的像狗一樣。

    林是非挺直脊背,唇落在岳或有些瘦削的下頜,虔誠地許諾道:「不鬧星星。那吃點早飯再睡好不好?」

    「嗯。」岳或方才怕自己再被床頭拖到床尾,很緊張,此時得到承諾便放鬆下來,整個人立馬蔫噠噠的,他手上使了點力氣把林是非推開,想要下床去樓下吃飯。可他赤著光裸的足,只是腳尖剛觸到地板,便只覺兩條腿像是突然殘廢,而後耳邊又猛然響起一聲「撲通——!」

    岳或根本沒來得及站起的身體陡然軟倒朝下猛地跪去,最後時刻還是林是非連忙伸手半抱住他,而他自己也下意識地趕緊狠狠抓住了床的邊緣,這才不至於真摔了。

    「星星,有沒有摔到?」明知道沒有,但林是非還是覺出一陣緊張,忙出聲詢問,「有哪裡疼嗎?」

    岳或還牢牢抓著床沿,聞言像是腦子短路,不可思議又瞳孔微顫地看向林是非。他怎麼站不起來?怎麼兩條腿又酸又軟、沒有力氣?像被煮熟還怎麼捋都捋不直的麵條。而且經過這劇烈的一下,剛才還能坐著的後腰,突然像是被牽扯到了「殘疾」多年的舊傷,酸疼得要命。

    隨後,岳或本就已淚腺發達了整晚的眼睛再次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眼球表面更是迅速地重新匯聚晶瑩的水霧,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哽咽著嗓音害怕地結巴道:「林是非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由於出其不備地倒下去,岳或身上寬鬆的睡衣便松松垮垮地跟著往下滑,林是非視線頓時先不自主地下移,分毫不差地窺探到他胸口、鎖骨處的光景,全是無法宣之於口的昧痕,甚至連頸中的喉結都沒能逃過「毒口」、「毒手」,此時染著不算太明顯的緋,是被牙齒輕輕碾壓舔舐而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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