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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34:35 作者: 暮行也
    「姐姐想要吃甜一些的話,其實不用等下次。」蕭雁行用帕子溫柔且耐心替她拭去嘴角湯漬,而後趁箬竹閉目養神時,挨近吻上了她的唇。

    溫熱觸感傾覆,箬竹驀地睜大眼睛,但蕭雁行旋即伸出手遮在她眼眸前,斂下一片黑暗。同時利用熟稔的吻技在箬竹唇齒間輾轉繾綣,良久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

    「你……」箬竹被他驟然的吻親懵了,一時竟結結巴巴地不知要說什麼。

    蕭雁行無辜望著她,眼睫眨動:「姐姐不是覺得嘴巴里味兒淡嗎,給姐姐吃我就甜了。」

    箬竹好笑於他的歪理,問道:「那如果我剛剛沒說淡,而是覺得太甜了呢?你又該怎麼辦。」

    「那就更簡單了。」蕭雁行不假思索,挪到俯身靠近箬竹耳邊,低啞著聲音說了小句話。

    箬竹耳根頓時滾燙躥上桃花色,伸手一巴掌糊在他臉側,將人推遠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難道姐姐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蕭雁行頗有幾分刨根問底的堅持,非要她點頭才肯罷休,「太甜了,兌點咸口的東西,自然味道就消淡了。」

    箬竹耳後的紅隨著他呼吸噴灑與緩聲慢慢,蔓延到臉頰,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這是甜鹹能不能沖味兒的問題嗎,關鍵在於,小屁孩說的咸口那是什麼玩意兒。年紀輕輕,剛曉點人事就成日說些不著調的孟浪話。好歹也是威風凜凜的魔君身份,不知道的,還當是從哪家青樓跑出來的小倌兒。

    箬竹懶得搭理他,顧自翻了個身道:「我今天累了,你抱我去浴池後,就退下吧。」

    浴池就在染竹殿旁的偏殿,蕭雁行兜膝將她抱在懷裡,沒走兩步便到了。箬竹在水霧氤氳中褪下外衫,赤足踩進溫熱池水中,放鬆地靠在池邊。

    蕭雁行回頭望了眼,微勾起唇。

    美人輕解羅裳,哪有直接走掉的道理。

    池惟青落子的速度明顯比先前快了不少,黑子落招也逐漸毫無章法起來。可縱使這般,景問筠也因心不在焉地失誤,被他提殺了數顆白子。

    剛離開不久的仙娥去而復返,這回她行禮後,不等誰詢問便開門見山道:「蕭公子抱著仙君去了浴池。」

    說完,立馬噠噠噠小跑著快速離開,片刻也不願多待。

    池惟青欲落子的手,驀地頓在半空。他不禁看了眼景問筠微抿的唇線,手腕陡然在棋盤上轉了個彎,將自己唯一可殺出重圍的氣眼,用手中黑子,堵死了,而後惋惜嘆出口氣道:

    「依朕看,這盤棋已然成了死局,今日天色不早是難解出結果了。不如你我二人,下次再約?」

    景問筠假裝視而不見他故意把棋下成死局,一本正經地點頭:「吾以為,如此甚好。」

    池惟青拜別景問筠後,三步並作兩步走,甚至運上了輕功直衝浴池偏殿。

    他掀開珠簾,透過朦朧水汽僅瞧見一人身姿輕靠池邊,並未見蕭雁行身影。提了一整路的心,在這一刻倏爾落下,「咔噠」解了腰間玉扣並將玄色龍袍與中衣掛在屏風,入水游向她。

    箬竹並沒有發現他靠近,閉著眼睛腦袋向前一點一點的,像是樹上成熟欲墜的大蘋果。

    池惟青抬手便將她攬進懷裡,靠在自己肩膀溫聲責備:「怎麼在這兒都能睡著,也不怕著涼了。」

    「嗯……」箬竹哼唧溢出鼻音,見抱著自己的人是池惟青後,像小貓兒似的在他肩窩裡蹭了蹭,「這裡頭水暖太舒服了,不想動,你幫我洗頭好不好?」

    求之不得的事兒,池惟青當即應好。

    他用玉勺舀起一瓢水,順著箬竹柔長黑髮淋下浸濕,而後打上仙露。發起的泡沫沾在池惟青裡衣袖衫,濕漉漉貼著皮膚好不難受,他旋即將衣物脫了露出精健胸膛和結實腹肌。

    箬竹眼皮子懶洋洋半睜著,見此美色當前,她不由得伸出手重重摸了兩下,然後手掌順勢便擱在了池惟青胸膛前不離開,用指尖敲掛在他皮膚上的水珠玩。

    池惟青浸在池水中的小腹隨著她手指玩弄逐漸收緊,深吸氣啞聲:「阿竹,你確定要這樣?」

    說話間,他已然丟了玉勺,讓懷裡人站在他腳背上,單手撫著箬竹後頸將人緊緊安進懷裡。

    箬竹登時感受到有滾燙堅`挺抵在了自己肚子上,睏倦之意在瞬間驅散清醒:「你,你輕浮!」

    池惟青眸色愈暗,低頭吮住她耳垂:「朕既擔了輕浮之名,自是得做些輕浮事才不算吃虧,你說對吧?」他又抱著箬竹向前遊走了兩步,將出浴美人放在池邊,目光湛湛含笑語:「譬如這汪溫泉,就蘊足了情趣。」

    箬竹緋色薄衫被他輕巧剝落肩頭,後知後覺明了他指的情趣是什麼,微顫著收回壓在池惟青胸膛的手。

    她臉頰飛染霞雲,張口想譴責的話卻盡數被池惟青堵在唇齒間。

    景問筠在池惟青走後吹滅燭火。

    本欲歇下,卻驀地,西北角一縷微弱白光透過軒窗如明月抵入眼底,正是染竹殿浴池偏殿的方向。

    他抽解腰封的手指倏爾頓了頓,半晌遲疑後,將松解開的腰帶重新繫上,甚至等不及繞路走門,翻窗而出。

    景問筠視線落在屏風懸掛的龍袍與綬帶,眉峰頓時皺起,再也等不及直接走進浴池。

    白玉鋪就的地磚某處散開濕漉墨發,景問筠不用多瞧就知道那是箬竹的頭髮,而目光再向下微挪,池惟青上衣盡褪只余里褲,手肘撐在兩側,雙膝卡在少女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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