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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此時還不到九月末,最近天氣又是大晴天,氣溫不低,晚上一夜不蓋被子都不會冷。
但就算不冷,岳或也不能一直光著,這多丟人啊!
他正欲繼續掙動,林是非就將他放到了床尾。
膝蓋剛碰到柔軟的床,岳或起身就要跑,又被林是非抓住身後的T恤「繩子」拽回來。
隨後,林是非便跟著坐在床沿。不僅如此,他還輕鬆地掐著岳或的腰,讓他背對著自己坐在他腿上。
而兩人的正對面,是臥室的穿衣鏡。
在鏡面里看到自己光溜溜和穿戴整齊的林是非,岳或腦子裡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次用紅繩綁自己的畫面。
臉上「騰」地蔓上血紅的顏色。
岳或下意識並腿,想從林是非身上下去。
他眼睛直盯地板,根本不敢再抬頭,通紅著滾燙的耳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以後我……真的不會再騙你了,你鬆開我讓我下去……林,林是非,別鬧了。」
回答的他是林是非從床邊拿出了根紅色的細繩。
材質很軟,很絲滑,像水綢緞的質地。
一看就是新的。
岳或瞳孔微顫:「?」
「你……」
「不要動。」林是非低聲制止,同時手上使力不讓他併攏。
他仔細認真地輕撫,等岳或不可直視地緊闔雙目,眼睫顫抖得不像話,無法抑制地站起,林是非便用那根紅繩在上面慢條斯理地打起蝴蝶結。
「水綢紅繩是新買的。我今天晚上一直等不到你,有點不開心。」林是非說,「用在你身上的東西,都要先經過我的手。」
岳或微顫不止,咬牙:「林是非,你特麼……是變態吧。」
蝴蝶結在兩個圓間相繞,攀岩而上。
林是非欣賞不已,道:「星星,你好漂亮。」
「……滾吧你。」
「Darling,睜開眼睛。」林是非掐住岳或的下巴,以命令般的溫柔語氣說道。
待岳或不得不睜眼,便見林是非在透過鏡面用一種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緊盯著他。
林是非又拿出了工具,是剃鬚用的。
岳或心底瞬間升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林是非道:「好好看著,我是怎麼把星星的小星星……剃光的。」
—
岳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總之他一動不敢動,只能維持著方才那種羞恥至極的姿勢任林是非擺弄。
因為林是非說了:「我勸星星最好不要想著逃跑掙扎,不然會劃破皮膚喔。」
不僅如此,他還說:「不許閉眼,必須看著。不然你就一直這樣坐在我腿上吧。」
「星星不信的話,可以試試就這樣跟我耗下去。」
這地方太重要了,林是非要是一個手抖那還得了?岳或哪裡敢亂動,睜著眼睛形如雕塑,甚至中間還催促:「你快點兒剃行不行?」
林是非當然不會聽他的,就要很慢,邊忙邊道:「Darling,說,你會永遠需要我。」
岳或抿唇,委屈得不行,還有點氣,不想說。
察覺到此林是非點頭,停下動作,抬眸從鏡子裡安靜地注視岳或。
最終被看得頭皮發麻,岳或喉結幅度極小的滾動,說:「我會,永遠需要你。」
林是非道:「誰會永遠需要我?」
岳或:「我。」
林是非:「名字。」
「……」
逼問情節如此熟悉,岳或幾乎是頃刻間便想起第一次林是非逼他說喜歡也是這樣。
必須要把他們兩個的名字都說出來。
這次沒再走彎路,岳或當機立斷道:「岳或會永遠……需要林是非。」
「嗯。星星好乖啊。」林是非誇獎,後又請求,「小乖,以後也要這麼乖好不好?」
岳或回應:「……嗯。」
「星星。」林是非問,「以後還會騙我嗎?」
岳或搖頭:「不會。」
……
一個多小時後,即將晚上十一點。
岳或裝死似的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很沉重地在懷疑人生。
他心裡止不住地想,現在都已經這樣了,要是在這時候坦白畫畫,會被日的吧?
想到這兒岳或猝然一驚,在枕頭裡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自我反思。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而且為什麼就一定是被*?
不是,他到底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林是非和他就是好兄弟啊!
岳或呲牙咧嘴,默默地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依然光裸的屁股。
林是非這個狗,揍他就算了還剃他。
狗東西。
為了欲蓋彌彰方才的某個特別離奇的想法,岳或急需做些什麼轉移注意力。
不然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絕對不能細想。
這時,旁邊的床墊陷下去一部分,林是非跪坐在床邊,俯身湊近岳或,低聲道:「星星,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
不就被揍了幾巴掌,又不是被打幾十大板,上什麼藥。
雖然上面肯定有紅指印,但岳或剛才蓋被子摸了摸,沒摸到腫起來。
岳或悶聲道:「不要。」
而且現在是被打屁股的事嗎?是被剃小星星絨毛的事!
越想越不忿,岳或隔著被子沒好氣地控訴:「林是非,我討厭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