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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8:12 作者: 不見仙蹤
濃艷的長相以這樣的弱勢姿態與可憐表情看著岳或,岳或竟然下意識呼吸一窒。
好像什麼都應該答應林是非似的。
「可、可我剛才已經,已經摸摸頭了,」岳或難得結巴,聲音都不再利索,「你抱著我幹什麼啊。」
林是非說:「好朋友間都會這樣的。」
岳或不太相信,狐疑:「是嗎?」
「真的。」林是非手上力度不松,幾乎要將岳或勒進自己的血肉,但面上還很單純,「那如果星星很難過,需要一個懷抱的話,那個懷抱肯定就是我。」
岳或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下午剛回到陳家莊園,林是非篤定地對岳或說「他們對你不好」時,岳或情緒比較低沉,林是非就把他擁進懷裡了。
「噢。那你抱吧。」岳或語氣飄忽,沒敢看林是非的眼睛。
林是非道:「但以後不可以讓別人這樣抱你。」
岳或道:「為什麼?」
要是以後他其他的朋友也有難受的時候呢。
雖然……他目前就只有林是非這一個朋友。
「沒有為什麼,」林是非突然有點執拗,「就是不要嘛。」
「好星星,Darling,答應我好不好?」
說話黏黏糊糊,好像不答應就不行。
岳或揉了一下耳朵尖:「好好。」
林是非笑了,他依然自下而上地打量岳或。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纖長平直的眼睫被打成陰影落在他的下眼瞼處,讓人想要伸手去描摹。
「星星。」
岳或眼睫微顫,那點陰影便也跟著動了下:「嗯?」
「我還是有點不舒服。」林是非說。
岳或眼珠最終還是移到林是非臉上,認真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在哄林是非,幾乎竭盡所能了。
他根本就不是情緒太過外露的人,能夠這樣相對比較直白地表達「哄」已是不易。
林是非心情大好,因為星星沒有推開他,隱秘的私占欲也得到了短暫的滿足。
他道:「你先幫我捆一下頭髮吧。」
岳或二話沒說,伸手把林是非的長髮在腦後攏起,用腕間的黑色發圈捆住。
「好了……嗯!」
「撲通!」
疾速的天旋地轉讓岳或嚇得雙眼微瞠,喉嚨深處沒忍住發出低呼。
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林是非壓在了身下,雙手手腕還被大力扣住按在了頭頂。
溫熱柔軟的唇不容置疑地落在岳或眉心,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猶如方才的動作只是人臆想而出的幻覺。
林是非還俯著身,等他微微直起身體時,岳或的臉「騰」地紅了。
他震驚地不敢眨眼,心跳快如擂鼓,等開口質問時嗓音都像發了高燒般的沙啞:「林是非你幹嘛!!!」
岳或奮力掙動手腕,羞恥得簡直要鑽進地縫兒,硬生生壓抑著嗓音:「你快放開我。」
「是星星說要哄我的。」林是非沒放開他,反而將力度收得更緊,語氣理所應當。
聞言岳或暫時不動了,有點不可思議,說:「哪有讓這樣哄人的啊。」
這樣的事,明明是……相互喜歡的人之間才能做。
但林是非腦迴路似乎和別人不一樣。他仍然說:「好朋友之間都會這樣。」
岳或紅著耳尖,確認:「真的嗎?」
林是非正色:「真的。」
岳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其它神色,但沒找到絲毫破綻。
剛才被林是非突然按在床上又被親了額頭,岳或還以為他是對自己……
這個想法讓岳或心頭都止不住地微震。
他很害怕是自己的問題,心想是自己做了什麼帶有暗示性的舉動嗎?
去年的時候,岳或還住在這個家。
有天晚上他發燒,很渴,嗓子幹得要冒煙,不想在房間裡重新燒水,就下樓到飲水機那裡接熱水喝。
可好巧不巧飲水機壞了,怎麼都不出熱水,他就忍著不適去修飲水機。
大概是姿勢過於扭曲,彎腰時睡衣衣擺往上抽出了一截,等他起身回頭,就發現陳譚淵不知在他身後站了多久。
岳或嚇了一跳,頂著發暈的腦袋,客氣疏離地喊了聲:「大哥。」
陳譚淵注視了他的臉好一會兒,低聲說道:「年年,你的腰好白。」
岳或16 歲了,這種從陳譚淵嘴裡算不上友好的話他當然懂是什麼意思。但寄人籬下,沈婉還在這兒,他不想在晚上鬧起來。
強忍著身體與心理的雙重不適,岳或厭惡地蹙起眉尖,沒有說話,端著空水杯上樓。經過陳譚淵身邊時,他突然伸手用掌心觸碰到了岳或的側腰。
岳或當場就把杯子揚起砸了過去。
他生著病,準頭不夠,陳譚淵側首躲過,笑著說:「是年年自己在我面前穿成這樣,露出腰線,是你在暗示我。」
……
林是非把自己當好朋友,岳或很怕是他做出了陳譚淵口中的暗示性舉動。
幸虧不是。
而且林是非那麼優秀,學習好相貌好家世好,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岳或根本不會、也不應該往那方面想。
聽到林是非說「好朋友」他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林是非不動聲色地看向岳或通紅的耳尖,以為岳或是還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