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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無聲的話音戛然而止,岳或身體剎那間微抖,雙眸微睜。

    林是非的手臂突然強硬地環住了他的腰身,衣擺被兩根指節微微撩起,轉而探向褲腰,繼續往內。要不是平常畫畫很穩,肌肉記憶又強悍,手上畫筆肯定還得再掉一次。

    岳或眼睫顫抖,睜著有些驚慌的眸子,先懵懂地看直播,而後又回首看和他前胸貼後背的林是非,請求:「寶貝,不要……」

    說著他穩住坐直的身形,確保不會讓畫筆勾出容易毀壞的路線,扭頭去親吻林是非的唇,失措地無聲表達:「林是非我親親你好不好,我親親你,你別……」

    「Darling,」林是非側首躲開他的吻,打斷他的認錯與笨拙地誘哄,隨即換自己狠狠捏住岳或的下巴讓他微抬頭,淺啄他的唇角與唇瓣,「你想好怎麼具體跟我解釋了嗎?」

    「直播,畫畫,白月光?」

    這是私下的交流,他們對話時誰也沒出聲

    但林是非的語氣里仍然帶著令人心驚的威脅與侵略。

    岳或的瞳孔微顫,裡面流露出巨大的不安。

    而後,他身體又是不受控制地微抖,當即就要起身,被林是非牢牢桎住腰身動彈不得:「再動試試?」

    「林是非……」

    無聲啟開的唇瓣再次戛然而止,且似要下意識低呼出聲,只是音色未溢,便被林是非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不許發出聲音。」林是非溫熱的唇擦過岳或的耳垂,出口的話卻非常涼薄,「Darling,繼續畫,不准停。」

    岳或眼睛輕眨,將眼底出現的那抹濕潤渡到了眼睫上方,睫羽頓時也變得濕漉漉的。他穩當地執著畫筆,不會讓任何人看出異樣地繼續畫作。

    「接下來,」林是非平緩地說,「除了我允許讓星星回答評論的時候,你才可以回答。」

    「其餘時間,星星要是敢讓別人聽見你的任何聲音——你肯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都會很生氣……你看我今天晚上會不會讓你好過。」他捂著岳或嘴巴的手緩緩鬆開,改為捏他下巴,字句清晰地淡漠表達,「這段時間我什麼都聽星星的……Darling就以為我是個正常人了是嗎?」

    岳或喉結滾動,將想湧出的聲音咽下去,他閉緊嘴巴,淚眼朦朧地看林是非,搖頭。怎麼看怎麼可憐。

    「好,很乖……我說過了,星星的畫筆不准停下,繼續。」待岳或更加專注地畫畫,林是非的兩根指節來回摩挲他的唇瓣,猶如好玩兒似的。而隨即又輕捏住他的下頜微微向兩邊用力,讓岳或不得不鬆動牙關啟唇張開,緊接他的指尖觸碰到軟舌,在岳或耳邊無聲地命令,「含進去,牙齒不准用力。」

    「——舔。」

    第46章

    沾染色彩的畫筆穩當地在畫紙上熏暈, 長發被完整地勾勒畫出。連凌亂的碎發都猶如是被專業設備照框進去的,無比精細。

    自從岳或回答了那個突然出現在直播間裡的、清涼且含有些許壓迫的男聲是誰——先是「室友」再是「好朋友」。

    他就沒再出聲說話了。

    此時彈幕已是一片討論。

    【嘖嘖嘖,所以到底是室友還是好朋友?】

    【為什麼回答室友過後, 要立馬改口是好朋友?】

    【而且或崽說的還是「很好的好朋友」誒[認真嘿嘿嘿]】

    【崽, 你怎麼不說話了,邊畫畫邊聊天嘛】

    【快說話聊天!三分鐘我要知道你好朋友的所有信息!】

    【……】

    岳或有口難言,眼睛濕潤得厲害。他手上動作不敢停,畫筆輕鬆利落地在清癯的背影旁勾勒出一隻纖長有力的手。

    仔細地在上面描摹。

    他太過了解這隻手的「生長走向」,不必用眼睛看便熟稔於心, 能夠很好地繪畫出最完美的肌理紋路。

    腕骨凸起, 指節修長, 指尖溫涼,淡青色的血管有時會明顯微暴附著在手背之上, 蜿蜒著攀向小手臂,指甲總是修剪得短且圓潤, 此時……岳或的軟舌只能在這樣的兩根纖長的指節中賣力地滑弄, 他什麼都不會,唇瓣已經入眼便是通紅, 且微微濕潤沾染著津液,有些許晶亮, 毫無技巧只有感情, 純粹只靠著滿腔趕緊把人哄好的決心。

    岳或的指甲也總是這樣被修剪得短巧圓潤, 因為林是非會主動拉過他的手幫他修剪, 耐心又溫柔……現在林是非仍然耐心,就是不太溫柔。

    「他們叫你什麼?」林是非的眼眸從直播頁面短暫收回, 語速緩慢又清晰, 無聲的表達在此時勝過有聲, 帶給岳或的壓迫感極強,「或崽?……崽崽?」

    和岳或在一起的這些年,他都從來沒有這樣喊過岳或。

    這麼的……親昵。

    而且這抹親昵還同時屬於好多人。

    卻獨獨不屬於林是非。

    「好得很啊,」林是非語氣淡漠,毫無感情地在岳或耳邊學著彈幕喊,「……崽崽。」

    聞言,明明沒有什麼,聽起來也只是很平平無奇的話語,但岳或整個身體就是顯而易見地微僵了。

    他右手的畫筆在畫紙表面未曾停下,顏料、調色板同體,此時被放於另把凳子上,宿舍本身是四人寢,所以凳子有四把,岳或蘸取顏料,把畫紙上的那隻手的腕骨繼續精細;左手便小心翼翼地抬起抓住林是非的手腕,不讓他的指節繼續往口腔的更深處探,但動作又不敢太大,只敢極輕極輕地用些微的力道拉扯,奶貓撓人似的。他側眸用濕潤且可憐巴巴地眼神看林是非,明顯是想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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