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玲瓏篇：打鐵趁熱（聖誕節快樂）

    譚氏一直在老夫人這裡等著，看到方月竹的時候暗中冷嗤了一聲。

    真是個破落戶出身的沒見過好東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小人得志似的拼了命的打扮自己。

    「方氏，你可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老夫人聲音嚴厲。

    「妾身不知道。」方月竹愣了一下，她女兒進宮可是大事，老夫人不誇她養出個好女兒怎麼還這個態度的對她？

    老夫人一看方月竹這身打扮就來氣，「譚氏，你告訴她。」

    譚氏正愁沒機會損損方月竹呢，「方氏，上次三弟從母親這裡借走了三千兩的銀票可說了很快就還回來的，母親找你過來就是問你是不是該還錢了？」

    方月竹一聽還錢立刻就急了，「母親，綺心進宮除了置辦的衣服頭面還有不少貴重的物品，進宮以後光是打點也要不少銀子，咱們三房的銀子都給綺心帶進宮裡去了，這個月下人的月錢都還沒發呢！」

    聽到她的話譚氏嗤笑，「方氏，你當母親是小孩子那麼好哄呢？五姑娘進宮這幾天你們三房可是沒少收禮，庫房都裝滿了吧？」

    「大嫂，你這都是人聽誰說的？咱們府上收的那點東西還不夠三爺給人回禮的，要是府上有錢能不還母親嗎？」方月竹狡辯。

    譚氏眉頭一挑，「我看你這身衣服還有頭面可都是珍貴得很，沒少花錢吧？」

    方月竹此時就想抽自己嘴巴子，真是一朝得意把三爺和老夫人借錢的事情給忘了。如果她沒忘的話肯定穿最破的衣服過來，怎麼能這樣顯擺呢！

    「大嫂，這不是為了撐場面用的嗎，綺心進了宮我這個當母親的總不能穿的太寒酸給她丟人。」方月竹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外人不知道可母親和大嫂總是應該知道，管那麼大的一個府也不容易，再加上家中還有進宮的姑娘，光是打點的錢就要幾千上萬兩了。」

    老夫人算是看出來了，方氏這就是要錢沒有想耍賴。

    譚氏看到老夫人動怒了不由得心裡一喜，老夫人偏疼夜三爺讓她不滿很多年了，就因為夜三爺娶了個商戶的女兒所以全家人都要讓著他，就好像他出賣了自由和婚姻是為了夜家一樣。

    「方氏，那你覺得欠母親的錢什麼時候能還上呢？」譚氏眉頭一挑。

    方月竹看著老夫人，「母親，杜氏那個心思歹毒的女人走之前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在她走後咱們三房的鋪子沒有一個賺錢的，三爺那點俸祿還要供雲哥兒讀書，欠您的那三千兩可能要往後拖一拖了！」

    老夫人章氏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聽說你在長海街也買了鋪子，多少錢買的？」

    方月竹語塞不過立刻笑道，「那鋪子是三爺同僚家的，暫時不想經營就讓三爺幫他打點。」

    「別人家的鋪子交給你們打點？這可真是個稀罕事。」譚氏在一旁幸災樂禍，「是三弟哪個同僚啊？」

    「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多問這種事情？」方月竹擠出一個笑容心裡卻把譚氏恨個半死，多管閒事。

    譚氏和老夫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後看了方月竹一眼，「你這套頭面看上去還不錯，就先留下當個抵押吧，等三弟把那三千兩還了再拿回去。」

    「不行！」方月竹後退了兩步，「銀子是三爺借的，憑什麼拿我的首飾抵押？」

    「呦，你這話說的，難道你和三弟不是一家人嗎？三弟借錢也是為了你女兒進宮打點，你們夫妻一起還銀子有什麼不對？」

    譚氏今天就不信邪了，老夫人手裡的銀子長房和二房一文錢都花不著，憑什麼都給三房花了？

    如果這錢她不張羅往回要的話，以老夫人偏寵老三的性子以後指不定就不能讓老三還了。

    打鐵趁熱，要債得逼。

    「大嫂，綺心也是三爺的女兒，什麼叫為了我女兒進宮打點？」方月竹語氣不善。

    「你這話說的沒錯，既然如此那三弟借的錢讓你來還有什麼不對？」譚氏冷笑，「你和三弟分的那麼清楚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外心不成？」

    「大嫂，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方月竹可不怕譚氏這秦國公夫人的身份，等她女兒以後當了貴妃夜家這幫人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

    譚氏目光微微一眯，「方氏，你有錢買全套首飾的時候就該想想是不是應該把母親的錢給還上。」

    方月竹後退了兩步，她這套頭面全下來花了五千兩銀子，抵押在老夫人這裡如果不還她怎麼辦？那不是賠了兩千兩？

    「大嫂，三爺在母親手裡拿了錢等我回府讓三爺過來還，這總該行了吧？」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離開秦國公府再說，想要她留下這套首飾真是白日做夢。

    譚氏看出來方月竹的想法了，「你還是留下你那套頭面吧，如果三弟過來還錢母親自然會讓三弟帶回去給你，難不成你還怕母親貪了你的東西不成？」

    方月竹恨死譚氏了，她總不能說怕老夫人貪了她的東西。

    章氏冷冷的看了方月竹一眼，「你是那麼想的嗎？」

    「沒有，妾身不敢。」方月竹暗中磨著後槽牙，秦國公府沒一個好東西。

    方月竹精神抖擻的來到秦國公府，離開的時候卻像鬥敗的公雞，一套奢華的頭面被扣在老夫人那裡，她回府後夜皓然還沒回來她有氣沒地方撒直接去找肚子已經大起來的玉姨娘出氣。

    玉姨娘的肚子差不多五個月大了，杜若怡被休後方月竹把她給打發到了府中的最偏角住著，她為了能平安的生下孩子並沒有任何想和方月竹對著幹的想法。

    聽到伺候她的丫鬟說方氏來了的時候她心裡一驚，伸出手捂著肚子出了房門。

    方月竹看到玉姨娘捂著肚子走出來的時候目光一寒，還沒等玉姨娘說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玉姨娘被方月竹那一巴掌打得差點摔倒，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她驚呆了。

    「看到本夫人都不知道請安，你這賤妾的規矩是誰教的？」

    玉姨娘知道方月竹這是沒事找事，指不定從什麼地方惹了火來她這裡撒氣。

    「婢妾錯了，夫人教訓的是。」玉姨娘不想惹她。

    看玉姨娘和杜若怡有幾分相似的臉方月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三爺明明厭惡杜若怡可為什麼看到和她長得像的玉柔卻撲了上去？還讓玉柔這個小賤/人懷了孩子？

    方月竹目光一冷，「這麼多天我從沒看到過你去我面前請安，怎麼？你覺得我不配做夫人嗎？」

    「婢妾之前去過，是夫人身邊的丫鬟說夫人讓我留在自己院子裡不要再去的。」玉姨娘就覺得方月竹故意在找茬。

    「你有聽到我親口說嗎？」

    「婢妾……」

    「跪下！」方月竹打斷玉姨娘的話。

    玉柔心知她和方月竹沒辦法抗衡只能慢慢跪在地上。

    看到玉柔的模樣方月竹冷哼，「三爺什麼時候回來你什麼時候起來，你就盼著三爺早些回來吧！」

    方月竹帶著丫鬟離開，一想到玉姨娘跪下時候身體發抖的樣子她的心情竟然好了許多。

    「姨娘，這麼冷的天氣夫人竟然讓你跪在外面，你還有著身孕呢，她的心也太狠了。」玉姨娘身邊的丫鬟憤憤不平。

    玉柔深呼吸一口氣，「讓人去看看三爺什麼時候回來。」

    「反正夫人也不在，奴婢先扶你起來吧！」

    「不用，如果傳到她耳朵里指不定她還會想出什麼招數來折磨我，就希望三爺早點回來。」

    方月竹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氣得躺在美人榻上，「綠柳，你讓人盯著點玉柔那個賤/人，要是她敢起來就讓她跪一晚上。」

    「是，奴婢這就讓人過去盯著。」

    平日裡回府都挺早的夜皓然今天竟然都黑天了還沒回來，玉姨娘跪的兩條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身邊的丫鬟幾次想扶她回去休息她都拒絕了。

    等她無意中發現方月竹身邊伺候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她院子外面往裡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沒起來就對了。

    她的院子裡除了她和兩個丫鬟外就沒有旁人了，當外面那個看著她的丫鬟被人丟到她院子裡的時候她瞪大了雙眼。

    「玉姨娘，好久不見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進了玉姨娘的耳朵里。

    當玉姨娘看到來人時眼前一亮，「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