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瞬間,林是非便將岳或猛地壓向樹幹,不算溫柔地掰著他的下頜,張口便咬了上去。

    有點尖銳的牙齒力度很輕地擦過頸間,舌尖也放肆地探出微微吮咬。

    記號肯定是有了。

    而後,林是非伏在岳或頸側還沒抬起頭,岳或便又緊跟著像喊人名字似的道:「小星星。」

    捏著岳或下頜的手當即微微收緊,林是非抬頭了,眼眸沉得不像話。

    岳或道:「……小星球。」

    林是非咬合肌劇動,聲線嘶啞,道:「Darling,你是想直接殺了我對嗎?」

    岳或睫羽不好意思得像蝴蝶扇動翅膀似的輕輕顫抖。

    他紅著耳尖,抓住林是非還掐著他下頜的手將其拉過來,穿入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乖巧地道:「我會……好好打開的。」

    第44章

    夜空的濃黑幕布中有幾顆星露頭, 眨著明亮的眼睛,肆無忌憚地窺探地面的一切。

    夜市街道近在眼前,那邊的人流量驟然劇增, 和樹木後的兩道少年身影的周圍、幾乎空空如也的地段形成鮮明對比。

    人群間嘈雜議論的音色染著些許失真, 模糊地穿透距離,隱隱地鑽入耳朵。

    可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林是非還將岳或牢牢地壓在樹後,眸子錯眼不眨,瞳孔深處只有眼前的人。他的手掌撫著岳或半邊下頜與側頸, 拇指按在他頸間微凸起的喉結之上, 輕輕地來回摩挲。

    就像完美地掌握住岳或的命脈, 讓他以後只能看著自己,為自己哭, 為自己笑。

    那點凸起方才還被自己輕咬在齒間,放肆地打下標記。

    他又在岳或身上做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圈地盤行為。

    他的星星, 真的好乖。

    「……星星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林是非音色低啞, 眼神已全然變了味道。

    天色暗,岳或看不太清那雙眼睛深處所含有的具體神色, 但他好像確實看到了林是非眼白處一閃而過的暗紅。

    明顯是在生生壓抑妄念。

    猶如只要岳或開口說「當然知道」,他便能立馬把人拉到最近的酒店開房。

    又或……就在這裡。

    思及到此, 岳或被自己莫名的想法驚到, 他些許慌亂地脫口而出, 聲音很小:「不是、不是在這兒……要回, 家的。」

    聞言,林是非微怔, 片刻後反應過來岳或在說什麼後, 他先不自主地無聲悶笑, 隨即很正色地剖析自己:「Darling,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允許別人看見你那麼漂亮的樣子。」

    他是那麼一個……控制欲與占有欲都強到極致的神經病,這輩子都恨不得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見岳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見到岳或在那種事上的模樣。

    他壓抑著自己的惡性,強行學著給岳或自由、不把岳或鎖在家裡,便已經是林是非能夠做到的最大努力與讓步了。

    林是非用宣布般的語氣強調錶達:「星星只屬於我。」

    知道自己想錯,岳或頓時很不好意思,剛才那樣對林是非說會好好打開的羞赧都先被衝散了些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他覺得又得回應,便眼睫輕垂聲若蚊吶地應道:

    「噢,我……我知道的。」

    「那Darling,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林是非放於人頸側的手轉而蜿蜒朝上,輕捻住岳或的耳垂,眸色仍然沉得厲害。

    岳或耳根剛褪去的溫度隨著林是非刻意又隨意的動作,再次被攀染暈燙。

    他點點頭,小聲:「好。」

    「星星好可愛啊。」林是非沒忍住微微垂首,珍重地在岳或唇角落下輕吻,低啞著被慾念渲暈的音色說道,「……星星真的好可愛。」

    *

    因為兩個人選擇在外面吃晚飯,回到家已經是晚九點多。

    吃飯前林是非提前給白綰盈打了電話,說不用再讓吳姨準備他們的晚飯了,他們回去可能也會晚些,讓爺爺奶奶早點休息。

    所以回到家,除了燈,樓下客廳沒人。白綰盈與林城果然不等他們,早就上樓回房了。

    林是非牽著岳或的手腕回房間,二人幾乎並肩行走。

    想起自己在外面說的話,哪怕先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可今天的還沒來臨,岳或就莫名一陣緊張。

    但他不能露怯。

    話是他說出口的,他當然要做到。

    並且還要讓林是非……開心。

    岳或已經在腦子裡想好該怎麼乖乖地打開了,他會把手探到膝彎下,主動掰扯……伴隨著房門打開關上的「咔噠」聲,滿思想的污亂便猛然被甩出神識,岳或臉頰莫名發燙,還不待欲蓋彌彰地說些什麼,他就先被其他事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

    由於岳釋突然不友好地出現打擾,那副畫被畫好後,岳或還沒真正好好地展示給林是非看。

    而且還因為看見岳釋,岳或被剎那涌於心頭的不安嚇到,怕他再說什麼「小兒科」這種傷人的話,所以他就下意識慌亂地把畫往身後藏。

    此時畫紙都有些皺巴巴的。

    裡面的初中少年自然也跟著變皺了。

    雖然能看,但明顯還是和完好無損的畫相比差了很多意思。

    對岳或來說,幾乎就是勞動成果毀於一旦。

    在路上借著灰暗的燈光時看不真切,此時能了。

    「啊,都變成這樣了。」岳或有些可惜,心中卻存有僥倖心理地用手仔細摸了摸畫紙,那抹可惜頓時變成失落,道,「那個老闆用的畫紙不太好,揉皺就沒辦法回歸原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