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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要是能咬出血就更好了。
可是岳或哪裡敢啊,那得多疼。
他怕林是非疼。
但林是非一字一頓語速平緩地說道:「Darling,你不想讓我疼,那疼的就會是你。」
他問:「星星覺得我今天會溫柔嗎?我當然不會溫柔的。」
岳或明顯還在心裡做抗爭糾結,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是對林是非的又心疼又害怕。
直到下刻,他明顯感覺到林是非的指尖想要探向……岳或雙眸霎時微睜,純粹是條件反射,激烈地扭動身體想要從林是非懷中掙扎出去,卻被後者察覺,力度更重地緊緊桎梏,他嚇得整個腰身都如數繃緊,不敢再亂動。
而後想也不想,張口就「嗷嗚」重重地咬在林是非肩膀上。
感受著那點疼痛,林是非直接悶笑出聲,這與今晚他的哽咽和痛苦完全不同,真的顯而易見地愉悅。
「Darling,我不夠好,可我正在為了你在慢慢變好……我當然會抱你,但絕對不是現在。」林是非的唇附著在岳或的耳邊,每個字的音色都異常清晰,「今天晚上的我很不正常,在生病……我知道。」
他緩慢地說道:「我根本就不理智,我不要星星擁有這樣的我……我只希望我沒有嚇到你,不要害怕我,Darling。」
字字泣血,句句真情。
和林是非認識以來,岳或就總是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他表達出的、極其濃烈的感情。
濃郁到他無比喜歡,他無比依戀,只覺得這輩子都不願意、不能放手。
這輩子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毫無保留地對他。
岳或眼眶通紅,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去,而牙齒也在這股動容中逐漸收力,沒加以控制……
直到在口腔里嘗到鐵鏽般的血腥味,岳或才如夢初醒。他連忙鬆開嘴巴,瞪大眼睛慌亂地起身去檢查林是非的肩膀,語無倫次道:「破、破了……林是非,我把你咬流血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對不起……」
紅色的血株在整齊的牙印中緩緩滲出,傷口不深,但那艷麗的顏色轉瞬便順著林是非潔膩的肩膀往鎖骨滑,落入肩窩。
猶如世間綻放得最美麗的血色花卉,竟是美得觸目驚心。
他新奇地低頭垂首,非常努力地去看那點落下來的紅色,雙眸出奇得晶亮。
「Darling……我的星星在我身上種下了一朵玫瑰。」林是非如是評價道,「我好喜歡。」
「你在說什麼啊!」岳或震驚得無以復加,完全不懂林是非的腦迴路,他都要急哭了,只能忙去床頭櫃找紙巾,先把傷口給按住,「房間裡是不是有醫藥箱啊,你拿來給我好嗎?」
林是非拒絕,說道:「我不要上藥,傷口又不大,一會兒它自己就結痂了。」
他想要這個傷口留疤,讓星星種的血玫瑰永遠留在上面。
這是星星給他的記號。
岳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聞言有點想要生氣,但他又不想跟林是非真的發脾氣。
只好大力地扯了下鎖鏈發出「咣咣」動靜,說道:「那你把我放開,我自己去找好嗎。」
提及此,林是非神色都變得些許淡漠且警惕,說道:「我不會把星星放開。」
「……」
岳或這下是真的在生氣地瞪林是非。
察覺到這抹眼神,林是非有些討好地湊上去親了親岳或的唇角。隨即,他隱忍地把光裸的岳或從頭打量到尾,片刻後似是作出極大努力轉身下床,伸手在床底扒拉,抽出一箱東西。
聽著在臥室中響起的「叮叮咣咣」的動靜,岳或便沒來由地覺得一陣膽戰心驚。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還牽制著自己的皮質手銬,由於好奇心濃重,沒忍住悄悄蹭著床單去床邊偷瞄,而後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是個寬長都有一米、高二十公分的箱子,箱底琳琅滿目躺著的都是……都是……
岳或的臉色先是有點白,再是有些粉,最後霎時通紅得幾乎能滴血。
「林是非你……你……」他顫顫巍巍地出聲,同時開始往後蹭離林是非遠一點,「你幹嘛啊?你已經把我鎖起來了……不能……」
「星星不怕。今天不用……以後再說。」林是非啞著音色出言安撫,而後他指尖輕點床面,指腹下壓著枚小巧的東西,輕輕推給岳或,「Darling,我把鎖我的鑰匙給你,別輕易放開我。」
「這裡沒有籠……子,」他匆匆略過那個還未主動對岳或說過的名詞,說道,「我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先讓我冷靜。」
那枚明顯是手銬上的鑰匙被極力推給岳或,言罷,只聽兩聲清脆地「咔嚓」聲,林是非用一把玫瑰金的金屬手銬把自己拷在了床腿。
他盤腿坐在地上,下巴放在床沿處錯眼不眨地盯著岳或,給他製造出相對安全的範圍。
那把手銬沒有鎖鏈,他就只能完完全全地待在床邊的地面,哪裡都不能去。
岳或覺得眼睛酸脹酸脹的。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剛才被林是非揉搓出來的「不堪」,故意說道:「你就這樣把我扒淨,然後又不管我是嗎?」
林是非的眼睛頓時半垂看風景,片刻後他才抬眸道:「星星朝我這邊坐點……離我近點。」
岳或磨蹭過去,安靜地坐在床沿。他肌理線條優美的小腿垂落至床邊,腳後跟輕磕床側,沒發出絲毫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