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我想嫁誰是我的事情（元宵節快樂麼麼噠）

    凌若芷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覺得自己清白不保了，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一死了之，雖然手被抓著不過手中的髮簪卻沒鬆開用了吃奶的力氣要刺死自己。

    程子津沒想到凌家這個大姑娘還有這種魄力，竟然連命都不要了說死就想死。

    「凌若芷！」程子津一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沒事了！」

    凌若芷的雙眼一度沒有焦距，等她眼中慢慢的有了神采看到眼前的是程子津時，雙眼一紅咬住了下唇。

    看到凌若芷一副受了委屈馬上要哭的樣子程子津傻眼了。

    「你別哭，藍炎桐那禽獸已經被泠昭趕走了，現在你很安全沒人害你。」

    凌若芷聽到程子津的話時想到了斯文有禮的藍炎桐又想到冰山一般來求娶她又退了婚的陸泠昭。

    她腦子裡有點亂，明明是有人想要害她毀她清白，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在她眼前的會是程子津呢？

    看到程子津和她對視她一伸手用指甲重重的撓在他的手背上，程子津嘶啦一聲後鬆開了抓著她下巴的大手。

    凌若芷覺得肩膀一涼，在看到自己衣衫松垮露出肩膀和鎖骨的時候她跳下地對著牆撞了上去。

    臥槽！

    程子津真是無法理解她睜開眼睛就要死的行為，剛剛他不是已經告訴她沒事了嗎，她怎麼還是這麼死心眼？

    「凌若芷你瘋了！」程子津一伸手臂攬住她的腰。

    在抱住她的一瞬間他在心裡腹誹：這特麼的是腰嗎，太細了！

    「放開我！」凌若芷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不想活了。

    單是她肌膚裸露被男人瞧見這一點就足以讓她無法存活於世。

    程子津從沒遇到過這樣執著的女人，在這一點上凌家這個大小姐和陸泠昭還真是挺像的。

    「你死了有用嗎？還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不如好好活著把害你的人找出來捅上幾刀出出氣。」

    凌若芷一心求死哪裡能聽進去他說的話，被他猿臂緊摟沒辦法掙脫她低頭咬在他的胳膊上，兩排牙齒用力的咬合聽到程子津痛叫。

    「我去……凌若芷你屬狗的？」程子津在心裡加上了一句，還是屬瘋狗的。

    「放開我！」凌若芷淚水流出對著程子津又捶又打。

    程子津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兩隻手把凌若芷的雙手抓住，看到她哭得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愣了一下。

    「先冷靜點你聽我說，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現在還是清白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死。」

    凌若芷不是因為清白不在才想到死，而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男人看到想死，對於她而言衣不遮體被男人瞧見就如同清白被毀了一樣，經歷過被人退婚如今又這麼狼狽，她是一天都不想活了。

    「放開我！」凌若芷雙手被抓對著程子津又踢又踹，哪裡能聽進去他的話。

    程子津真是服了，他也是瘋了才會留下，早知道就該他去追藍炎桐讓陸泠昭留下。不對，陸泠昭也不能留下，那是他妹夫。

    凌若芷掙扎間披在身上的衣服更顯松垮，她裡面沒來得及穿上衣服，此時衣襟一松衣領滑落在胸前被兩處高聳卡住。

    雖然那兩處沒有露出來不過一道深溝卻被居高臨下的程子津看個正著。

    程子津錯愕的瞪大了雙眼，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霹啦啪啦的腳步聲，他一把抱住凌若芷轉過身去，與此同時房門被打開他後背對著門口用身體把凌若芷牢牢擋住。

    「大姐！」凌笙歌跟在凌貴妃的身旁，在看到門外四個宮女倒在地上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妙，等看到房裡有個男人的時候她直接撲了過來。

    程子津胸口劇烈的起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時心在抖。

    凌家大小姐衣衫不整的被他抱在懷裡，他就算有一千張嘴也沒辦法辯解。

    「你是什麼人？」凌貴妃沒想到房裡有個男人，聲音一冷。

    「貴妃娘娘，還請屏退左右。」

    聽出程子津的聲音凌貴妃眼眸眯起看了一眼跟著她一起過來的宮女太監，「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半句本宮要你們所有人的命。」

    那些宮女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什麼都沒看到。」

    凌貴妃關上房門的時候凌笙歌已經把凌若芷從程子津的懷裡搶了出來。

    「大姐！」凌笙歌看到凌若芷衣服凌亂肌膚坦露的樣子立刻把她拉到床邊扯下床幔。

    凌若芷在聽到親人的聲音時理智已經回來了大半，看到妹妹就在眼前她一把抱住凌笙歌然後無聲的哭出來。

    床幔外程子津跪在凌貴妃的面前把藍炎桐想要玷污凌若芷清白然後自己正巧路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貴妃娘娘，當時房門外四個宮女都倒在地上，子津也沒考慮太多。如果有冒犯到大姑娘還請貴妃娘娘念在子津一心救人的份上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爹。」

    凌貴妃目光一寒，「你說是藍炎桐想要害芷兒？」

    「是！」

    「程子津，你當本宮是傻子不成？本宮白天剛剛和藍炎桐提過芷兒的親事，他明明知道本宮挑上了他怎麼還能這麼情急？你說，是不是你對芷兒動了什麼歪心思？」

    程子津覺得自己要是死就是冤死的，他明明是當好人辦好事，怎麼就被人訛上了？

    世上女人那麼多他幹嘛對自己兄弟喜歡的女人動歪心思？

    「貴妃娘娘，子津冤枉啊！藍炎桐對凌家大姑娘早就心存歹意，上次去楓山侯府馬車出事就是他搞的鬼，為的就是想要英雄救美得到大姑娘的好感。後來泠昭和大姑娘定親藍炎桐又用詭計害泠昭和我妹妹……陸家不得已退婚。今天在宮裡藍炎桐想要壞大姑娘清白正巧被我撞見我才知道他是這種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凌貴妃眉頭蹙起。

    「貴妃娘娘，這也涉及到我們程家的名聲還有我妹妹的聲譽，子津萬萬不敢胡說。」

    凌貴妃深呼吸一口氣，「芷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床幔里凌若芷在聽到程子津的話後已經驚呆了，陸泠昭和她退婚是因為被人陷害和程蔓蔓有了那種關係？

    凌笙歌用手帕擦掉姐姐臉上的淚水，「姑母，這件事要告訴爹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姐出氣。」

    藍炎桐，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會是那種人，雖然程子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藍炎桐更齷齪。

    凌若芷想不起她昏倒前遇到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到底是不是藍炎桐她也不敢確定。

    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程子津，雖然剛剛她情緒失控的一心求死，可直覺告訴她昏迷前抱住她的那個男人不是程子津。

    「姑母……讓他走。」凌若芷聲音裡帶著哽咽，鼻音濃重還在哭。

    程子津眉頭蹙了一下，雖然他挺無辜的不過一想到凌若芷求死的樣子他還真有點擔心。

    「貴妃娘娘，剛剛大姑娘想要放棄生命，還請娘娘派人多看著。」

    凌笙歌聽到程子津說姐姐想死一把用力的抱住凌若芷，「大姐不許再做傻事，你要是死了蔣姨娘怎麼辦？妹妹怎麼辦？爹會多傷心？」

    凌貴妃在進門的時候也看到眼前的畫面了，雖然程子津名聲比陸泠昭還差，不過侄女被他看光了不能這麼算了。

    「程子津，回去準備一下讓你爹娘去侯府提親，本宮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

    ……

    程子津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

    「貴妃娘娘，你聽我說……」

    「姑母，我不嫁！」

    在程子津想要分辯的時候凌若芷的聲音從床幔後傳出。

    程子津有些心塞，她那滿滿的嫌棄是幾個意思？他好歹也是凌安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如果不是斷袖的名聲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他。

    凌貴妃沒理會凌若芷的反對，「程子津，今天的事情本宮不想聽到任何風言風語，回去怎麼說你應該知道。」

    程子津腦袋裡有點亂，「貴妃娘娘，這件事太突然，你容我想想。」

    「沒得想，你走吧！」凌貴妃推開房門讓程子津出去。

    程子津臉頰一抽出了屋子，他走後凌貴妃走到床邊把床幔拽開。

    看到凌若芷緊緊抱著凌笙歌臉色蒼白滿是淚水的模樣凌貴妃眼眸一眯。

    「今晚你們兩個留在晉蘭宮，明日再回去。」

    那四個被迷暈的宮女凌貴妃讓人帶走了，是生是死沒人知道。跟著凌貴妃的那些宮女太監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錯掉了腦袋。

    當天晚上凌貴妃告訴凌韜想要留兩個侄女一晚，雖然凌韜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留下了凌若芷和凌笙歌。

    凌貴妃沐浴後把兩個侄女叫到面前，看到凌若芷哭的雙眼都腫了她嘆了一口氣。

    「芷兒，在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前藍家是不能考慮了。程子津這個人在凌安城是出了名的斷袖，和藍家公子比名聲差了許多。如果有別的辦法姑母也不想強迫你嫁給他，可如今……」

    凌笙歌在一旁插話，「姑母，程子津又沒對大姐做什麼，大姐不用非要嫁給他吧？他名聲差還是次要的，主要是他還沒娶妻就收了好多個通房，聽說還有個通房都懷了身孕被硬生生的灌藥掉了孩子。」

    凌貴妃看了凌笙歌一眼，「笙兒，這凌安城所有世家公子到了年紀都有通房丫鬟伺候，也是怕他們在外面被人勾搭學壞得了髒病。程夫人雷厲風行做事果斷，雖然手段狠了點不過也是為了未來的兒媳好。」

    「姑母，你不是看不上程子津嗎，幹什麼還替他們家說話？」凌笙歌在聽到程子津說陸泠昭是因為和他妹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才和姐姐退婚的時候就憋著一股氣。

    凌貴妃靠在美人榻上，「萬事都是有利有弊，程御史家中比較簡單只有一個正妻根本沒有姨娘和通房，在凌安城裡門風是很正的一戶人家。程夫人脾氣暴躁卻最喜歡大家閨秀，程御史也是個護著妻子的人。雖然說程子津名聲差了點不過在凌安城也是和陸泠昭並駕齊驅的美男子，芷兒你好好考慮一下。」

    凌若芷看了妹妹一眼然後垂下頭，「姑母，我……不想嫁人了，如果住在侯府會耽誤幾個妹妹那我就找個庵堂當姑子去吧！」

    凌貴妃氣得把旁邊的茶杯摔在地上，「凌家的姑娘不能做逃避現實的事情，程家搶了你的姻緣你嫁過去後他們只會對你好。程御史老謀深算肯定不會像陸鼎銘那樣得罪你爹，程夫人雖說是武將世家出來的可也知道權衡利弊。至於程子津……你大可以不必管他，有著正妻的位置就算他玩出花來也動搖不了你的位置。」

    凌笙歌對凌貴妃的話一點都不認同，「姑母，大姐對程子津一點感情都沒有，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怎麼能長久？大姐嫁過去以後怎麼能幸福？」

    凌貴妃看了兩個侄女一眼，「你們到底都還是小姑娘，等你們到了本宮的年紀就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最是虛無縹緲。誰也不敢保證一個男人給你的感情是一時還是一世，唯獨地位和權勢才是女人一輩子的依仗。」

    凌笙歌聽到凌貴妃的話後沉思了片刻，其實她和凌貴妃的想法挺像的，她不是一直希望嫁人當正妻卻不會付出自己的感情嗎！只要有個正妻的位置，就算一院子的女人她都認可。

    她自己沒奢求過在古代尋得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可卻希望大姐能嫁給喜歡人，也是矛盾。

    凌若芷心頭一震，在陸家退婚的時候她就再也不奢望什麼情情愛愛了，陸泠昭是她心甘情願嫁的男人，雖然談不上愛可也是真的很喜歡。可喜歡有什麼用，他和程蔓蔓做了錯事後連個解釋都沒有就退了婚，雖然他和程蔓蔓都是受害者，可她難道就不無辜嗎？

    也許姑母說的對，男人有幾個值得信賴，除非她真的絞了頭髮去當尼姑，否則遲早都會嫁人。既然要嫁為什麼不嫁一個家世簡單的人家？

    程子津有通房也好姨娘也好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只要給她正妻的位置她也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女人。

    就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凌若芷原本雜亂的心突然就清明如水了。

    凌笙歌看到姐姐的雙眼、亮了雖然高興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姑母，畢竟是大姐的終生大事，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再說吧！」

    「肯定是要查的，藍家的事情現在沒有證據光憑程子津一面之詞也不能直接去找藍炎桐對質。至於程子津，他既然看到了芷兒的身體就得給芷兒一個交代，就算芷兒不嫁他也不能讓他好過。」

    凌貴妃冷哼一聲，凌家人都是睚眥必報的。

    和凌貴妃聊完姐妹兩個被宮女帶下去休息，凌笙歌洗了澡換好了衣服後剛躺在床上就聽到門外有聲音。

    她警覺的從床上坐起，宮裡頭怎麼這麼不消停？

    「是誰？」銀針夾在指縫中間，想到大姐有針在手都沒能脫身她有些忐忑。

    「四小姐，娘娘怕小姐冷讓奴婢給兩位小姐送暖爐來了。」

    晉蘭宮裡燒的是地龍屋子裡很暖並不冷，凌笙歌有些疲憊不想去開門。

    「我這裡不冷，不用了。」

    外面的宮女聽到後離開，凌笙歌鬆了一口氣躺在枕頭上。

    換了個新的地方有些失眠，等她好不容易有些迷糊要睡著的時候覺得大床一沉似乎有什麼人坐了上來。

    一下子從混沌中驚醒，凌笙歌在看到眼前有人影的時候並沒有立刻用銀針而是穩定了一下心跳。

    房間的燈早就熄滅了，黑暗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不過卻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沐長歡？」

    這傢伙怎麼陰魂不散的連皇宮都能混進來。

    「藍家和侯府的親事黃了，你準備嫁靖安王吧！」沐長歡坐在床邊聲音有些冷。

    凌笙歌直接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嫁什麼靖安王？」

    「凌千蝶如果嫁給太子，檀帝不會允許侯府勢力被太子一家獨占，為了平衡他肯定會給其他皇子也指婚侯府的姑娘。」

    凌笙歌聽的腦袋疼，「沐長歡，你大半夜的潛進宮裡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先不說凌千蝶能不能嫁給太子，就算真嫁的話你怎麼知道皇上就會把我指婚給其他皇子？也許是凌紫荊或者是二叔家的兩個妹妹呢？再說，太子以後本就是要繼承皇位的，皇上幹嘛非要給自己兒子樹立敵人？」

    「朝中的事情你一個女人不懂。」

    凌笙歌切了一聲，「我不懂你懂？」

    沐長歡嘴角勾起，「肯定比你懂。」

    「你走，我要睡了。」

    「這麼晚不走了。」沐長歡直接躺在凌笙歌的旁邊。

    凌笙歌怕被他碰到自己往裡蹭了蹭，「這裡是皇宮，你別得寸進尺。」

    「皇宮又能怎麼樣？就算你以後嫁了人我一樣想見就能見。」

    ……

    凌笙歌突然腦補出自己背著夫君和殲/夫私會的畫面。

    而那個殲/夫就是沐長歡，呵呵，真是日了狗了。

    「你既然這麼想和我搞不正當關係，不讓我嫁人就好。我怎麼聽你那個意思像是非常想我嫁出去似的？」

    沐長歡一伸手攬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進懷裡，「不是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你不覺得我天天背著你男人去找你很刺激？」

    凌笙歌臉頰一抽，「刺激你個頭，哪個正常人會這樣想？BT啊！」

    沐長歡抱著她柔軟的身體時覺得胸口一熱，適當的刺激會加速他身體的康健，這偷偷摸摸的行為對他而言還算刺激。

    「不管藍家陷害陸泠昭的事情能不能查到證據以凌侯和凌貴妃的多疑肯定不會再選藍家。如果藍家同侯府結親失敗君天堯肯定會親自出馬，所以你懂的。」

    「沐長歡，我爹就是個侯爺，雖然有兵權可這些年一直都留在凌安城沒有回過邊關。太子也好王爺也好，不會真以為只是娶了侯府的姑娘就能得到兵權了？他們當皇上傻啊？」

    「皇上的心只有他自己最懂，那幾個兒子他都在觀望。指不定最後當皇帝的是靖安王呢，到時候你當了皇后就會感謝我了。」

    凌笙歌在沐長歡的手臂上重重的擰了一把，咬著後槽牙一臉的惱意。

    「我不想當什麼皇后，我想嫁誰是我的事情，你別插手。」

    沐長歡沒想到她這小手擰人還挺疼的，他眼眸一沉直接抓起她的下巴就吻了過去。

    這種事情沒做過的時候不覺得有多好，可親過一次後就好像上了癮一樣，當他的唇貼上那柔軟的唇瓣時一股酥麻感湧向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