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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陌：「大圓是我兒子，是你孫子，你怎麼捨得的給。」

    老婦人：「你要是捨不得，就跟著大圓去醫院。反正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在哪裡都行。你就在醫院裡住著吧，省的你經紀人害怕你在家蹲久了，得個社交恐懼症什麼的精神病。直接住裡面，預防和治療一步到位。」

    顧文陌：「媽，你說認真的？讓我住精神病院？」

    老婦人：「去吧，小松他們在裡面住的挺舒服，最近胖了二十斤，臉圓嘟嘟的，看著就可愛，體檢結果比你們都健康，聽說是大廚的功勞。你要是進去住上幾個月，把你的頸椎病和腰椎病都給治好了，健健康康的，我兩年內不催婚。」

    顧文陌在老媽後悔前，果斷開口：「成交！」

    顧文陌抱著大圓，在前面艱難行走。

    大圓太沉，他抱著它就夠費力了，完全顧不上行李。

    經紀人拉著行李箱，恍恍惚惚地親手送他伺候了十年的金手編劇，進了不知是醫院還是精神病院總之戒備森嚴外人不能進出的神秘地方。

    目送走大編劇。

    助理：「楚哥，顧先生的下一個劇本是寫精神病人？」

    經紀人：「不是，他在家宅了整整八年，寫了十三本涉獵各行各業的劇本，你覺的他是那種為了寫關於精神病人劇本就去精神病院的人嗎？」

    助理想起他給顧先生送電容鍵盤時看見的那一屋子的可怕資料量，搖了搖頭。

    助理：「顧先生為什麼搬進這裡？」

    經紀人：「說是進去裡面找媳婦。」

    助理驚嚇。

    在這裡找媳婦？他在手機地圖上搜索到的這個地方描述為精神病院。

    經紀人大笑：「逗你玩的。」

    顧文陌和唐琪琪初次見面，對彼此的定位——競爭對手。

    唐琪琪從小籃子裡拿出零食。

    大圓風一樣甩開了它的霸霸，撲向零食。

    唐琪琪踉蹌著倒退了三步，抱住和她奔現的功夫熊貓。

    顧文陌：「大圓！」

    小熊貓只當沒聽見，繼續吃它的零食。

    顧文陌：「胖子！」

    小熊貓嘲諷地瞥他一眼，炫耀地晃一晃零食，背對著他，享受零食。

    第145章

    和功夫熊貓奔現的代價讓唐琪琪有些難以承受。

    但有錄音為證, 她還是乖乖地坐在了課桌上聽神學。

    數學對她來說就是神學。

    她看不懂，也聽不懂。

    三少年是頭一次擔任教師這個偉大的職業，激情四射。

    他們知道小蘑菇很笨, 需要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講, 為此，他們翻閱了大量資料, 準備了豐富的教案。

    三少年講的很認真, 唐琪琪聽的更認真。

    三少年也知道老師和學生之間需要一些互動，時不時地問小蘑菇聽懂了沒？

    每次問, 唐琪琪都點頭。

    他們講的詳細, 她神奇地聽懂了, 但這份神奇沒有延續到做題上。

    講課一周後的小測試上, 滿分一百五十分的數學試卷，唐琪琪嘔心瀝血絞盡腦汁地考了六十分。

    唐琪琪震驚地捧臉，「哇，我考及格了！」

    唐哲嫌棄的差點撕掉這張慘不忍睹的試卷。

    三少年對著牆角, 蹲成一排自閉，檢討。

    「我的第一個學生竟然學成了這個樣子。」

    「咱們算什麼天才, 天才連個初中數學都教不好？」

    「沒有學不好的學生, 只有教不好的老師。」

    唐琪琪不理解他們的沮喪，仍陷在自戀的美好狀態里。

    唐哲不留情面地打擊, 「你沒考及格。」

    唐琪琪珍惜地捧著她從懂事起的最高分試卷, 強調, 「六十分, 及格了！」

    唐哲：「滿分一百五十，你連一半的分數都沒有得到，算什麼及格。」

    唐琪琪算算卷面總分，認證了這個說法，仍寶貝地把卷子夾入她的文件夾里。

    即使沒有及格，也是她懂事以來的最高分，值得留作紀念。

    三少年持續性地情緒低落，唐琪琪擺上她親手製作的藍莓冰淇淋後，三少年的精神氣立馬復甦了。

    教了小蘑菇一個月，三少年受到的精神傷害已經無法用美食來彌補了。

    顧文陌也加入了月考里，他看看自己的卷子，再看看大圓小女友的卷子，深感不可思議。

    「琪琪，我一個文科生都考進了一百分，你竟然連我的一半都沒有。不說其他的，這裡面一大半的題都是上課時講過的例題，怎麼找也能考個七十分吧，你這三十分是怎麼回事？」

    三少年已經放棄了培養出一代數學小天才的野心。

    「她上課的態度是端正的，學習也是認真的。」

    「只是記性不好，記不住數學公式。」

    「不要為難她了，她能考三十分已經不錯了。」

    即使考了三十分，唐琪琪也是自我滿足的。

    這一個月，她學的全是高中數學。

    高中數學呀，那麼難，她都沒有考零分，太了不起了。

    對這個發展，唐哲沒有任何意外。

    當年，他教小傻子小學數學題時已認清了一個事實——這世界上有像他這樣的天才，也有像琪琪這樣的小傻子。

    不要介意，不要生氣，跟他們計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最後都是要遷就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