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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岳或也不知道為什麼,耳朵里聽著「爸爸媽媽不要他」的言論,眼睛又被這副畫面刺激,他突然就真的哭了。

    淚珠子像珍珠似的往下掉。

    特別傷心。

    而看到他哭,面前的那些小孩子卻笑得更開心了。

    直到第一聲尖叫響起,岳或頓時抬眸去看。

    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兒氣勢洶洶地高抬腿,踹向一個小男孩兒的膝蓋,非常凶。

    力度與氣勢根本不像普通孩子們的那般打鬧。

    待岳或反應過來,那些孩子已經號啕大哭著跑走說要回家告訴家長了。

    小女孩兒看向岳或,小岳或立馬後退一步。

    看清他的動作,小女孩兒撇嘴,但也沒覺得不高興。

    她道:「我是在幫你啊。」

    「……噢,」小岳或嚇得都不敢哭了,剛才那些孩子只是嘴巴厲害,這個是真兇,他可能打不過。

    小岳或小聲:「……謝謝。」

    小女孩兒道:「隨便欺負別人的人都是大垃圾。再有下次你要記得打回去,know?」

    小岳或不解,不知道她最後在說什麼,但還是幅度很小地點頭。

    他臉上還有淚水,像小花貓似的,可憐又無助,小女孩兒仔細瞧了他兩秒,垂眸看自己手心的糖。

    片刻後,似是下定決心,她挑了顆粉色的糖果走過去遞給岳或,說道:「 Give you sugar…… 不要哭了。」

    而剛剛對岳或說完不要哭了的小女孩兒回身去找父母,和自己爸爸媽媽對視的那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小女孩兒的身體突然僵硬,然後瞬間放聲大哭。

    小岳或驚訝地瞪大眼睛,他看著手裡的糖果,心道不會是因為給了他這顆糖所以才哭吧?

    就見小女孩忽而舉著胳膊向媽媽求抱,邊哭邊說:「mum……我剛才揍大垃圾抬腿了。」

    「小裙子它……我的小鳥鳥暴露了,他們都看到我的小鳥鳥了嗚嗚嗚……」

    她把臉埋進媽媽懷裡,又是在大哭,聲音真的又慘又悶,岳或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只聽到那個媽媽忙安撫小女孩兒,說道:「Baby,他們沒看到,你穿安全褲了。」

    當年岳或不明白安全褲是什麼意思,時至今日,被迫回憶的岳或卻突然有點驚疑,那時候小女孩兒哭著表達的……怎麼那麼像是「小弟弟」啊?

    「唔!」岳或低聲驚呼,猝然回神,所有聲音卻直接被悶回喉嚨深處。

    林是非狠狠地捏住岳或的下頜,在身後掰過他的臉頰,生氣地咬他的唇瓣。

    嘴巴好像都要破了。

    岳或用舌尖探了探,沒有血腥的味道,待乖巧地被林是非肆意侵略完軟舌、口腔內壁,他才在空隙中氣息微亂道:「……不要咬我嘛。」

    「Darling,你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和我做什麼嗎?只差最後一步就是……copulation,」林是非在身後擁著他,讓他側首隻能看著自己,「星星的眼裡沒有我是在想誰啊?小姑娘?」

    「不是的。我沒有……」岳或感覺大腿有點疼,膝蓋也是,抓橫槓的手指有淡紫色的細小血管在微微地顫跳,猶如人類腎上腺激素飆升時的心臟跳動,他音色裡帶了點哽咽,「是你問我那個人是誰的,可是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才要想一……」

    「不准想。」林是非強勢的命令瞬出,「想我。」

    話落,岳或再次被迫承受親吻,比方才還要狠,他可憐的音色低微地溢出,但還在努力應答安撫林是非:「……嗯。」

    隔壁宿舍肖洋可能是閒得沒事幹,突然莫名其妙地提及了岳或,說他上了一個多月的晚自習今天怎麼又逃課了?

    白喬在旁邊接了句因為非哥也不在。

    經此肖洋恍然大悟,隨即又感慨著說:「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真的是……誰要是跟我說這倆人沒點啥,我頭都給他錘爆。」

    隱約聽見這句的岳或沒忍住在心裡道不只膩歪黏糊,我特麼人都快死了,想到這點他又在心裡罵,我特麼先把你的頭給錘爆出出氣。

    「……是星星自己說的不喜歡男孩子。」林是非稍稍撤離身體鬆開岳或的唇,低聲道,「也不喜歡女孩子。」

    「你說只喜歡我,只喜歡林是非。」他摩挲岳或的臉頰,執拗地低問,「都是騙我的嗎?」

    「不是……沒有。」岳或抓住他的指節,腰側繃緊,彎曲的膝窩筋韌明顯,肌理弧度因為微微使力而變得更加漂亮,「我真的只喜歡你,真的。」

    他道:「林是非……」

    「叫我什麼?」林是非打斷他。

    「……」

    岳或改口:「寶貝。」他收拾好自己的聲音,組織措辭,說道,「不是白月光,只是因為小時候見過,可當時彈幕都在……通過我畫的背影說什麼戀不戀愛的話題,我是為了不讓他們再討論了才那麼說的。」

    林是非道:「真的嗎?」

    岳或點頭:「真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不真也得真。況且星星此時就在他的身邊,在他的懷裡,林是非實在不該那麼害怕。

    但他的病態心理確實在今晚受到重創,安全感寂滅,他堪稱脆弱地把臉埋進岳或的頸側,強迫自己冷靜,低聲問:「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啊,根本就沒有再見過。」岳或實話實說,隨即簡短地把那天的事情三言兩語地描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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