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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35:01 作者: 西的一瓜
    郁景:他要是深愛,那早就沒我什麼事了,真不明白渣男的腦袋裡都裝的什麼,但凡虐我的時候有一點人樣,他也不至於後期抱著骨灰盒睡覺了

    總統:你看黑板上寫的數字,像不像你還差的那五個點?

    郁景:………

    總統:你早點完成任務,不就不用看見他了?

    郁景:………

    總統:人呢?????

    郁景大腦當機,他就不該找總統說話,雖然才到四月份,但總統像是要完成年終業績似的,天天催他,都快給他催出心理陰影了。

    關鍵是蔣遇也有點毛病,他越是和別的男人打的火熱,蔣遇的好感度就增加的越快。

    休息片刻後,劇組便布置好了道具。

    下一場戲是在男生廁所里,郁景被反鎖在了裡面,而後全身被一盆冷水澆得濕透了,清亮的水珠從發梢滴落到了鎖骨,而後溢成一攤水跡,往下滑落到了被校服遮掩住的地方。

    校服幾乎變得半透明,被水打濕後有些貼合在了纖瘦的腰間。

    男孩單薄的軀體流落出蒼白病態的美感,脆弱無助的用手拍打著隔間的門,可是耳邊早就響起了上課鈴聲,洗手間在每一層樓的邊角處,他的掙扎被人發現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這是別人早有預謀的霸凌。

    自從上次謝星闌幫過他之後,那群人只會在謝星闌的面前有所收斂,要是他出了教室,那等待他的將會是比平常惡劣十倍的報復。

    這幾天溫度驟降,窗外被一層鉛灰色所籠罩,雲層間滴落起淅淅瀝瀝的雨,郁景將自己蜷縮在了唯一還算乾燥的角落邊,全身無一處不冷,他用手臂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以此想汲取一點微弱的溫暖。

    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排斥他,討厭他……

    受害者有罪論在每個人的心理根深蒂固,就連他自己都逐漸懷疑起自己。

    他也試圖找別人求助,可最後得到的是輕飄飄的一句,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光欺負你,肯定是你有問題。

    以至於他為了減少來自他的問題,連話都很少說了。

    也許他生來這個世界上,就是不討喜的,不然怎麼會被父母遺棄,從他有記憶起,似乎就沒有感受過多少令他開心的事情,自從弟弟出生後,他的存在感便是極其微弱的,養父母也是怕周圍的街坊鄰居會閒言碎語,才沒有再次丟棄他,給他一口飯吃,一個位置住著,便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謝星闌在上完了一整節課都沒有看見郁景,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問了班上不少人,可沒有人知道郁景去了哪裡。

    與郁景處於截然不同的層面上,謝星闌所看到的大多都是世界的美好,父母恩愛家庭和睦,父親是星城有名的房地產公司董事長,就連一中的圖書館,都是他父親捐的,以至於學校里沒有一個人會輕視他。

    他給班主任說,郁景不見了。

    換作任何一個人來說,可能都不會引起重視,畢竟在人才濟濟的一中,郁景並不是什麼資歷很好的學生,甚至還有過缺課紀錄。

    可來人是謝星闌,班主任勸道,「也許他下節課就會回來了,你不用擔心,他的性格是有些古怪。」

    聽見古怪這個形容詞,謝星闌蹙起了眉,他向來對老師的態度都是尊重的,可此刻他沒有聽從班主任的勸告,道,「郁景不是會隨便缺課的人,麻煩老師還是派人找一找。」

    班主任最後只得請示了校長,為了這點小事,校長心裡也是不悅的,可謝星闌的話到底還是有些份量,校長派了學校的安保人員去找,最後在一樓男廁所最里側的隔間裡找到已經被凍到暈厥的郁景。

    在意識恍惚中,郁景只感覺到身旁炙熱而踏實的胸膛。

    他費力的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張俊逸無比的臉龐,少年神情擔憂的對他說道,「我現在送你去醫務室。」

    幾乎沒有人關心過他,只有將他視為累贅的。

    經過聳長的走廊,周圍有不少人還在好奇的觀望他們,可這一瞬間,郁景的視覺和聽覺,全部都被這個人填滿了。

    將他送去醫務室後,謝星闌不知從哪給他弄了套合身的新校服,郁景全身冰冷,一顆心卻是逐漸滾燙。

    對方的衣服也被他沾濕了一些,可眼底沒有絲毫的嫌棄,反倒安慰他道,「我是班長,你以後遇見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的。」

    「……」郁景抿起唇瓣,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就算不回話也是正常的。

    只是到這一刻他忽然清楚,謝星闌是出於班長的責任感,才會如此關心他,他在想什麼呢……

    難得有人好心待他,他卻是差點懷了那種齷齪的心思。

    他躺在潔白的床單上,腦袋疼得幾乎要炸開,手腕輸著的液快到底了,他自暴自棄的沒有喊校醫過來。

    不好的記憶不會因為他生病了就會消失,他陷入進自我摒棄的死循環里,先不說他是個男的,謝星闌身邊原本就不缺少美麗的女孩示好,比他優秀和比他好的人都太多了。

    還是謝星闌上完了課過來看他,才發現一瓶液輸到底了。

    已經是中午,謝星闌竟是給他打包好了飯菜過來。

    等校醫拔掉針頭後,謝星闌笑著將病怏怏的他從床上扶了起來,末了怕他硌到後背,在他的背後墊了層軟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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