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坑生不如坑熟（28號了，加更求月票）

    聽了檀帝的話凌韜沉思了一下。

    太子是皇上欽定的儲君人選，如今太子弱冠可皇上還是壯年，若是皇上給太子選了權勢滔天的岳家恐怕會助長太子某些想法的滋生，可要是給太子選了弱些的岳家，又怕以後太子即位的時候給太子的助力不夠大。

    的確有些為難。

    看到凌韜在想事情檀帝輕笑，「凌侯，朕信任你，所以朕想是不是從侯府挑一位小姐嫁給太子。」

    凌韜愣了一下，「皇上，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檀帝鳳眸微眯。

    凌韜心裡可是一百萬分的不願意，太子君天景雖然頗有帝王之勢可終歸要等皇上百年後才能即位，皇上身強體壯恐怕沒那麼快……

    所以，他可不能讓自己女兒跳入火坑，定遠侯府的榮耀夠大了，用不著再用女兒來換取富貴。

    「皇上，臣最大的女兒是庶女出身，雖然在臣眼中和嫡女沒有兩樣可畢竟外人不那麼看，若是配給太子當正妃恐怕太子會心有埋怨。」

    檀帝嘴角勾起，「凌侯可有四個女兒。」

    「這二丫頭和三丫頭自小經常被凌貴妃叫進宮裡，她們和太子以及宮裡的幾個皇子從小一起長大這感情就和兄妹一樣，要是讓她們嫁給兄長一般的人也是有些不好接受。」

    凌韜這一句話就把女兒和皇子之間的感情說成兄妹情了，要是凌紫荊知道估計要哭出來。

    聽到凌韜的理由還挺充分檀帝笑了，「不是還有個剛回凌安城的四小姐嗎，朕看她容貌出眾整個晉國都找不到幾個能和她媲美的，她從小不在凌安城沒和太子有過接觸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兄妹之情，太子得了四小姐這個侯府嫡女當正妃不但不會有埋怨可能還會非常感謝朕。」

    凌韜聽到檀帝提到凌笙歌，表情僵了一下。

    「臣不敢隱瞞皇上，笙兒自小就有喘病，那年在皇家菊園被毒蛇咬了以後身子骨就更差了。如果她嫁給太子的話，恐怕……」

    凌韜露出一絲苦笑接下往下說，「皇上還是體恤一下臣吧，笙兒那身子骨當不了太子妃。」

    檀帝看到凌韜是真的沒想把女兒嫁進皇家，「凌侯請了鎮北將軍是想把哪個女兒嫁給他？」

    凌韜臉頰抽了一下，「真是什麼都瞞不住皇上，笙兒當年在永樂縣的時候就和鎮北將軍相識，這次又是鎮北將軍救了笙兒，他們也算有緣。」

    檀帝爽朗的一笑，「凌侯你可不地道，不想坑太子卻去坑朕的愛將。」

    凌韜乾笑了兩聲，「坑生不如坑熟。」

    「好你個凌侯，要是讓鎮北將軍知道你這想法打死他都不敢進你定遠侯府的門了。」

    凌韜臉皮厚的根本看不出臉紅，看到皇上不再提讓她女兒嫁給太子的事情也就鬆了一口氣。

    太子妃愛誰當誰當，他凌韜的女兒肯定不會當就對了。

    凌安城這些個當官的耳朵比誰都靈，鎮北將軍兵權在握雖然暫時被檀帝留在了凌安城但是軍功顯赫，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回邊關帶兵，東方寂可是這麼多年除了凌侯外第二個被皇上如此器重的武將。

    得知定遠侯宴客朝中那些官兒早早就讓妻女準備，男人聚會喝酒，至於女人還不是借著自己家夫君的光環和各府夫人創建友誼連帶著幫府中公子小姐相看另外一半。

    雖然小楊氏是二房凌佑的嫡妻不過這麼多年定遠侯凌韜也沒娶正妻身邊就兩個姨娘，這侯府後宅的事情還是小楊氏在管。

    凌佑和兄長感情深厚知道兄長最愛的女人是余紫真，所以不止一次告訴小楊氏一定要對凌笙歌好一些。

    小楊氏知道凌侯好幾次叮囑凌佑不要因為妾室傷了原配夫人的心，所以她覺得自己家夫君這麼多年對她比剛成親的時候還好也是多虧了兄長的教誨。

    她在知道夫君和她一條心的時候就把凌佑的話當成聖旨一般，只要有凌佑護著那麼任由老夫人給二房填幾個姨娘她都是不在乎的。所以她這些年倒是比年輕時會體恤人也善解人意了許多。

    凌笙歌一大早就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小玥，誰來了？」

    「是二夫人院子裡的垂兒姐姐，她給小姐送了兩套衣服還有頭面，讓小姐今天穿的。」

    小玥和鈴鐺聽到凌笙歌醒了直接把東西端了進來。

    衣服的料子和款式是在凌安城各家小姐中最流行的，一套淡綠色一套粉紅色，首飾兩套都是和衣服配色的，非常的精緻。

    「二嬸兒真是有心了！」

    凌笙歌原來一直覺得小楊氏愛占便宜有些刻薄，不過這次她回府後發現小楊氏對她挺好的，所以她決定以後和二叔那一房好好相處，親戚嗎就應該互相扶持。

    「小姐。」鈴鐺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毛，「鎮北將軍今天會來。」

    凌笙歌看到小玥在一旁也是笑的猥瑣，「你們兩個胡思亂想什麼呢？瘋哥對我而言像兄長一樣。」

    小玥和鈴鐺心照不宣，「兄長？」

    本來沒什麼不過聽她們兩個陰陽怪氣的調調凌笙歌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了。

    「不許胡說！」

    「小姐，奴婢還什麼都沒說呢，是小姐自己想歪了！」兩個丫頭說完就跑已經不把凌笙歌放在眼裡了。

    凌笙歌抓起枕頭撇了過去，「等小姐我把你們兩個都嫁出去！」

    「小姐你捨不得的！」門外兩個丫頭笑得那叫一個歡樂。

    靖安王府。

    因為太子早早就立下，當朝皇子在年滿十六歲以後就出宮立府，二皇子和三皇子現在都已經被封了王，宮裡還有幾個皇子年紀還小暫住宮中。

    練武場兩個赤果上身的男子在肉搏，拳拳生風身形飄逸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不打了不打了，皇兄總是壓著我打。」一個容貌俊秀皮膚雪白的少年停了手，從丫鬟手中接過毛巾擦汗。

    「四弟總是欠缺一些耐心，再堅持一下也許皇兄就輸給你了！」

    說話的男子肌肉緊繃雙臂結實有力，胸前的肌肉紋理清晰小腹上一塊塊的腹肌像是完美的藝術品，兩道漂亮的人魚線淹沒在褲腰下。

    寬肩窄腰大長腿，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一張冷峻的臉好似被一刀刀雕刻出來的立體，男性荷爾蒙強到讓人一見就臉紅心跳，真是男人見了羨慕女人見了愛慕。

    「二皇兄，今天咱們也去侯府湊湊熱鬧吧？」四皇子君天奕每次都被他二皇兄的身材刺激到。

    他小時候胖得像個球，長大後反而瘦成了狗。雖然這麼多年和二皇兄一起習武鍛鍊，可身材還是和二皇兄差太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君天堯抓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後搭在肩上，「凌侯又沒請你，不請自去你也不怕丟臉。」

    「凌侯是我舅舅，我們就當去親戚家串門了！」君天奕跟著君天奕走進浴房，脫了衣服走下能容納十幾個人一起泡的大池子裡。

    君天堯拿下頭上的發冠讓長發披下，「你自己去吧！」

    這麼多年君天奕做什麼都想拉上君天堯，要是他闖了禍總是有個人幫著他善後，雖然說是去舅舅家可是沒有二皇兄陪著他也是心裡沒底。

    「二皇兄，我都已經一個月沒見到二表妹了，你就心疼弟弟一下吧！」

    君天堯看了四皇子一眼，「她對你無意你何必總湊上去？」

    「二皇兄，二表妹不是對我無意，她還是挺喜歡我的，小時候她最喜歡和我一起玩。」

    君天奕想到從小到大和凌千蝶相處的時候她總是溫柔的和她講話，還經常甜甜的對著他笑。她長得那麼漂亮又是舅舅的女兒，整個凌安城不知道多少人惦記她。

    反正他從小就喜歡二表妹就想娶她當正妃。

    他明年才能出宮立府，還有一年的時間她可不能讓二表妹被別人給搶了去。

    君天堯看到君天奕不聽他的，「你想去就去吧，沒人攔著你。不過本王是不會去的！」

    「二皇兄，你不想見見鎮北將軍啊？父皇這麼器重他竟然都沒讓他露個臉，聽說舅舅是專門為了請他才設宴的。」

    君天堯看了他一眼，「以後有的是機會見。」

    四皇子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二皇兄，你說四表妹是怎麼回事？八年前從皇宮離開後就失蹤沒了音信，大家都還以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竟然是父王給她安排去了勝城養病。」他在水中走近君天堯，「二皇兄，你說父皇是不是看上她了？」

    ……

    君天堯一伸手潑了君天奕滿臉水，「她比五公主年紀都小還是你母妃的親侄女，父皇和她父親年紀差不多怎麼可能有那種心思？這種話你出去可別亂說。」

    君天奕一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子，「半年後選秀的那些姑娘也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姑娘啊，到時候還不是要進宮伺候父皇的！」

    「老四，這些話你同本王說說也就罷了，如果被外人聽了去傳到父皇耳朵里怎麼辦？父皇可能會覺得你年紀小不懂事，但是會怎麼看待你母妃？」

    君天奕一向沒什麼心眼兒，此時聽到君天堯這麼一說就有些慌了。

    他明年就要出宮立府了哪裡還年紀小不懂事，父皇要是真怪罪下來他倒霉還是次要的，連累母妃就壞了。

    「弟弟以後不敢了！」君天奕可憐兮兮的看著二皇兄，「侯府還去嗎？」

    君天堯坐在水池中閉目養神，「還有一個月安嵐書院就要開學了，你那幾個表姐表妹應該都能去，到時候還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二皇兄，你就不好奇四表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君天奕眼珠子一轉鍥而不捨的湊了過來，「當年你救了她好幾次呢，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你對別的姑娘那麼好心過。」

    君天堯比鷹隼還要銳利的雙眸瞬間睜開，冷冷的看了君天奕一眼。

    「小時候本王是因為她是你表妹的份兒上才救她，畢竟親戚一場。」

    君天奕卻是不信，「二皇兄你別欺負弟弟沒你聰明，二表妹有一次在御花園被蜜蜂蟄的大叫，親戚一場你離她又那麼近怎麼不見你救她？要不是本殿跑過去英雄救美二表妹臉都要被蜇傷了。」

    「還有三表妹，太子前幾年約大家去皇家菊園玩，三表妹在迷宮轉不出來都嚇哭了，看到你的時候你也沒帶她出來啊，說好的親戚一場呢？」

    聽到君天奕如數家珍的把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件往出捅，君天堯突然有個想把他滿口牙都揍出來的想法。

    又是一年桔花開，凌笙歌帶著小玥和鈴鐺在侯府菊園遇到了約好一起看菊的凌若芷。

    凌若芷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及地裙，裙擺上繡著幾朵應景的桔花，因為天氣有些涼外面罩著一件長長的外披。

    她的長髮束成了優雅的髮髻只用一支白玉髮簪固定，配著她那張清雅秀美的臉讓凌笙歌覺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指的就是大姐姐這樣的人吧！

    「大姐今天可真好看。」凌笙歌拉著凌若芷的手稱讚。

    凌若芷看到凌笙歌的時候輕笑一聲，「妹妹可不要誇我了，和妹妹一比姐姐都要丑到了天上去。」

    凌笙歌今天穿的是一套淺綠色的衣裙，因為還沒及笈她那一頭墨發簡單的在腦後梳了長長的馬尾用了一條翠色髮帶束緊。

    雖然身上沒什麼飾品卻映襯著她膚白如雪，明眸皓齒嫣然一笑就有傾城之姿。

    凌若芷和凌笙歌姐妹兩個手拉手在侯府的菊園賞花。

    小玥和鈴鐺還有凌若芷身邊的紅彩紅月在後面跟著，四個丫鬟年紀也差不多，兩個小姐在前面聊，她們四個就在後面嘀嘀咕咕誇讚彼此的主子。

    「大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優雅了，我可從沒見過哪家小姐像大小姐這麼知書達理的。」小玥這八年在府中和凌若芷沒少接觸，特別喜歡這位無欲無求的大小姐。

    每次看到大小姐就能讓她想到自己家那失蹤的夫人，也是觸人傷情。

    紅彩和紅月聽到小玥夸自己家小姐她們都覺得有一種滿足感，「四小姐才好看呢，整個凌安城恐怕都找不出比四小姐好看的小姐了！」

    她們說的也是實話，雖然都覺得自己家小姐是最好的，不過四小姐和大小姐的風格不同，兩個人就算站在一起也是各有特點不好比較。

    凌若芷和凌笙歌沒聽到身後那幾個丫頭的話，不過卻在聽到前面有嬉鬧的聲音後止住了腳步。

    「大姐姐，前面怎麼回事？」凌笙歌似乎聽到了凌紫荊的聲音。

    凌若芷臉上浮現一抹譏諷，「可能是四皇子來了。」

    凌笙歌眉頭一挑很快就懂了。

    凌紫荊比她大幾個月已經及笈是個大姑娘了，竟然還像小時候一樣和四皇子嬉鬧，雖然說是親戚不過畢竟不是親兄長，這麼鬧在一向懂規矩的凌若芷眼中就成了不知羞恥。

    「大姐姐，我們就別去那邊了，往回走吧！」凌笙歌拉著凌若芷往後走。

    雖然都是侯爺爹的女兒不過凌千蝶和凌紫荊從小就不給她好臉色，凌紫荊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欺負她，這樣的姐妹她和她們之間怕是一輩子都產生不了親情。

    凌若芷也是不想和凌紫荊遇上，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忘不了當年凌紫荊她娘趁著她爹不在府中磋磨她生母蔣姨娘的手段，也忘不了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凌千蝶和凌紫荊小時候就使壞欺負她的事情。

    雖說姐妹還得做下去，但是不喜歡也沒必要強迫自己去喜歡她們。

    凌紫荊搶了四皇子摘下來的要送凌千蝶的桔花四處跑，四皇子就在後面追她，本來還生氣這丫頭搶了他送二表妹的花，不過追著追著就產生了逗她的想法。

    凌千蝶看到四皇子追著凌紫荊在菊園裡跑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四皇子不避諱可妹妹也陪著他瘋，要是讓父親知道怕是要生氣的。

    她側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靖安王君天堯，他今日一襲寶藍色的錦袍，腰系一條蟒紋雲錦帶，冷峻的站在那邊就算不看他那張惹人愛慕的臉也能感受到他由內散發出來的霸氣。

    今天凌千蝶特地穿了一套玫紅色的衣服，在那一片花海中她的身影特別的顯眼，一打眼就能吸引到人的注意。雖然在菊園遇到了靖安王和四皇子可靖安王一直長身玉立的站在遠處似乎都沒往這邊瞥上一眼，讓她不由得有些失落。

    她本來要叮囑妹妹今天不要闖禍的，誰知道在菊園遇到了四皇子的時候四皇子就摘了花跑過來，後來妹妹就搶了那朵花和四皇子追鬧。

    「紫荊，別鬧了，我們該回去了！」凌千蝶在一旁柔聲細語的喊凌紫荊。

    定遠侯府的菊園算是整個凌安城裡除了皇家菊園外桔花品種最全也是最多的菊園了，這些年凌韜又拆了周圍的幾處院子擴建了菊園，前院和後宅之間被菊園隔開，兩邊的人倒是可以在菊園碰到。

    雖然楊氏覺得這樣不太妥當，總擔心府內侍衛小廝和丫鬟做出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不過看到凌韜八年來都悶悶不樂這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事干，也只能由著他。

    侯府的幾個小姐都是知道分寸的，一般在菊園逛上一會兒到了和前院的交界處就會回頭了，而且每次都有不少丫鬟嬤嬤陪著，有那麼多人在場這麼多年還沒發生過和外男在菊園裡撞上的尷尬事情。

    凌千蝶和凌紫荊沒想到會在菊園突然遇到靖安王和四皇子，如果換個男人凌千蝶肯定拉著凌紫荊就往回走省著引來閒言碎語，可今日來的是君天堯，她猶豫了一下後凌紫荊就和四皇子追上了。

    「紫荊！」凌千蝶看到四皇子已經追上了凌紫荊對著她撓癢，凌紫荊笑得花枝亂顫髮絲都亂了，凌千蝶氣得帶著丫鬟走過去拽她。

    凌紫荊喜歡四皇子，雖然小時候覺得四皇子太肥不好看，不過長大後四皇子越長越秀氣是她喜歡的類型。

    雖然太子早就冊立四皇子沒有繼承皇位的希望，不過等明年四皇子出宮立府她嫁過去當個王妃也是好的。

    想到太子喜歡自己姐姐，等姐姐嫁了太子當上太子妃，她再嫁給四皇子當上皇子妃，那麼凌笙歌算個什麼？

    凌笙歌那病秧子想嫁進皇家肯定是沒戲了，就那小身板可能連孩子都不能生，哪個皇子會瞎了眼的選一個隨便得個病就有可能咽氣的女人當妃子。

    凌紫荊比凌笙歌大了半年多，在男女情事上也比較早熟。雖然她姐姐總是提醒教育她要注意男女大防，可她早就偷偷看過那種出嫁前姑娘家才能看到的禁書，這半年晚上做夢的時候她有很多次都夢到過她和四皇子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因為懂了男女之間那種事情自從凌笙歌回來凌紫荊就天天詛咒凌笙歌嫁給一個糙漢子，要是凌笙歌嫁了那種粗人恐怕活不了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此時凌紫荊被凌千蝶給拽住，她看到四皇子也不鬧了，有些不高興自己和四皇子溝通感情的時候被姐姐打斷。

    「姐姐，再玩一會兒唄！」

    凌千蝶看到四皇子眼珠子蹭亮的在一旁看她，她有些厭煩卻不好表露出來。

    「妹妹，今天父親請了很多人，我們已經走的太遠了，等下要是再遇到別人於名聲不好。」

    君天奕在一旁挑眉，「二表妹，有本殿在這裡誰敢說你和四妹妹？你們再呆一會兒。」

    凌千蝶對著四皇子笑了笑，「四皇子這話說的也是，不過祖母昨天就讓人通知我和妹妹去她那裡有事要和我們說，都這個時辰了……」

    凌紫荊在一旁皺眉，「祖母什麼時候讓人說過？」

    凌千蝶真想拍死她，這是親妹妹嗎？能不能不拆台？

    君天奕看不夠的看著凌千蝶那張臉，不過一想到他在白山書院的那些同窗肯定會跟著父輩過來赴宴，等下要是跑來菊園看到二表妹都對她動了心怎麼辦？

    他是皇子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不過那些世家公子應該是不在乎的，回家磨一磨估計就能讓父母來提親了。

    「那表妹先回去吧，今天府上人多表妹暫時就別來菊園了。」此時君天奕才反應過來，表妹的美好可別讓別人看了去。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君天奕的眼中凌千蝶就是個所有人都愛的姑娘，他就想把她藏起來只留給自己看。

    凌千蝶拉著不甘心的凌紫荊往回走，餘光看了一下遠處發現靖安王還是同一個姿勢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凌紫荊不情不願的撅著嘴，走了很遠還往後看呢！

    「姐姐。」

    凌千蝶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還讓我怎麼教你？你都十五了，就算四皇子是表兄也不能和他那麼鬧，被人看到還要不要名聲？」

    「姐姐，我喜歡表兄。」凌紫荊拉著凌千蝶的手撒嬌，「我想嫁給他。」

    凌千蝶捂住她的嘴，「再胡說我就讓祖母罰你三個月不許出門。」

    凌紫荊不高興的拽下凌千蝶的手，「不說了還不行嗎！」

    四皇子看著凌千蝶走遠的背影有些鬱鬱寡歡，他還沒和二表妹說幾句話呢她就走了，這一眼看完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

    君天堯看到四皇子望著凌千蝶遠去的方向發呆，他的目光微微沉了一下。

    凌千蝶看他的眼神他不能更清楚，王府中的側妃和侍妾都會用那種眼神來看他。老四心心念念的二表妹可沒把心放在老四的身上，這種事情他這個當兄長的不能言明只能委婉的提醒他。

    再說，太子也盯著定遠侯府這塊肥肉呢！侯府的大小姐是庶出肯定不是正妃的好人選，二小姐和三小姐中二小姐容貌漂亮而且比三小姐識大體，從小太子就對凌千蝶有好感，雖然不像老四這麼外露不過只要細心點的人都看得出來。

    君天堯的目光在看到遠處的一抹身影時頓了頓，離得太遠看不出清楚臉不過他有個直覺，那應該是剛剛回府的凌笙歌。

    想到凌笙歌當年幾次差點喪命他眼眸動了一下，那丫頭身體那麼糟糕竟然還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君天奕看到君天堯發呆，「二皇兄，你看什麼呢？」

    順著君天堯的目光他看了看，「那是誰呀？」

    君天堯看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本王如何會知道？」

    「說的也是。」君天堯摸了摸下巴，「指不定是剛回府的四表妹，另外一個像是大表姐。哎呀，大表姐最害羞了，要是四表妹和她在一起我們今天就瞧不見了。」

    他們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調笑，「四皇子，你來侯府不著急去見凌侯反而跑到這邊表姐表妹的，就不怕凌侯惱你？」

    君天堯和君天奕一回頭看到後面走來幾個和他們年紀相當的世家公子，侯府的凌睿晨和凌睿澤帶著三公子凌睿陽也在。

    凌睿晨看了一眼遠處，發現妹妹們都守禮的沒有過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別人家的姐妹到了十五六歲就定親許了婆家，可他家這幾個妹妹父親和二叔都捨不得說要多留兩年。

    大妹妹馬上就要十七了還待字閨中平日裡知書達理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情，要是被這些小子嚇到可就不妙了。

    雖說他妹妹是庶女可不管琴棋書畫還是女紅管家都是一頂一的好，誰要是娶回家那可是誰的福氣。

    看了一眼身邊這些世家子凌睿晨想到父親昨晚和他講過的話，父親讓他試試這些同窗的人品，怎麼試？等會宴席的時候灌酒試。

    凌侯是武將，在軍營的時候都是大碗大碗的喝酒，也知道男人酒後最是露人品的時候。

    那種喝多了就罵人就有暴力傾向的肯定不行，哭哭泣泣墨墨唧唧的也不行。凌睿晨覺得為了給妹妹選夫君他爹也是蠻拼的。

    君天堯看到了藍家的兩個嫡子藍炎桐和藍炎昊，他母妃是藍家嫡女，當今的禮部尚書藍策是他的親舅舅，藍家這兩個嫡子是他舅舅的親兒子他要叫聲表兄。

    藍家兄弟看到靖安王在都走過去和他攀談，表兄弟間從小就在一起感情也很深厚，就像四皇子和凌家這幾個公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