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玲瓏篇：是巴掌先動的手（大家過年好）

    「夜瑤光你敢詛咒我娘？你這個小賤/人！」夜綺心破口大罵。

    夜瑤光嗤笑，「你娘？在這府上你只有姨娘可沒有什么娘，你娘就是個妾而已！」

    「夜瑤光……我要撕了你！」夜綺心張牙舞爪的去抓夜瑤光的臉。

    夜瑤光扯住她頭髮用力拽，夜綺心雙手立刻捂住腦袋生怕頭髮被連根拔下去。

    方姨娘看到她們打起來的時候立刻喊人去幫忙，「還有沒有規矩了，當妹妹的竟然敢打姐姐？來人啊，你們快把五小姐救回來，別傷了臉！」

    杜若怡面色一冷讓身邊的人也摻和進去，「去把五小姐拉開，這麼大的人了連關愛妹妹的道理都不懂，姨娘教出來的果然沒教養。」

    她這番話直接惹惱了方姨娘，「夫人，你說什麼呢？」

    杜若怡連個正眼都沒給她，直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說的什麼你最清楚不過，年紀輕輕的還不至於聾了吧？」

    靈夙看到夜綺心身邊的怡蓮和怡巧跑上去幫忙她也擼起袖子撲了過去，方姨娘讓身邊的丫鬟嬤嬤上去扯開夜瑤光的時候杜若怡也讓自己身邊的人上去幫忙。

    在府中相遇的一群女人直接動起了手，薅頭髮的撓臉抓胸踹大腿的，慘叫聲和大罵聲交織成了讓人頭疼的噪音。

    夜瑤光從小到大就沒打贏過夜綺心，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有神功護體一樣，薅著夜綺心的頭髮在夜綺心的臉上還抓了好幾把，把夜綺心打得哇哇大哭，就以為自己毀容了。

    「你們這麼做什麼呢？住手！」直到夜皓然的吼聲傳來現場廝打的一群人才散開。

    「爹，你要給女兒做主啊！」夜綺心頭髮被扯掉好幾綹，臉上也火辣辣的，看到夜皓然的時候直接跪在地上抱著夜皓然的大腿哭。

    夜皓然看到一群女人廝打的畫面也是氣得瞪大的雙眼，他看了看方姨娘又看了看杜若怡，簡直不敢相信她們兩個人竟然是這麼管家的？

    「杜氏，你身為主母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下人陪著小姐一起打架？」夜皓然最終把火氣撒到了弱不禁風的杜若怡身上。

    杜若怡冷笑，「老爺別忘了如今管家的可不是我，我沒了管家權也就算了，難不成還要讓個姨娘騎在頭上打？」

    看到杜若怡冷著蒼白的臉夜皓然的視線落在方姨娘的身上，「怎麼回事？誰先動的手？」

    「爹，是夜瑤光先打的我，是她先動的手。」夜綺心開口告狀。

    夜瑤光翻了個白眼，「是巴掌先動的手，我又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你剁掉啊！」夜綺心冷嗤。

    「你管我？要剁也是剁你。」夜瑤光懟她。

    「瑤光，你為何打你五姐？身為妹妹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姐姐動手？」夜皓然眼眸眯起。

    夜瑤光剛剛在夜綺心身上占到了便宜，看到夜皓然質問她不禁露出一臉可憐。

    「爹，五姐詛咒我娘去死，我娘身體不好我替我娘教訓她有什麼不對？難不成爹覺得五姐做的對不能打嗎？」

    「要打也輪不到你打。」夜皓然目光冷冷的看著夜瑤光。

    「瑤光，過來。」杜若怡把夜瑤光喊到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夜瑤光的頭髮，「沒吃虧吧？」

    夜瑤光搖了搖頭，「沒有。」

    杜若怡看到女兒沒吃虧這才放心，她看向夜皓然，「就算瑤光不動手打夜綺心我也會讓人教訓她。」

    「杜氏，你就這麼教孩子的？」夜皓然怒了。

    杜若怡冷笑，「我怎麼教孩子的老爺十多年都沒管過現在也輪不到你管。到是夜綺心干出那麼丟人的事情，老爺還是問問方姨娘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吧！」

    夜皓然目光眯了眯，「什麼事情？」

    杜若怡嗤了一聲，「不知道這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絕了？還是當姐姐的搶了自己妹妹婚事是值得誇讚和原諒的？姨娘養的女兒還真是連下賤的性子都隨了去，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杜若怡你說什麼？」方姨娘聽到杜若怡點名道姓的罵也是火了，她衝到杜若怡的面前，「怎麼不說你女兒自己沒本事？她運氣不好怪誰？」

    「如果不是有人背地裡做出不要臉的事情搶人姻緣，我女兒怎麼能運氣不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方月竹，你就教你女兒和你一樣不要臉犯賤吧，你們遲早是會遭到報應的！」

    「杜若怡，你們母女才都一樣，喪門星！」方月竹也不示弱。

    「都住嘴！」看到她們兩個吵了起來夜皓然大吼了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若怡和方月竹吵了幾句後呼吸就有些不穩，她眼前一黑身體一個趔趄。

    「娘！」

    「夫人！」

    夜瑤光和翠蘭扶住了杜若怡，看到杜若怡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嚇了一跳。

    「扶我回去！」杜若怡知道自己經過剛剛的那一番爭吵大傷元氣再也堅持不住。

    夜瑤光立刻扶著杜若怡回去，根本不管夜皓然在後面的大喊大叫。

    姻緣都沒搶走了她心情也是非常不好，尤其看到她娘身體又不好了心急如焚。

    夜瑤光本以為自己能順利嫁出去可以讓她娘了卻了一番心事，可沒想到自己的婚事還是給她娘帶來了打擊。

    杜若怡回到床上就人事不知了，請了大夫過來看過後沒什麼辦法就是給開藥要杜若怡靜養。

    秦嬤嬤還有杜若怡的貼身丫鬟全都嘆息，在夜府哪裡能好好靜養？原本小姐婚事臨近夫人的身體好轉了許多，如果小姐順利的嫁出去的話夫人可能身體還會再好些，誰能想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蒼家要退婚？

    雖然魯國公府的人還沒來夜府退婚可應該就這幾天的事情了，一旦傳出去再加上不懷好意的方姨娘從中作梗，恐怕流言會很難聽。

    杜若怡昏迷了一天一宿終於醒了過來，坐在床邊床守著她的夜瑤光喜極而泣。

    「娘，你終於醒了！」

    「瑤光，方月竹沒來找你麻煩吧？」

    夜瑤光搖了搖頭，「爹讓人喊我過去要和我談談我和夜綺心打架的事情，我守著娘就沒去，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不用管他，他的心早就偏了！」杜若怡恨極了夜皓然。

    如果不是怕她和夜皓然和離夜家不讓她帶女兒離開，她早就搬出夜府了。

    女兒本來性子就軟，要是沒她在身邊還不得讓夜綺心給欺負死？

    她雖然身體不好什麼都不能管可有她在夜府一天方月竹就要忌憚她一些，她在的時候夜綺心和夜星雲就經常欺負女兒，她要是走了女兒就更沒人依靠了。

    杜若怡抓著夜瑤光的手嘆息，如果她當年不帶瑤光回揚城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原本以為女兒出嫁了以後有夫家依仗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可任誰也想不到夜綺心能搶了女兒的親事。

    「娘，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嫁不出去也沒什麼，我陪著你一輩子行嗎？」夜瑤光雙手抱著杜若怡的手哭了出來，「娘，我們回昌州吧，我不想嫁人了只想和你在一起。」

    杜若怡眼圈發酸，「秦國公府那邊是不會同意的，首先就過不了老夫人那一關。」

    她也想帶女兒走，可女兒這個年紀的姑娘要麼已經嫁人要麼都在議親，老夫人是不會讓她帶女兒離開的。

    夜瑤光聽出她娘語氣中的無奈，「娘，你先好好養身體，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做打算。」

    杜若怡點了點頭，「魯國公府那邊有消息嗎？」

    夜瑤光猶豫了一下，「娘昏迷的時候魯國公府來人了。」

    「退了？」杜若怡神色黯淡。

    「嗯，退了！」夜瑤光一臉的不在意。

    母女兩個相對無言，許久杜若怡用手捂著嘴哭了出來。

    「娘，你別難過，我和蒼玄月沒緣分。」夜瑤光勸慰杜若怡，「也許和我有緣的人還沒出現呢，所以老天爺都不贊同我和魯國公世子的親事。娘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替我的親事操心了。」

    杜若怡接過翠香遞過來的帕子擦拭眼淚，「瑤光，是娘對不起你。」

    當初如果不是她為了自己的私心把女兒從昌州帶到揚城，也許女兒已經找到了親生的父母，而她卻沒盡到自己做母親的責任連女兒的親事都維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