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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20:56 作者: 一叢音
    林北辭眼睛中蒙著水霧,可憐兮兮地點頭:「嗯,秒睡。」

    鍾溪嘆了一口氣,打開林北辭的手機,隨手抽了一張。

    林北辭他老婆。

    林北辭揉了揉眼睛,立刻抱著鍾溪「啊啊啊」尖叫:「啾潯你好厲害!!太厲害了!!」

    鍾溪拉開他的手:「能睡了吧?」

    林北辭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馬上就睡!」

    準備下樓找夜宵吃的溫玉景恰巧路過周潯的房間,隱約聽到裡面林北辭的尖叫聲,嘖嘖了幾聲,一臉「我什麼都懂得」的表情離開了。

    第二天五點鐘剛到,林北辭就被鍾溪叫醒了,他睡眼惺忪,在床上胡亂蹬個不停,含糊地說:「不想起,我好睏啊!」

    鍾溪已經洗漱完了,抱著林北辭今天要穿的衣服坐在床沿,抬手扯他的被子:「別睡了,快起,不能讓別人都等著你。」

    林北辭頭腦混沌,暈暈乎乎地說:「再讓我睡五分鐘,好不好啊?」

    鍾溪見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蹙眉說:「不好,你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困?」

    林北辭還沒睡醒,沒什麼戒心:「昨天晚上爬起來給我老婆打材料,兩點才睡。」

    鍾溪:「……」

    十五分鐘後,林北辭鵪鶉似的跟在鍾溪身後出了門,在進電梯時,剛好瞧見了溫玉景和黎忻。

    鍾溪臉色極其陰沉,走進電梯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林北辭縮在角落裡扯著他的袖子,小聲說:「我錯了,這次真的錯了,周潯……」

    鍾溪甩開他的手,不理他。

    林北辭再次伸手拽住他,一晃一晃地說自己錯了。

    溫玉景懶洋洋地靠在一旁,唇角嗔著壞笑,曖昧地看著鍾溪:「怎麼啦,昨天玩得那麼激烈,早上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一直緊閉眼睛的黎忻立刻睜開了眼睛,目露寒光地看向了林北辭。

    林北辭根本沒用正眼瞧他,還在那附和:「是啊是啊,昨天玩得多激烈啊……什麼?玩什麼?」

    他後知後覺地看向溫玉景,溫玉景一笑,湊到林北辭耳邊,說悄悄話:「我說!昨天晚上我可聽到你們的聲音了!叫的那叫一——慘烈!」

    林北辭:「……」

    鍾溪又開始猜測,溫玉景到底什麼時候被人打死?

    溫玉景說個悄悄話,整個電梯的人都被震得耳朵疼,而且黎忻的臉色都要比電梯壁鐵青了。

    林北辭被震得耳膜都要裂了,皺眉撓了撓耳朵:「我叫什麼?」

    溫玉景:「孟寒燈啊。」

    林北辭:「我說你昨晚聽到我叫什麼了?」

    溫玉景「哦」了一聲:「你們倆人床上的情話,讓我說出來真的好嗎?都不害臊的嗎?」

    林北辭滿臉懵逼。

    鍾溪一把拽住溫玉景的領子,眯著眼睛冷冷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就給我從樓梯跑下去。」

    溫玉景一副「我都知道」的欠揍表情,看的鐘溪恨不得把他甩出去。

    四個人心思各異地去了片場,天已經全亮了,溫度太涼,一呼吸就全是白霧,這種情況不好在室外拍,便安排的室內戲。

    林北辭跟著鍾溪跑,在化妝的時候還在小聲嘰咕:「怎麼不吃早飯啊?哥,哥哥?啾哥哥?」

    啾哥哥瞪了他一眼:「今天不吃早飯了。」

    林北辭捂住了胃,差點讓化妝師把眉頭化到額頭上去:「啊!我胃疼!」

    鍾溪:「……」

    鍾溪把他拉著坐好,無奈地說:「坐好,等會會有吃早飯的戲份,怕你狀態不好拍不好,可能要吃很多,所以就不吃早飯了。」

    林北辭這才乖巧坐好。

    今天第一場是楊昀將尤鶴帶回家後的戲份,劇組人員將片場布置好了之後,林北辭穿著單薄的衣衫,躺在楊昀的床上,裝作一副熟睡的樣子。

    沒想到裝著裝著,就睡著了。

    楊昀從樓下買了早點,懶散地換了拖鞋,隨手把小籠包和豆漿放在桌子上。

    就在這時,臥房裡似乎有動靜。

    楊昀眼睛微微一眯,快步走進了臥房裡,躺在他床上的少年還在睡覺,只是他可能睡得不□□分,手一直在撕扯著床單,似乎在做什麼噩夢。

    楊昀快步走上前,正要去叫醒尤鶴,就看到他猛地張開眼睛,瞳孔渙散,大口喘息著,半天都回不來神。

    楊昀在一旁輕聲道:「做噩夢了?」

    尤鶴循聲看去,好一會眼神才聚焦,他看了楊昀一眼,立刻像是受驚的小獸,一下坐了起來,有些驚慌地往角落裡縮去。

    楊昀還以為是自己嚇到了他,忙後退幾步,說:「別怕,我對你沒惡意。」

    尤鶴又仔細辨認了半天,才回想起來此人就是昨天撞到的那個人,失神片刻,才訥訥道:「抱歉。」

    楊昀鬆了一口氣,說:「沒事,你睡了一整天了,餓了吧,要起來吃點東西嗎?」

    尤鶴點點頭,頭重腳輕地從床上下來,跟著楊昀到客廳桌子旁坐下。

    包子豆漿還都熱著,尤鶴坐下魂不守舍地吃了幾口,就聽到面前那個穿著家居服的懶散男人突然淡淡道:「你昨天是剛殺人逃逸嗎?」

    尤鶴的手一頓,茫然看著他:「什、什麼?」

    楊昀垂著眼睛,懶洋洋地喝著豆漿,像是隨口說的似的:「昨天你應該是被人追到主街的,背包底部已經被血染黑了,裡面應該是藏了兇器,在慌不擇路逃跑時摔了一跤,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摔倒時用手蹭了一下地面,蹭了一手的淤泥,剛好蓋住了你手中的血痕和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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